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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毛病来,但这就属于不能省的那部分钱。因为有时省这么一回检查钱,就能省出一条人命来。他曾外婆就是如此,因为大老舅母的“节俭”,很多被曾外婆亲手带大的孩子,没能赶回来见这位老人最后一面。
检查结束后,范敏旭带着左宇辰回到了车上,范敏旭这时心已经放下了,县医院的医生大部分医术不行,为了降低误诊率和多赚些钱,经常让人做些各式的检查。再说了,哪怕真得了脑炎,这又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病,顶多耽误几天学习。
身为一个母亲,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越出色越好,最好出色到成为人中龙凤。但她不会强硬的要求孩子去做什么,做到什么程度。在她看来不就是耽误几天学习吗?正好趁这几天时间好好的养养身子。上辈子,正事因为范敏旭的这种心态,左宇辰才能那么快的从高考失利的阴影中走出来,浪了一个暑假后,又无忧无虑的复习了一年,提了近一百分,从二本水平,窜到了211水平。
“怎么样,没事吧?”左仁强问到,“没事我带你娘俩去吃一顿好的,辰辰说想吃啥?”。
“我又没来过几次县里,我哪知道这有啥好吃的”,这是大实话,左宇辰初中是在镇上的,对县里不是特别熟,高中和同学出来玩,大多数选择小摊,吃碗土豆粉,板面什么的。他一时真的想不出来,县里有啥好吃的。
“唉,这傻小子,整天带你来县里吃饭,连有什么好吃的都不知道。”
“你别骗我,我怎么什么不记得。”左宇辰回道,他还是想不起来县里有啥好吃的。他父母爱吃,他父母交的朋友也爱吃,一伙人把周围这几个县基本上吃了一个遍,但是经常带他去的地方却没几个。毕竟,他上学就放一天多的假,还要写一大堆作业,跑这么远来县里,不现实。
“要不然,去吃鸭子吧!”范敏旭插了句话,石县县城的确没什么特别有特色的食物,她跟左仁强来县城吃了这么多次,人多的话就去一些大饭店点一桌,现在就他们三个,又不想去吃小摊,去吃鸭子最好了。
“鸭子?”左宇辰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县里面有哪里做鸭子做的好吃,县里最多的就是街上的烤鸭,但县里的烤鸭卖的比他们那还便宜,一抬价就卖不出去了,这种烤鸭的味道可想而知了。他妈说的肯定不是这个。
“是啤酒鸭,”范敏旭看不下去,虽说这些年来的次数少了,但半个月前不是刚来这里吃过吗,这孩子平时看着挺聪明的,这会脑子怎么轴成这样。
“啤酒鸭是在这吗?”左宇辰记得卖啤酒鸭的那家店是在茅村附近,茅村和县城,对哦,出了县城就是茅村了。
想明白后,左宇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记起来了,这家店开了二十几年了,他小时候就来这边吃过,小孩子吗?对什么都好奇,一直问这是哪?他爸妈告诉他这是县里,小孩哪知道县是什么啊?接着又问县在哪啊?直到家里人告诉他,这是茅村边上,他才听懂,因为他二姨就是嫁到了茅村,他记得这个村。
回去后,他还跟他表姐炫耀过,“你知道呗,我去吃好吃的了,我爸爸骑摩托带我和妈妈骑了好长好长时间,那里可远呢,得有一米远。”,想到这,他就想起了他表姐那看智障的眼神。上小学的表姐,当然不会和他这个小屁孩一样了,一米才有多远啊,迈两步就是一米。骑摩托骑那么长时间,那起码有一百,不,一千米远了。
范敏旭说话了,那肯定要去吃啤酒鸭的。趁这个机会,左仁强开口问道:“吃完饭了,干什么?辰辰是回学校还是再歇会,要不然带他回家吧!等军训完了再回去。”,左仁强看范敏旭的脸又拉下来,赶忙转移话题,“给他拿上药了吗?是感冒吗?”。
“没拿药,医生说是脑炎,叫做了一个检查,下午去拿结果。”左宇辰,没眼色的插了话,他不怎么在意的说道,多半没事,他爸要是不问,他连提都不会提。
“怎么得这病了,下午几点拿?”在家长眼里,自家孩子得什么病都是不应该的,连个感冒发烧,都要嘀咕一句“怎么就感冒了呢?”。
“三点拿,我给二妮打个电话,叫她过来吃顿饭,问她要了钥匙,今天下午去她家待会。”,范敏旭边说话,边掏出了手机。
她口里的二妮,就是之前左宇辰说的嫁到茅村的二姨。现在,她和茅村那边离了婚,在县里的服装厂上班,重新嫁了一个带俩男孩的县里人。
左宇辰,一直觉得,他二姨是个苦命人。左宇辰的外婆的4个女儿,就二姨前半生过得坎坷。
他外婆,这辈子就生了四个女孩。二女儿,“二不喜”。他二姨一出生就被送到了曾外婆手里,到十几岁,才被接回家里。
他外婆和外公,对这个当时迫于压力送走的二女儿,心里十分愧疚。到了相看的年龄,千挑万选,给这个二女儿找了一个机关上班,长相白净,性子有软和的对象。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偏偏就是这个千挑万选的对象,也就是二姨的第一个丈夫,给了二姨最深最狠的一刀。
按网上的流行的说法,来形容一下这个男人话,那就是,重男亲女的妈宝男,和二姨结婚十年后,工资还是上交给他娘手里。他二姨性子软,再加上后来要靠她婆婆带孩子,也一直没吭声。刚结婚的时候,也闹过,但男人不站她这边,闹了能怎么样。
二姨生的第一孩子是个女孩,按当时村里的风气,二姨只能接着生。怀第二胎是个女孩,查出来就打掉。接着是第三胎宫外孕,没保住。他二姨那时还对着那男人有点期望,受老思想的影响,总感觉生下儿子,那男人就能向着她一回。但对方没等他二姨怀第四个孩子,就从外面领了一个男孩回来。对方连遮掩都不带遮掩的告诉他二姨,这是外面的女人生的,也不指望二姨养,二姨不往外胡说就行。这件事让他二姨死了心。也是在这件事后,他们这些娘家人,才知道他二姨一直以来过得是什么日子。
他外婆得知后,后悔要死,深知口不择言的骂道,当初,哪怕被那个老不死的骂死,也不应该把二姨送走。他外婆话里的“老不死”,是外公的母亲。孝顺了一辈子的外公,那次难得没跟外婆置气。
没跟着父母长大的孩子,天生好像就缺那么一股子底气。他二姨在外婆的逼问下,哭着说:“你问我为什么一直不说,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为什么不说,你到时告诉我,我跟谁说啊,你们谁听我说啊?”,他外婆听到后,心里是钻心的疼啊,自己生的孩子,受了委屈,连娘都不敢说。
因为这个,在当时很少有人离婚的农村,他外婆一家,罕见的支持了二姨离婚,还上男方门,好好的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