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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他外婆更是挠烂了二姨前婆婆的脸。要知道在当时,哪怕零几年了,农村人还是认为,生不出男孩的女人,被休,活该。对,他们眼里这不是离婚,是被休。一般人碰上这种事,大都劝女儿忍着,谁像他外婆一家,还敢上男方门闹一场。
等装满鸭子的锅上上来,左宇辰的二姨,范敏如,也骑着电车到了,风风火火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几年前的离婚时怯懦的影子。叫了声“姐姐、姐夫”之后,就问左宇辰,“怎么了,大小,又闹什么毛病了?”
小,是他们这里对男孩的叫法,和那个“放牛的孩子王二小”的叫法一样,左宇辰是独子、占长,认识他父母的,提起他,都叫他,“强子家的大小”。因为村子里姓左的不少,到没人叫他“左大小”。
“没事,医生非叫我检查检查。刚才还有点头晕,现在连头都不晕了。”左宇辰招呼道:“二姨,你赶紧吃,一会还回去上班吗?”
“姐,你和我姐夫俩人,下午有事吗?有事你们就回去,我下午带辰辰去拿结果。”范敏如拿筷子携了口肉,放到盘子里问道,“我这个月还有2天假呢,歇一下午也行。”
要是以往,范敏旭就扔下左宇辰走了,但现在,范敏旭笑了笑,“没事,你去上班吧,有假你就好好的歇一会。把钥匙给我,我中午去你家呆一下,否则,大中午,在车上能闷死。”
“行,小er有事,你就说,小er以后在县里上学,我就在跟前,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范敏如也不接着客气,一家姐妹讲那些太虚了。
左宇辰在旁边啃着鸭肉,感觉有点咸,就问他妈要钱,“妈,给我十块钱,我去买瓶饮料。”他刚才看店里的饮品了,都是可乐、雪碧。他妈不让他喝这些,在外面吃饭,只让他喝果汁。
范敏旭,这时才发现自己没带包,“你问你爸要了车钥匙,我的包在车上。钱在里面,你自己去拿吧。”
“行,你们喝吗?你们喝我就买瓶大的。”
“不喝,你买自己一瓶就行。”
左宇辰应了一声,从他爸手里拿过车钥匙就出去了,他刚才看见了,街对面就是个小卖部。他上车,找到包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就躺着张一百的,再加几张零钱。他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刚才看病交了几百块钱,包里没钱挺正常的。他把钱都拿出来。又打开了前面的箱子,他妈没带包,身上肯定一分钱也没有,他爸妈出来,钱都在他妈这里,他爸肯定一个子都不带。这顿饭吃了大概三百多,要是一会结账,掏不出钱来就尴尬了,难不成还让他二姨掏钱?
幸运的是,前面箱子里,果然按着他妈的习惯放着十来张百元大钞,左宇辰想了想全部拿出来,放到了包里,打算一会把包给他母亲。拾好,打算把箱子关上的时候,眼睛扫到驾驶证下面压着一个红本子,露出“婚证”两字,左宇辰,感觉有些奇怪,他爸妈的结婚证不是一直在床垫子下面压着吗?怎么会在这?他手一贱就抽了出来。
红色封面上面赫然印着三个金色的大字,“离婚证”。
第6章
左宇辰回到座位,范敏旭看着他空着手回来,奇怪的问了一句,“饮料呢?”
脑子里一团浆糊的左宇辰回过神来,“我看他没果粒橙就没买?我还是喝热水吧!”
把包递给范敏旭,“我帮你把包拿下来了!”
范敏旭并没有起疑,她儿子不是会乱动东西的人,她一点都没想到她的离婚证会被她儿子发现。她笑着说出来了自己的打算,“我和你爸商量了商量,你这总是闹病可不行。正好你姨姨楼下面有空房,要租出去。我租下来,陪读怎么样?我和你班主任说说,让你每天走读。我去接你。”
“这么大个小子了,哪用每天接啊,叫他每天骑车子回来就行了,又不远。”范敏如也不知道她姐离婚了,只感觉他姐太娇惯孩子了,这县里谁家陪读啊。“姐,你想好了?你想好了,我就让永帮忙问问,看看能便宜吗?”
“想好了,我在县里再找个活,也不像在家一样闲着。”范敏旭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听到这,左宇辰哪还听不懂他妈的意思,但心里还是憋着一口气,忍不住问道:“你来这,家里怎么办?”。
“家里又没什么事,你妈留县里挺好的。我出车回来,就来县城看看你们娘俩。”左仁强知道离婚的事定了,范敏旭要是不留在县里,多半就要会娘家,定县。到时候,山遥路远,一转眼媳妇丢了,那就坏了。
“你还是回去吧!我们班主任是副校长,带我们班就是想做出成绩,带个一本班出来。走读这事弄不通,我们班里好几个县城里的都不走读,他更不可能同意我走读了!”左宇辰说的是实话,他上辈子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走读,学校、家长都不同意。没想到这辈子他妈主动提出这事,他却拒了。
“姐,不行就算了。你心疼辰辰,我每天中午忙点,跑一躺,给他送午饭就是了。这是怎么了,当初辰辰在家门口上初中,也没见你这么护着,让走读。”范敏如还以为他姐是被这次的病吓到了,接着左辰宇的话茬就劝,“听见辰辰说了吗?他们老师不同意,你提了也是被臊一顿。你和学校闹,你孩子不在学校上学了吗?要是上时间长了,闹病咱能说学校不是,这不是开学第一天吗?怎么着也怪不到学校啊!”。
“是,开学第一天就给我闹上病了。在家怎么没事?”范敏旭知道范敏如说的在理,可就是不松口,因为她不是为了才让这个让孩子走读的,她不过是想找个法子把离婚的事遮掩过去罢了!总不能离了婚,两人还住一起吧!辰辰又不是每天回家,家里就两个人多尴尬啊。不过现在,辰辰都开口说不行了。那走读这事难办了!她养的孩子和女孩子一样,一贯娇气,受不得苦。她儿子是肯定想走读的,估计他们新的班主任卡的真的严。想到着,范敏旭接着对范敏如说:“你在县医院认识人吗?找个人给开个证明,有正当理由,他们老师总不能不让吧!”
范敏如听见她姐的话,简直是醉了,她当年二婚的时候,她姐就是跟老师扯的谎,把孩子接了出来,参加的婚礼。那慌话说的,一看就是熟练工。偏偏是被他娘这么宠着,辰辰这个孩子居然没学坏,反而比他家那几个强多了,入学成绩还是县一中的前十。
“你就惯着吧,要是惯出了糊涂蛋来,我看你怎么办?”范敏如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答应帮忙问问。毕竟不是自己亲儿子,管不了那么多。
看时间差不多了,范敏如说完就走了,包厢里只留下左宇辰一家。
包厢隔音并不好,隔着一个层木板,外面的说话声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