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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生了恐惧!她并不想死!
哪怕不想死,可眼前的境地也由不得她选择。
「我是六七年前洛川府大水,因被污蔑贪污灾银和处置不当而被处死的平遥县县令之女张伊瑶!我爹只是一名八品县令,权势不及你们这些根深蒂固的官家,便如同一只蚂蚁般,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间,轻而易举地捏死……」平遥悲痛欲绝,「……只有这样,我才能接近齐王,我才能为爹娘报仇!」
原竟将碎片扔了,缓声道:「原来如此。」
平遥猛地抬起头:「你不是早就清楚了吗?你戏弄我,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
「我不过是,吃过亏,所以我多留了一个心眼罢了。」原竟道,「当齐王第一次命人弹劾我之时,我便清楚,府里是出了细作,才会让齐王拿捏住我的把柄。所以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我经常对此假装不知,好让这个细作将更多的消息透露给齐王,让齐王以为他掌握的信息都是真的……」
平遥咬着牙:「你不揭穿我,便是为了这一日?」
「你把我想的太聪明了,我哪能想到会有今日这一幕?」原竟笑眯眯的,平遥却知道她根本就是在说谎!在大殿之上,面对如山的铁证她依旧能面不改色,不是早有准备是什么?而且依照她的性子,定不会就此被动地应付齐王的进击,她定有后招……
「所以,爹让我逼供你,齐王还有何后招?」原竟又凑近她。
平遥下意识地往后缩:「我不知!我真的不知……」
原竟看见到平遥的脖子的瘀痕,顿了顿,也知道自己过分了:「刚才伤着你了?」
平遥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太熟悉原竟的这一面了!不过原竟没打算想以前还需利用她那般温柔地哄好她,而是神情有些隐晦不明:「就这样了吧!」旋即,转身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平遥可怜,原竟变态。[本章总结]
第121章矛头
齐王污蔑原家私通濮阳王并且密谋造反的事情还是传了出来,第二日便满朝皆知。虽然并无证据证明齐王所言,但是原烨也仍未能完全洗脱嫌疑,毕竟他还未解释清楚符印之事。
而此事未平,濮阳又传来急报,皇帝听了传过来的话当场昏厥,只听那濮阳的守陵将士一脸悲哀地禀报:「皇上密召濮阳守备时,濮阳王便已经有一日不曾出现在祖陵,后臣去寻,才发现濮阳王薨逝在床榻上,距此已有三日!」
一石激起千层浪,消息迅速地从宫中传出,传递至四方。皇后也匆匆地跑到皇帝的寝宫,一则关心皇帝的身体,二则是为了濮阳王薨逝一事而来。
皇帝刚刚醒来,不仅是宫中忙得一团乱,连朝堂上下皆是一片混乱。皇帝派出了所有能派遣的人去查,濮阳王虽是废太子,可是毕竟还是郡王之身,在这等紧要的关头竟然莫名其妙地薨逝了,怎能不令人怀疑?
而且濮阳王是被人所杀,还是暴病而亡?这总得要有个说法,可目前却什么消息也不得知,众人可谓是抓破了脑袋。
不过濮阳王薨逝的日子却有些耐人寻味。濮阳王是三日前薨逝的,齐王告发濮阳王谋逆也在那一日,而且同一日内濮阳王和濮阳守备在路上被杀,紧接着齐王在殿上与原烨当庭对峙……
这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杀了濮阳守备和濮阳王,好让他们无法反驳齐王的话。只有死无对证,齐王便可随意安放罪名在他们的身上。又或者是濮阳王因谋逆一事被告发,所以畏罪自杀?
不过后者的推论很快便被推翻。
「皇上,据查,濮阳王是毒发身亡的。」相关的人都被传召进京,面禀皇帝。
「何来的毒?」
负责濮阳王之案的濮阳的按察使回答道:「据臣所查,濮阳王是初六那日巳时出事的,据现场来看,濮阳王应该是被人强行灌下毒-药,又眼睁睁地看着他断气了才离去的。除此以外,濮阳王身边的侍从和使唤之人都被杀光。因……濮阳王乃戴罪之身,并无往来之人,所以两日了此事才被人发现。」
「凶手呢?」
「这……」底下的一干人等面面相觑,皇帝给他们的时间太短,他们也无从下手去查,能查出濮阳王的死因和一些疑点已经很不容易了。
「朕问你们要凶手!」皇帝怒喝。
众人纷纷惶恐地匍匐在地,不敢异动。
「咳咳咳……」
「皇上,保重龙体!」刘效忙上前去安抚皇帝。
皇帝怒视着众人,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甚至有些浑浊。濮阳王怎么说都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不忍杀之,只是废黜了他的太子之位,虽是戴罪之身,却也不曾囚禁他,还安置了些侍从仆役在旁边照顾。可哪怕是如此,那人也胆敢杀人灭口,将濮阳王府的人全部屠杀殆尽,可见心之狠毒!
「臣认为,此事应该与齐王状告濮阳王谋逆一事有关!」有人冒死直言道。
「混帐,这种事怎么随便揣测?!」另一些人则开始反驳。
「说!」皇帝冷喝。
那人得了命令,便将自己心里所想说了出来:「论日子,齐王告发濮阳王谋逆在先,而后皇上命齐王和濮阳守备回京。齐王先回到京城,可濮阳守备却在路上被杀,又据官府所查,濮阳王乃是在濮阳守备到密召回京之后才被杀的。」
「这又如何?」
「敢问皇上密召濮阳守备和齐王之事,在当时有哪些人知道?」那人一下子便问出了要点。
皇帝眯了眯眼睛,扭头看着刘效:「都有哪些人?」
刘效心一惊,连忙将涉及此事的人都点了出来,皇帝冷冷地下令:「全部送往大理寺严查。」
「那濮阳王谋逆一事呢?」皇帝又沉声问道。
濮阳的一干官员面面相觑:「臣等在濮阳未曾察觉濮阳王招兵买马,事后去搜,也不见有谋逆军的踪影,想来那是无稽之谈。」
「守陵的将士和工匠这么多人看见了,还说是无稽之谈?分明就是你们玩忽职守,办事不力!」齐王党知道他们若是再不开口,那齐王就完了!
「事关重大,我们怎敢欺瞒皇上?」
皇帝盯着他们看了许久,突然「哈哈」地笑了,底下众臣都心中一颤,只有近处的刘效看见他眼角流出来的眼泪。
濮阳王薨逝之事同样成了原家心中的谜团,这所有的事情如一团乱了的线,都扯到了一块儿去了。而原烨还未查清楚自己的符印被盗用之事,他还盼着濮阳王能进京辩解。结果濮阳王这么一死,正如他们所言,死无对证。
不过他还有别的法子来洗脱污名,便是想不明白濮阳王究竟为何人所杀。
虽然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齐王,可是原烨不认为这是齐王所为。毕竟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