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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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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齐王的了解,齐王既然有信心说濮阳王谋逆,那这谋逆之事便不会是假的。既然如此,他还去杀濮阳王便是多此一举,甚至会让皇帝怀疑他。

如果非齐王所杀,他也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会在这种时候、为何要杀了濮阳王。

原竟同样想不通,她问南莲:「莫非是郡主命人杀了他的?」

吹虞没好气地看着她:「你莫要随意冤枉郡主!」

南莲大度,并不与原竟计较,而是惬意地道:「我虽没让人杀了他,却猜到是谁杀了他的。」

「还请郡主赐教。」

南莲不理原竟,后者厚着脸皮:「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怀疑郡主了,还请郡主大嫂原谅我。」

吹虞暗暗地替自家郡主白了原竟一眼,怀疑人倒是很快,认错都这么敷衍,也不明白自家郡主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她!

「晚上帮郡主大嫂擦背?」原竟凑到南莲的身边,悄悄地说道。

南莲的俏脸一红,瞪了她一眼:「你去查那天夜里出城的人便知道了!」

查出城的人?原竟摸了摸下巴:「那天夜里,皇上连下两道密诏,一道是召濮阳守备的,不过此事在当天夜里却是被瞒了下来的,是后来皇上命我和爹前去对质才公诸于众的。第二道是召齐王回京的。所以当天夜里理应只有两人出入城门,如果有第三人,那这第三人,不管是何种理由出城,都是杀害濮阳王之人!」

「现在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齐王的身上,也就不会有人认为是和京城那天夜里出城的人有关。」南莲又提点了一句。

「那郡主大嫂是如何得知的?莫非郡主大嫂竟时刻都关注着这件事?」

原竟三句话离不开猜疑的本色,南莲已经习惯,却不肯再轻易说出要点来,只让原竟自己去思量。原竟在她这儿得不到答案,便道:「以郡主大嫂的性格怕是不会浪心思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那必定是郡主大嫂命人暗中监视的人中有情况,那能够让郡主大嫂时刻都紧盯着的,无非也就是朝中重臣或是勋贵……我知道了。」

想通追查的方向后,原竟便离开了。吹虞替南莲感到不值:「她又冷落郡主了!」

南莲瞥了她一眼,淡定地喝着茶:「不然你要她如何?」

「……」吹虞沉默了一小会儿,表示郡主要护原竟护到底了,她也管不着,而且这俩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还是去找花蕊做些轻松的事情算了!

原竟临出门之前又忽然想到,在这样的风口浪尖的关头,原府想必也被人盯紧了,她要是找人去查那晚出城的人,相信不用多久很快便会传到那人的耳中。再者现在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齐王,难保齐王不会认为这是原家所为。

依照齐王的阴狠性格,一旦他没了退路便会像疯狗一样四处撕咬别人。他若是出事,又因为她的动作而误会她的话,想必会更加疯狂地对付原家。

思虑众多方面的原因,原竟想既然郡主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且并不紧张便知那人暂且不会对她们的计划造成什么影响。那人又或许会因为众人把目光放在了齐王的身上,没有想过从京城开始查,所以不会急着毁灭证据,她暂且压下这个好奇心,待处理完了齐王这事后再来彻查或许也不急。

想完后,她又转身回了院子里,准备写给濮阳王的悼词。

她走向书房的时候经过了自己的房间,看见骆棋娇正在里头自己研究棋谱,颇有南莲一个人坐着喝茶的姿态,便站住了。

自从她和骆棋娇成亲,她便是一直偷偷地住在南莲那里。骆棋娇也不曾管她,而这也成为她们之间默认的相处方式。她虽不会心软或是大发善心关心骆棋娇,可也不会对她漠视。特别是得知她近来心情不错,便觉得奇怪。

骆棋娇似乎发现了站在外头的人,脑中刚闪过一个人影便看见是原竟,她放下棋谱,道:「原二郎,有事?」

原竟好笑地问:「我不能回自己的房间看一看?」

骆棋娇「哦」了一声,差些忘了这里是原竟的房间。原竟走进去,又问:「近来公主没来寻你吗?」

「朝中发生了那么多大事,她来了岂非授人以柄?」骆棋娇道。

落华公主最近在忙些什么,原竟是并不清楚的,但是她相信不会对自己不利便是了。

原竟忽然觉得房间有些不对劲,虽然格局不曾变动,可是许多东西都换了一种风格。如纱帐、帘子,以前总是单调的青色、白色,如今却是粉色、红色。总体而言少了她以往的硬冷的气息,而多了些暖意。

她在心里感慨,这儿可真的不是她的房间了,彻底成了骆棋娇的房间了。

不再多想,她和骆棋娇谈了两句朝局的情况,希望她能和骆家那边提一提。末了又问:「公主是否夜里来寻过你?」

骆棋娇一怔,旋即摇头:「为何这般问?」

原竟面露古怪的神色:「哦没事,只不过是护院说曾经在夜里见过一道黑影往这边来,但是那时候天太黑,他没看清楚,又来问你,你说不见有什么人。」

当时骆棋娇出面告知并无异样,那护院便不再关心,不过事后见到了原竟便随口这么一说。原竟想着南莲的人并没有出动,还以为是落华公主寻了过来,便让那护院别多心了。

骆棋娇又摇头:「我却是不知府里有人闯入。」

原竟心想骆棋娇认识的人并不多,能潜入原府的恐怕更少,既然她否认了,南莲的人也没有动作,她便当是那护院看错了吧!

第122章借刀

皇帝在濮阳王死后罢朝了几日,十一日,濮阳王的遗体被运了回京,皇帝却没忍看,直接葬以太子礼。另外定下谥号「愍」,陪葬于皇陵。

关于濮阳王被杀害一事则继续在查,目前牵涉范围极广,尤其是濮阳府的官吏。

在皇帝失去亲儿的悲痛之中,他认为濮阳王虽是戴罪之身,可是在濮阳竟无人与之往来,也实在是不将他放在眼中。于是他借故处死了一批官吏,祖陵的人全部处死且换了一批,至于开封府则也有受牵连者。

有人劝谏皇帝勿要滥杀,被盛怒的皇帝下令处死。幸好被人劝住了,改为仗责又摘官。

「那濮阳王是戴罪之身,谁敢与之往来啊,可到头来皇上竟归罪于此!」朝臣们私底下议论、发泄着不满。

「生前跟死后怎可一样?」有人回答。

「伴君如伴虎。」年轻一些的则发出了叹息,他们常听老人如此说,可涉世未深、不曾体会到这句话的艰辛。这件事可谓是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君心难测」。

「也不知是否与齐王有关!」

「听说齐王党近来四处搜集线索为齐王脱罪,声称那不是齐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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