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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进去入味,这会儿刚好够他们四个人一人分到一只,鸡腿让给了两个小的,他和段戎碗里则各有一只鸡翅膀。
到最后,段斐兄妹俩吃得肚圆,纷纷瘫在椅子上不肯动:“撑死了。”
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嗝。
周余给他和段戎一人倒了杯茶:“你们休息一会先,这会儿太热了。”
日头正旺,晒的很,等过上半个多时辰再去干活,刚好可以避开这个时间段。
见自家大哥没有反对,段斐灌了口茶,像个小老头似的往躺椅上一躺,打着呵欠说道:“那鱼兄我先眯会儿,你们一会儿叫我。”
周余说好。
段小羽趴在她二哥腿边,也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金毛靠着她蹲在地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甩动着,时不时轻挨小姑娘的脚。
段戎不慌不忙喝完一杯茶,主动帮少年拾起了碗筷。
周余赶紧拉住他,小声道:“放着我来,你累了一上午,快去我房里歇会儿。”
段戎反而在他手上拍了两下,安慰道:“没事,我吃太多,正好动一动。”
周余拗不过他,跟他一起来到厨房,靠在门边看着男人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身体重心慢慢往右,左脚微微踮起。
眼角余光注意到他这个动作,段戎眉心一紧:“怎么,脚腕开始痛了?”
仔细一想,他们在田里忙了一个上午,少年在院子里也忙了一个上午,手脚不停,并没有轻松到哪儿去,段戎不由得有些懊恼。
“不痛……好吧,有一点点不舒服。”被男人深深盯着的周余说了一半不得不改口说实话。
段戎眉头折了起来:“你先去歇着,一会儿我给你揉揉。”
周余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男人给打断了:“阿余,听话。”
段戎的眼神担心却又带点无奈,让周余无法拒绝:“我听你的便是。”
夏日衣衫薄,尤其是对往年穿惯了短袖短裤的周余来说,大热天的还穿着长衫就比别人更为难熬,但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怪异,他也只能和大伙儿穿的一样。
他屋里的软塌早就撤掉了铺在上面的棉被,只留下一张窄窄的软席子,人坐在上面,透出些许的凉意。
屋子里有点闷,周余把窗外开到最大,迎进来的风却带着一丝暖意,他扯开衣领,又把裤子卷起几圈,这才跟没长骨头似的往后倒在软塌上,放松地叹了口气。
说实话,他也被累的够呛。
但是这种忙碌却让他感觉踏实,他做好了饭,有人会回来吃,这就是他无比向往的感觉。
他曾经渴望的,如今段戎都给了他。
真好。
翻了个身,周余眯着的眼睛在困意的号召下,渐渐合上,连段戎后来进屋都没察觉。当然为了不弄醒他,段戎的动作也放的很轻就是了。
他仔细地查看了下少年的左脚,没有红肿的迹象让他紧张的神色松懈几许,以防万一,段戎重新给少年上了遍药,用内力轻轻吹动药力,顺便按摩周余劳累过度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他轻手轻脚地将周余抱了起来,自己在软塌上躺下,用把少年拥在怀里的姿势,
陪着小睡起来。
而这属于忙碌的一天里难道的闲暇,也在之后的十来天里连续出现。
等到无人谷的一行人把所有的稻谷都回来,晒干,一小部分脱壳,然后入库,这个农忙才算是真正的告一段落。
当初段戎他们开垦田地时提出三家平分这些谷子,他们在割时也是这样做的,每次满两箩筐,高山就会挑走送回去晒。
为了节省后续的麻烦事宜,段戎直接让高山送谷子时,第一次送到他自己家晒,第二次送何伯家晒,第三次送到他那里去晒,如此类推下来,三家基本上分到了差不多的谷子。
至于这八亩重新空下来的水田,段戎做主给高山家和何伯家一人分三亩,他们三兄妹则要两亩就行,明显是他自己吃亏。
对此何伯和高山看在眼里,都有点不同意。
高山说:“段兄,这可使不得,我们这一路本来就仰仗你才有如今的光景,眼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吃亏。”
何伯也说:“就是啊大少爷,你吃得多,该多拿点,那两亩该给我才对。”
段戎主意已定,没有动摇:“不必推辞,我们兄妹若不够,再开垦几亩就可,这没什么可争的。”
高山和何伯对视一眼,明白说不动对方,感动地下了。
段戎说:“旱地里的作物等获后,也是这般分,你们觉得可还行?”
高山点头:“我看行。”
何伯也点头:“听大少爷的。”
思索片刻,段戎把自己从周余那里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获后的水田,重新翻耕一遍,还可以种别的东西。”
何伯了然地问道:“是那位周兄弟说的?”
“嗯,玉米或者麦子,你们想种的话,我可以去给你们借种子。”段戎没有隐瞒。
何伯有些迟疑:“眼下这个时节才种,能种的活吗?”
“阿余说可以。”段戎并不清楚少年给出的种子不分季节性,无论哪个时候种,都可以成活下来。他只是下意识地相信周余,相信他说的任何话。
何伯点了下头:“那就劳烦阿戎少爷了。”
如此,三家的田地正式划分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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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忙一过,天气也越来越热。耐不住的周余终于在夜里洗完澡以后穿起了棉布制作的无袖褂衫和五分短裤,露出白嫩嫩的手臂和小腿。
凉快是凉快了,但也给了蚊虫可乘之机。
“啪!”周余拍死一只黏在他腿上的蚊子。
“阿戎?”他喊了一声,“帮我把放在床头的那个香囊拿过来。”
里面有他从系统里购买的驱蚊药粉和药水,洒一滴就可以远离蚊子的困扰,效果杠杠的好。
“是这个?”段戎从屋里走出来,目光触及穿的清凉的少年时,顿了片刻。
天色昏暗,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远山只留一片起伏的轮廓。可站在院子里的少年却仿佛会发光。
“就是这个没错。”周余没注意到段戎的异样,他拿过男人手上的香囊往脖子上一挂,淡淡的药香让他一阵安心。
“里面有何物?”段戎好奇道。香囊看着有些别致,但又不像是寻常女子缝制的,料子是黑色绸布,没有任何花纹,只有拇指头大小,用黑色的丝线系着,戴在少年的脖子上,更加显得他肌肤莹润如玉。
“驱蚊虫的药粉。”似乎想起了什么,周余心有余悸地说,“山里蚊虫可以把人都抬走。”
段戎被他这个说法逗的笑了:“这么厉害?”
周余看他一眼:“你试试就……不你还是别试了。”要是这人真的被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