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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来,手犹按着她的小腹,口中道:“朕知道!知道!朕只对你一个人说!”
墨池本想好言劝她撤走那只让自己小腹更觉得难受的手,不料,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元幼祺反而得寸进尺地在自己的小腹上缓缓地揉动起来。
一圈,一圈,又一圈……
像研开的朱砂,越是研磨,砚中的朱色越浓越醇,而墨池的脸已经化作了朱砂色。
真是……想找个地缝儿钻了,都没处找!
墨池自知拦不住元幼祺,心底里更是说不得地贪恋元幼祺掌中的暖意。她气恼自己的“不矜持”,索性破罐子破摔,紧闭双眼,躺倒回榻上,由着元幼祺在自己的小腹上画着让她又舒服又难受的圈圈。
她面上是放任的,可是不由自主地绷直的脊背,和微微颤抖的睫羽,无不暴露了此刻她真实的情绪。
元幼祺更是得寸进尺,圈圈画着画着,就悄悄地脱了靴子,斜坐在榻侧,一点一点地蚕食着墨池身体周围的地盘……最后,她干脆圈了墨池在自己的怀中,脊背靠在榻壁上,一手环了墨池的身体,另一只手继续在墨池的小腹上画圈圈。
墨池吸气。她就知道,皇帝是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
然而,心中再多的矜持,面对皇帝的柔情体贴,也都化作了无边的无奈与纵容。
墨池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她的神思随着元幼祺的动作,飘忽上下。她的眼睛却始终紧闭着。
唯有如此,才不会让她可以暂时忽略窘迫。
元幼祺身上的气息很好闻,像是……阳光的味道。
墨池贪恋地耸了耸鼻翼,嗅着元幼祺的味道,有些小小的迷醉。
阳光,夕阳,余晖……
墨池呼吸的动作惶然顿住。
梦中,那株高树上,树冠之中,两个女子相拥的画面“霍啦”划破了她的记忆。
是梦?还是记忆?
墨池模糊地记得,那个男装女子似乎,就穿着,这样的一袭素色锦袍。
难道,自己竟有了预知将来事的能耐了?
可是,高树在哪里?树冠又在哪里?
墨池悚然惊魂,连元幼祺在她耳边说的话,都被忽略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世,小元就曾经在树上,这样抱着小顾,还记得吧?
☆、第一百十四一章
“陛下方才说什么?”墨池按住元幼祺的手背,问道。
皇帝一直这么在她的小腹上画圈圈,她没法聚拢神,与皇帝对话。
“朕方才说,是不是这样揉着,就不那么难受了?”元幼祺答道。
墨池哑然。
她能说涨痛的难受确实是减轻了,可是另一种“难受”又出现了吗?
相比之下,墨池宁可承受前一种难受,也好过眼下这种空落落又无助的“难受”。
她自幼被培养成一枚棋子,就是为了接近元幼祺,得到元幼祺的宠爱,以此乱国。十三岁稍识人事之后,就有专门的师傅教她房.中之术。
这师傅嘛,自然是深谙此道的女子,且还不止一人。
她们先是教墨池如何以姿色引.诱男子,使男子为己着迷,而无法自拔。然后教墨池如何在床.榻之间施展技巧,甚至现身说法,为墨池当场演示。
那场面称得上污秽不堪,见过之后,墨池都不愿再回想。
不止如此,她们还传授了墨池好几本在大魏私底下流传得极广泛的春.宫图,强要墨池牢记、熟背。
因着这些经历,到现在,墨池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点子事仍是有抵触心理的。在遇到元幼祺之前,她曾经无比忐忑过,担心当真与皇帝对上手,自己会不会因为不堪忍受而逃开,以至前功尽弃。
幸好,皇帝是女子。
元幼祺恐怕不知道,当墨池知道她其实是女子身份的时候,是有多么的暗中庆幸。
在墨池的眼中,女子的身体要比男子的身体干净得多。而皇帝女扮男装得再顺手,流露出的气质再俊朗,当两个人真正亲昵接触的时候,那种女子才会有的细腻与气息,是任何爱干净的男子都比不了的。
所以,元幼祺的深情与在意让墨池动心不已是其一,最重要的,还是元幼祺自身,极符合墨池对于“美好”这一词汇的理解。
这样的一个人,让墨池动心是必然的。当墨池意识到,自己于不经意间被皇帝所吸引,情根深种的时候,已经抽身不得了。
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不外如是。
对眼前之人动心不已,身体才会禁受不住,生出动情的反应来。
墨池清楚,那种酸酸涨涨又带着些许痒意的感觉意味着什么。女子月信前后会特别容易动情,墨池被教过这事。
在容易动情的时候,被喜欢的人这样触碰着,身体怎能不生出强烈的反应来?
“陛下别碰了……”墨池再次按住了元幼祺蠢蠢欲动的手。
元幼祺初时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墨池的脸上似是在极力忍耐的神情,那只手就不敢再继续动下去了。
“你……不喜欢朕这样?”元幼祺的表情有点儿受伤。
墨池:“……”
哪里是不喜欢?是太喜欢了,才会情不自禁地想些不该想的。
皇帝显然是误会了。
“不是不喜欢……”墨池不想让皇帝误会什么,可是让她向皇帝详细分说自己的心思,这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那是什么?
元幼祺殷殷地等着她的答案。
墨池对上她的眼睛,心肠更软了。
“的确不似方才那般难受了,陛下说得极是。”墨池道。
元幼祺闻言,眉眼都弯成了两枚月牙,冲墨池甜滋滋地笑,像只讨好主人的猫咪。
墨池心口怦怦直跳,右掌微张,动了动,下意识地想要去抚摸元幼祺的脑袋。她到底还没被月事冲昏了头脑,惊觉此举不妥,手掌侧开,快速地转了个方向,想按住元幼祺的袍襟,不料,却抚上了元幼祺腰间的宝蓝色半旧荷包。
元幼祺垂眸去看。
白生生的手背上,因为主人的清瘦而隐约看见青色的血管。这只手不算大,手指也算不上十分修长,但指节白皙纤细,瞧着就让人心生怜惜。
尤其是,这只手就落在荷包上,像是命运注定的重逢
它终于,与造就它的人重逢了。
元幼祺心潮起伏,往事一帧一帧地掠过。
能有今日,曾经十余年的所有的思念苦楚,都是值得的。
“好看吧?”元幼祺抑不住胸中的欢喜,问墨池。
墨池:“……”
半旧的荷包,上面绣的图案都有些模糊了,绝称不上“好看”。不过,各花入各眼。想来,就是有朝一日这只荷包变成了碎布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