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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在岩洞门口。我喜欢那些荆棘。
从外面叼了些干草和树叶回来,铺在地上,这个小小的窝就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写完了。。。。好吧,还是没赶上今天,所以,这算明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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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托孤...
在找到适合的新家之后,我和老大开始了巡视。
我们在灌木林中心发现了一个小水坑,大约是地下水,这个小水坑的水质清冽甘醇,
水坑虽不大,却比较深,这个发现让我很高兴。
在这个有一半时间处于干旱燥热期的草原,水是最重要的东西之一,这个水坑就是个
水下探照灯,足以吸引着一批批动物前仆后继,不顾危险的过来饮水。
这也意味着我和老大可以守株待兔,捕猎那些前来饮水的小兽。
在这个灌木林中,唯一的肉食性动物就是那一窝红狐,它们并没有对我们构成威胁。
在最开始的试探过后,我们达成了默契。
偶尔外出捕猎的时候,我们可以看到红狐们一闪而过的身影,狐的防备心很重,也很
机敏,它们有很强的预感和躲避危险的能力。
我暗中观察它们的一举一动,企图从中找到些什么规律和办法。
我们渐渐熟悉起来,小红狐已经可以出洞玩耍,我很喜欢它们娇憨可爱的样子,它们
还小,皮毛没有像它们的父母那样因为生活的艰难,红狐父母原本应该艳霞般明丽的
红色皮毛变成了没有光泽的枯红色而是像一簇跳动的火焰,却一点威胁感都没有,只
会让人觉得暖暖的。
这些小家伙很调皮,胆子也很大。
有一天,我正在灌木林中无所事事地闲逛,看到前面一个圆呼呼的红球滚了过来,停
在了我面前,一双骨碌碌的黑眼睛镶在那张小小尖尖的脸上,看起来懵懂又可爱。
它的父母大概还没有教会它怎么识别敌人。
所以才会这么莽撞的冲到我面前,我站在那儿,想看它会有什么反应。
它有狐族特有的谨慎,慢慢地挪过来,我稍有动静,就立马窜回去,这样磨蹭了许久
,大概是看我一直都没有动静,它终于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我跟前。
它蹲在那儿,艳丽的绒毛耳朵动了动,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就打算舔我的脸。
这个可犯了忌讳。
被我赶到旁边躲起来的老大立刻跳了出来,小红狐吓得往后一缩,滚动着就想逃走,
可惜,速度比不过老大,被老大用爪子按在地上,吱吱直叫。
我觉得老大在欺负小孩,不过看小红狐四肢朝天,翻着肚皮的样子,又实在觉得可爱
。
我走过去,舔了舔小红狐腹上的绒毛,这是狼群之间表示无害和亲密的动作,不知道
用在小狐身上,是否有同样的效果。
不过看小狐狸慢慢镇定下来,不再慌乱的吱吱乱叫,效果应该还可以吧?!
它敞着肚皮,老大也起锋利的爪子,用脚上厚厚的肉垫揉着小狐狸的肚子,让它在
地上翻来滚去。看来,老大是玩上瘾了。
不过这可是那对红狐的心肝宝贝,要是被它们看到了,准会发生冲突的。
我把胖乎乎的小红狐从老大的爪子下救出来,它得救似地敏捷地翻身站起来,却不立
刻逃跑,而是站到我身后。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实在想不明白,这小红狐怎么会把我当成它的保护者,不
过它的直觉倒是非常敏锐本能让它感到我比老大安全。
接下来的几分钟,我们三个组成了一个临时的小队,一起在灌木林中散步。
小红狐在我们身边跑来跑去,我每次看到它圆滚滚的身体,就会惊讶,以它的体型,
速度怎么能这么快?
欢乐时光并没有持续很久。
一会儿之后,察觉到孩子失踪的红狐父母找了过来,一道红色闪电掠过,小红狐已经
不见踪影,远远只听到它吱吱的叫声,好像在抗议父母的行为。
我笑了笑,走到老大身边,两个人并肩跑了起来,悠闲时光过去,到捕猎的时间了。
其实现在灌木林中的水坑已经可以提供给我们果腹的猎物,但是那种捕猎并不能提高
我们本身的能力,所以大部分时候,我们还是会到外面去寻找猎物。
三天之后,我和老大正在草原上训练自己的捕猎技巧。我看到红狐一家子在不
远处,四只小红狐跟在父母身后,大约是到了训练它们生存能力的时候了。
草原上的动物生命中最重要的课程,都是从实践中体验和学习到的。
阳光散发出炙热的高温,万里无云,这个时候食肉猛兽都在昏昏欲睡,对小红狐来说
,是最安全的时候。
但是意外往往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发生。
当天空出现几个黑点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飞机,然而立刻反应出来,不可能是飞机
,因为没有呼啸的引擎声。
那几个小黑点慢慢盘旋着下落,在还离着几百米远的地方,猛扑了下来。
我和老大立刻往灌木林中跑去。
红狐父母发出尖啸声,警告和呼唤四散在附近的小红狐,但是空中杀手的速度实在太
快了,根本来不及反应。
几乎是眨眼间,就有三只小红狐被那几只冕鹰雕用硬如弯钩的爪子抓住,飞掠到半空
中,红狐父母跳起来试图阻止它们的行动。它们成功了,有一只冕鹰雕因为小红狐的挣扎
,没来得及飞上天,被红狐父母咬住了翅膀。
一声尖锐的鹰啼声响彻云霄。
其他几只冕鹰雕俯冲下来,狠狠的啄向为救孩子而死不松口的红狐父母。
那二只从空中扔到地上的小红狐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看来已经没救了。
丧子之痛使红狐父母更加疯狂。
两方来来去去,染上鲜血的红狐,皮毛终于恢复了应有的艳丽夺目,但这已经是最后
的舞蹈。
我看到了结局。
压抑着自己想从灌木林中跑出去的冲动,我告诉自己,这个结局是自然选择的结果,
你没有必要去干涉,你不是救世主,救得了这个,救不了下一个,草原上最不需要的就是
这种廉价的同情心。
但是无论怎么说服自己,我还是为自己躲在灌木林中旁观,让这一幕悲剧发生在自己
眼前而羞惭。
我耸拉着尾巴,不想再看。
回到了新家之后,依然情绪低落,老大半躺在我身边,轻轻舔着我的脸,蹭着我的脖
子,我知道它在安慰我。
它深棕色的眼睛是那么温和,好像能够包容我所有的懦弱和自私。
我很想问它,你能了解这一切,是吗?
它没有回答,只是用温润的眼睛看着我。
我摇摇头。
半夜的时候,洞穴旁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声音。
我和老大立刻惊醒。
对视了一眼,谨慎小心地走出洞口。
就看到公红狐叼着一只胖乎乎的小狐狸躺在我们洞穴门口。
看到我们,它把嘴里叼着的小狐狸放在我们面前,用嘴把它推向我们,小狐狸吱吱叫
着,一直往公狐狸身边靠。
公狐狸生气了,狠狠地咬了它一口。
它委屈地捂着小爪子,瞪着天真的眼睛,不明白它的父母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公狐狸看着我们,嗷嗷的叫着,比狗的声音脆一点,音域也小一点。
它在哀求。
我走过去,叼起小狐狸,放在脚边,舔了舔它的脸,得到了安慰的小狐狸高兴了起来
,想跑到公狐狸身边去,却又怕公狐狸生气,只好在边上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父
亲。
公狐狸挪过去,舔了舔小狐狸的毛,然后头无力的垂下。
它死了。
我把公狐狸埋在了洞穴附近,让它能看着小狐狸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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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三人行...
现在正在大草原上丰的季节,连空气中都飘散着甜美的浆果的气味。
偶尔想换口味的时候,我会去找一种有点像野生草莓的浆果吃,味道酸甜,是我在大
草原上吃过的野果中味道最好的。
以前找到了浆果,可以自己独吞,老大不喜欢吃这些,但因为我喜欢,有时候它会留
意草地上的浆果丛,在我生气的时候,也会带些浆果回来讨好我。
现在呢?
我苦闷地看着蜷成一团的红球,它正大口吞着老大带回来的浆果,吃得完全没有形象
,紫红色汁液顺着长长的嘴角流下来。
我自己还是只幼狼,居然就要带崽了。
幸好它已经不用吃奶,不然还真的不好养,我和老大没有产奶的这功能,总不能抓只
母斑羚回来强迫它喂食吧。
小狐狸的食性和狼差不多,大部分时候以肉食为主,但偶尔也会啃食植物的浆果,甚
至是昆虫之类可以填腹的东西。
吃完了地上一堆浆果,它打了个饱嗝,懒洋洋地爬过来靠在我身边,我舔干净它那张
脏兮兮的脸。
它适应得很快。
前几天还老是对着公狐狸的坟转来转去,趴在那儿吱吱呜呜地叫,后来大约知道,自
己无论如何撒娇,公狐狸也不会再出现,也就慢慢不去了。
公狐狸送它来的第二天,我们出去捕猎,把它留在家里。等我们带着食物回来的时候
,却发现洞穴内空空如也,小狐狸早就不知去向。
我们搜遍了整个灌木林,都没看到小狐狸圆滚滚的红色身体,只能得出结论,小狐狸
大概偷偷跑出去,遇到危险,回不来了。
这让我有些沮丧。
恹恹地回到洞穴,嗅着小狐狸留下的气味,正自责应该留下来陪着小狐狸的时候,老
大突然站起来,跑了出去,我们并不是什么时候都一起行动的,捕猎的时候,也会分开,
所以对它突兀的动作,并没有过于上心。
几分钟之后,我远远地看到老大嘴里叼着一个红色的圆球回来,我激动地站起来,果
然是失踪的小狐狸!
老大把它一甩,小狐狸在空中华丽的打了个转,蓬松的尾巴在空中划个圈,轻巧地落
在我面前。
我瞪着它,它好像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睁着圆圆的黑眼睛看着我,开心的扑过来
,就打算和我玩。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我心里恨恨地说,但是看到它无辜的样
子,又觉得心软,算了,反正找也找回来了,它还小,有些事不知道是正常的。
可第二天,它又不见了的时候,我终于炸毛了,这小家伙玩上瘾了是吧!
我看到老大打算跑出去找它,决定跟在后面,看小狐狸到底去了哪儿。
当看到老大钻进那条隐蔽的荆棘道时,我沉默了。
原来,它是回家了。
我看到老大叼着它走出来,它耸拉着头,使劲地挣扎,想跳下去。
我跑过去,小狐狸看到我,高兴地吱吱叫着。
我示意老大把它放下来,它滚动着跑到我面前,蹭着我的腿,我舔了舔它暖暖的红毛
,轻轻咬着它的颈部,把它吊起来,往洞穴走去。
它在我嘴里并没有挣扎,很安静。
回到洞穴的时候,我把特意抓到的野鸡撕开递给它,它迟疑的吱吱叫了两声,好像在
询问着什么。
可惜,我们不能用语言交流。
我只能舔了舔它的脸,安抚了一下。
第三天,我和老大捕猎归来的时候,小狐狸跑出洞穴扑到我面前迎接我们。
它没有再回去。
小狐狸很会看人眼色。
平时和我比较亲近,跟在我屁股后面跑进跑出,睡觉的时候也喜欢靠着我,一红一白
,色鲜明,让昏暗的洞穴都生动起来。
不过,很明显它知道自己的衣食父母是谁。只有在进食的时候,它才会主动靠近老大
,每次只要老大回来,小狐狸就会跑过去,谄媚地看着它。
我伤脑筋的是小狐狸的教育问题。
它已经到了跟随父母出去学习如何生存的时候,但是就连我和老大,都在小心谨慎的
摸索。
一旦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所以如非必要,绝对不会冒险。
经过千万年的进化,每种动物都有其独特的生存方式,它们的身体进化得适合那种的
独特的生存方式,比如,它们的主要食物来源是蛇,所以身体就有了抗毒能力,再比如
豹子有个爬树的特殊技能,而同是猫科的狮子,却因为强悍的身体,在进化过程中逐渐抛
弃了这个本能。
如果带着小狐狸外出捕猎,幼兽的模仿能力都极强,很快它就能变得不像狐也不像狼
,夹在中间,既没有狼的体力耐力,又没有狐的狡诈多变,一旦小狐狸成年之后离开我们
,它的生命就会岌岌可危。
我在这边担心的时候,小狐狸还没心没肺的在地上跑来跑去,它想抓住地上那只肥嫩
的虫子,那只虫子弹跳力惊人,小狐狸扑到半空中拦截,却屡屡失败。
老大懒洋洋地躺在旁边,尾巴一扫一扫,嗤笑地看着小狐狸在那儿自得其乐。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林洒下一个个光晕,我眯着眼,突然间觉得这是在自寻烦恼,我应
该相信小狐狸。
沉寂的午后,被一群不速之客打破。
我看着一大群狒狒如蝗虫般冲进了灌木林,呼朋引伴,许多母狒狒身上挂着小狒狒,
而成年的公狒狒则担任着护卫的工作。
我不喜欢狒狒。
它们太吵闹,尤其是小狒狒,很喜欢惹麻烦。
它们爬到高大的树上,采摘那些果实,食物丰富的时候,它们就挑食得狠,比如那只
站在无花果树上的狒狒,一大串果实,仅仅吃了一颗,剩下的全被它扔到地上了。
作为一只半路失怙,挣扎求生,过惯了苦日子的幼狼,我觉得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浪
行为。
我和老大在洞穴附近的那一小片草坪乘凉。
舔了舔爪子,我计算着这群狒狒离开的时间。狒狒群并没有固定的住所,很多时候,
它们都是在食物丰富的地方停留,吃完了这个地方就换另外一个地方,更多的时候,它们
会尾随象群。
但是我想错了,看来它们是打算在这住下来。
我们又暂时多了一个嘈杂的邻居。
唯一的好处就是,多出了上百个警示灯,狒狒们只要一发现任何危险,就会发出尖啸
,足以撕痛人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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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豹子...
漫长的旱季在不知不觉间来临。
青翠逼人的草逐渐枯黄,河床断流,形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湖泊或水塘,在干燥的烈
日下,面积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缩小,烂泥沼泽地与水坑交错。
一部分逐草而居的动物开始了已经延续成千上万年的迁徙,留下的动物则渐渐焦躁,
食物日益短缺。
食草动物们不放过地上任何还含有一丝水分的枯黄的草叶,干瘪或者腐烂的果实,它
们啃食一切可以吃的东西,包括坚韧的树皮以及地下的根茎,甚至连荆棘都不放过。
小型动物慢慢销声匿迹,难以捕猎,我和老大开始把目光放到以前不会考虑的大型动
物身上,比如角马、斑羚等。
这需要极大的耐心以及完善的计划,我们必须迅速捕杀猎物,之后在最短的时间内把
猎物拖回家,因为旁边大型的食肉动物虎视眈眈,如果遇到狮群,那猎物十有八九会被抢
走,遇到老敌人豺狗则更危险。
这一次我们的目标是一群斑羚。
我们小心翼翼的甄别哪一只斑羚身体比较弱容易捕到手。大部分情况下,我因为一些
莫须有的坚持,不会选择小斑羚,这使我们的捕猎更加艰难,我们只能选择年老体弱的。
捕猎往往是一个很长的过程。如果是狼群的话,可以选择围猎,但现在只有我们俩,
所以只能谨慎地选择确定的目标,然后一击即中。
捕猎成功率对于草原上任何食肉动物都非常重要,因为大草原上酷热的气候,能量消
耗极大,野兽们的体力往往不足以维持多次的捕猎行动,所以捕猎失败或者猎物被抢走,
往往意味着死亡。
我和老大趴伏在草地上。
锋利的草叶偶尔划过湿润的鼻尖,引起一阵刺痛。
老大借助草丛的掩护,悄悄地接近那只我们选定的斑羚。
它一点也不知道危险近在眼前,正啃食着地上那些枯草还带着些微绿意的茎秆。它的
角缺了一只,是和另外一只公斑羚为了争夺一只母斑羚打斗时被扭断的。
对于失去一只角的公斑羚来说,它不但失去了那只美丽的母斑羚,还将面临食肉猛兽
的另眼相看。
我们一前一后接近这只公斑羚,一直到它终于发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天性的警觉
使它的注意力终于从食物转到了周围的环境,它扇了扇耳朵,开始慢慢向斑羚群靠近。
不能等了。
正当我决定扑杀的时候,老大已经准确的判断了进攻时机,它猛地跳起来,锋利的牙
齿毫不留情地咬住那只公斑羚的脖子,血涌出,周围的斑羚群一阵骚动,四散奔逃。
我跑过去,就看到老大雪白尖利的牙齿深深的陷入公斑羚的肌肉,公斑羚倒在地上,
抽搐了几下之后,死了,老大傲然地站在猎物的身体上。
看到我跑过来,它立刻跳下来,亲热的和我碰了碰头,我们开始处理猎物,首先是用
最快的速度进食,然后撕下猎物身上容易携带的部分。
浓郁的血腥味将很快的把其他食肉猛兽以及食腐的动物引来。
今天的运气不错,只有一群秃鹫过来争抢食物,但是我知道,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很久
。
我们带着战利品回到了灌木林中,小狐狸欢快的跑出来迎接我们,它舔了舔我,又跑
过去蹭了蹭老大,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我们拖回来的食物。
这种养宠物的感觉其实挺好的。
我看着它,想起了以前福利院里的那只小土狗。
那只狗刚出生不久被遗弃在路边,我去上学的路上发现了它,把它带回了福利院,所
有的孩子都很喜欢这只幼小又没有丝毫自保能力的可爱生物,最后院长提议投票决定小狗
的去留,结果可想而知,小狗成了我们中的一员,一直到我离开福利院,它已经老态龙钟
,还是得到福利院所有孩子的喜爱。
小狐狸对附近的狒狒群非常好奇。
应该说,它对所有没看到过的生物都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偏偏又极其胆小,总是偷
偷跑到狒狒群旁边观察这群从来没见过的邻居。
偶尔会有小狒狒离群玩耍,看到它红色的身影之后,会过来一探究竟,两只幼仔面面
相觑,很容易就产生一种奇怪的气场。
不管怎么说,小狐狸交到了一些新朋友,虽然这些新朋友往往喜欢用长长的前肢折磨
它艳丽的皮毛,而且它们的长辈,那些咧着大嘴尖叫的成年狒狒,非常可怕,但是这都阻
拦不了小狐狸那颗热情的心。
它们偶尔还互相帮对方梳理皮毛以及清理上面的寄生虫,狒狒之间经常用这种方式表
达友善。
我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的时候,觉得不可思议,这算什么?跨物种交流吗?狐狸和狒
狒之间应该没有共生关系吧?算了,我摇摇头,既然连自己这种异类都出现了,那喜欢和
小狒狒玩的狐狸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种玩伴关系,终究要付出代价。
已经习惯跟我们住在一起的小狐狸,很久没有自己独自行动,晚上也老老实实的窝在
家里睡觉。
在它和小狒狒搭上线的第四天晚上,它趁着我们没注意溜了出去。
夜晚的丛林非常危险,是豹子的捕猎时间,其他白天没有找到食物的猛兽也不死心的
继续在狩猎。
我现在算知道那些为孩子操心的父母是什么心情了!一边担心,一边恨不得把这些调
皮鬼暴打一顿。
在小狐狸跑出去不久,我警觉的醒过来,就看到身边那个暖呼呼毛茸茸的小东西已经
不见踪影,赶紧站起来,把老大唤醒。
我们开始在危险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