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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仔,有着小狮子特有的淘气
和骄傲,有时候过于顽劣,从不知道什么是危险,大而无畏,我很喜欢它。
看到它就想到了与母狼一起生活的那几个月,我们躲在温暖黑暗的地下洞穴中忐忑不
安的等待着母狼的归来,不敢越雷池一步,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何曾有它这么大胆过?
也许这是因为小狮子是未来的王者,而小狼崽,则是草原未来的独行侠。
狼群分散开形成了一个大约60码半径的不规则圆圈,虎视眈眈的看着那群还在埋头大
嚼着半青不黄的草叶的牛羚,这是附近最大的一群牛羚,它们将与庞大的成千上万的牛羚
汇合,横跨过大陆的两条河流之后到达水草丰美的另一块平原,在那里度过旱季,到了春
季的时候,它们又将回归。
昨天我就发现它们了。
老大伏在草丛中,光四溢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群活动美食。
而我则躲在老大身后,这几天我的嘴还没完全好,大部分时候都承担着围捕的任务,
杀手的部分都交给了黑狼们以及老大它们。
地面的炽热让我时不时小幅度活动一下身体,出门前故意在泥地上打了个滚,白色的
皮毛变成了惨不忍睹的脏污,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给我更好的掩护。
为了这次捕猎,狼群除了重伤员,几乎全部出动,我被太阳晒得有些头晕眼花,心脏
阵阵紧缩,危险即将来临的预感让我焦躁不安,但是怎么看眼前也不会有什么很大的危险
。不就是一群牛羚吗?以前比它更大的动物都捕猎过。
我安慰着自己,试图平静下来。
牛羚们悠闲地踩踏着枯草,两只公牛羚为了一片比较青翠的草丛起了争执,弯弯的双
角互相碰撞着,激烈的打斗起来。
好机会!打吧,打死打残才好,这样不用什么功夫就可以捕捉到猎物了。
可惜,我的心声没有被神听到,那两只牛羚用角互相格斗了一会儿之后,突然互相退
让了一步,决定分享那片草地。
我扼腕。
看来草原之神从来不希望它的子民有这种捡便宜的侥幸心理,可是,偶尔让捕猎轻松
点,也不会怎么样吧,我嘀咕着。
狼群进攻了,黑狼王和老大从草丛中站起来,以最快的速度逼近那只我们看中的牛羚
,受惊的牛羚立刻聚集到一起,开始惊慌逃跑。但是那只目标牛羚在慌乱中跑错了道路,
被老大尾随着堵截在了一颗面包树旁,随着老大一跃而起,黑狼王以及其他两只狼随即赶
到,一阵尘土嚣起,掩住了混战中的身影,很快,一切见了分晓。
老大嘴边犹带着血迹,高兴地向我跑过来。
但是异变在天空发生了。
我看到几个黑色的模糊的影子悄无声息的接近着狼群,是人类的轮廓,好像裹在一层
黑雾中,他们突兀的出现在空中,一动不动的漂浮着,我注意到,他们三个人围成了一个
圆圈,刚好把狼群困在其中。
我仰天发出一声嚎叫示警,狼群面面相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大不知所措的
看着我,我冲过去咬了它一口,示意它跟着我。
漂浮着的影子也越来越清晰,狼群终于反应过来,一哄而散,向各个方向逃走。
一声冰冷的不屑的哼声在耳边响起,狼的五感特别敏锐,我注意到落后我一肩的老大
消失不见了。
急刹车,停下狂奔中的脚步,扭头,就看到老大停在了不远处,好像被什么透明的东
西拦住一样拼命挣扎着。
而那三个人彼此对望,点了点头之后,双手举起比划着一个个复杂的手势,随着他们
的比划,一个个古奥难懂的符号形成一圈圈的波纹从他们脚下向四周延伸,我看着一只只
逃走的狼被那些波纹命中之后,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第一时间不是惊讶于他们的手段,见识过现代武器,这些力量即使很诡异,比起恐
怖的原子弹氢弹之类的还是不够看,但是我不能不担心老大的安危。
那些波纹已经离我们很近,我跑回去,狠狠地撞着那个困住老大的透明的屏障,但是
丝毫用处都没有,老大急得在里面团团转,不停的咆哮着,用爪子挠着地面,我知道它想
让我单独逃走。
我看着它温柔的深棕色眼睛,摇摇头,只有这一点我做不到。
即使在我失踪的时候,它也从来没放弃过我,而现在,我也不能丢下它不管,我仰着
头,看着那三个人,眼睛被阳光照射,微微眯起,不就是人类吗?我当了二十几年人,难
道还会怕你们!
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分别,如果就这么死去的话,我真不甘心!
还有很多事想做,想和老大、老三,也许还有黑狼王以及狼群的同伴,如果金毛狮子
愿意放弃它的歪念头,那么把它和小金毛也算上,在草原称王称霸,横行无忌,快乐生活
。
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点子现在都来不及实现了。也不知道狮群是不是遇到了同样的危险
。想来,对付它们应该比对付我们要困难得多,不过依照这回人类偷袭的诡异手段,只怕
金毛狮子它们也没办法幸。
人类为什么一定要和自由生活在大草原上的动物作对呢?我想不通他们捕捉这么多动
物做什么,这已经大大超过了正常狩猎的范围。
波纹袭来,一阵剧痛从全身的每一个角落袭来,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看了先我一
步倒在地上的老大一眼,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影响看文,所以删掉。
22
22、在路上...
老大在清晨的阳光中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起身抖了抖被夜露打湿的皮毛,飞溅起的
细小水沫在渐渐温暖的淡金色阳光下反射着夺目的光泽。
我用尾巴甩打着那些阴魂不散的蚊虫,即使在不断行驶的马车上,这些蚊虫都能紧紧
跟上不掉队,让人不得不佩服它们的顽强。
昨天上午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和老大被关在一辆马车上的木笼里,环顾了一下四周
,不出所料,黑狼王、老三以及狼群中的其他成员都被活捉了。
幸运的是,我们都还活着。
还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
老大在我之前就醒了过来,看到我睁开眼睛,兴奋地跑过来蹭着我的脖子,我发现它
的爪子和脸上到处都是伤痕,再看到笼子上深深的抓痕,就知道,在我醒来之前,它一直
都在和这笼子过不去。
我安抚的靠着它低声呜咽,舔着它受伤的爪子,老大平静了下来,趴在那儿让我随意
的靠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我的皮毛。
马车剧烈的摇晃着,在浓密的枯草上碾出两行深深的车辙,顺着平坦的草原渐渐消失
于视野中。
我允许自己走神了一小会儿,之后,集中神开始观察周围的一切。
很快,我就知道那个即使在炎热的天气也一丝不苟的穿戴着全副软盔甲,腰间挂着一
把锋利的长剑,表情沉毅的英俊男人就是这只队伍的首领。
光是他身上浓厚的血腥杀戮之气,就可以知道,这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完全不是以
前遇到的那个小队首领能比拟的。
但是他并不是这只队伍中最特殊的人,最特殊的角色应该是坐在车队最后面那三辆马
车上的人物,他们并不经常露面,大部分时候都躲藏在马车内。
士兵们不喜欢他们,因为他们总是提出各种各样的无理要求,并且态度极其傲慢,我
经常可以听到照顾我们的士兵胆怯、忌讳而又不满的抱怨。
我开始通过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认真学习他们的语言,很快,我就知道那个首领的
名字是“雷纳德”,是一个小城邦的将军。
从他们的行动可以看出来,那三个抓住我们的人并不是他们的同伴,而是类似客卿或
者雇佣的关系,总而言之,我牢牢地记住了那三个人的样子,有机会,我不会介意报这个
仇。
而我们的身份,更类似于货物而不是猎物。
草原在渐渐离我们远去。
天边飘来一片黑云,天阴沉沉的,看起来好像要发怒了一下,可以闻到前方久违的潮
润的雨水气息,气温也稍微下降了一点。
车队停留在原地,打算午休。
我听到后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还有老三委屈的呜咽声,赶紧提起因为马车的摇晃
而有些萎靡的神,抬起头,就看到那个专门投放食物的红色皮肤,长相粗野的士兵正踹
着老三那个笼子大声咒骂。
一群正闲得无聊,没事也打算寻衅的士兵围上来,他们对着老三以及其他几只半大的
狼指指点点,嬉笑连天,其他笼子的狼都站起来看着这一幕,黑狼王低低的咆哮着,好像
在威胁着这些无礼的人。
老三的伤口才刚刚长好,腰部一大块丑陋的伤疤,加上以前的伤口,整个身体长满了
疤瘌,皮毛也东缺一块西少一块,瘦小的身体,看起来很是让人心痛。
但这只是我的感觉而已。
那个粗野的士兵跑到旁边找来了一根树枝,用佩刀削尖,拿在手里就往老三那个笼子
里捅,老三蜷缩着到处躲闪,几次差点被他刺中。
我赤红着眼站起来,发出愤怒的咆哮,老大平静地站在我旁边,暗色的眼睛发出血红
的光芒死死地盯着那个士兵,狼群骚动了起来,所有的狼发出此起彼伏的咆哮声,整个营
地顿时一阵混乱。
“轰隆,轰隆”
天空一阵响亮的雷声响起,大雨倾盆而至。
雨水冲刷着我的皮毛,我站在那儿,仰头长啸,黑狼王在旁边附和着我的啸声。
士兵手中的树枝被吓得掉在了地上,恼羞成怒的捡起那根树枝,就往我们这边走来,
当看到我的时候,他愣了愣,我轻视地看着他。
首领被这场骚动引了过来,严厉的眼瞪着这群兵士,那个手里还拿着尖头树枝的粗野
士兵涨红着脸,辩解着,指着老三他们所在的笼子。
首领沉思了一眼,看了看老三,好像在做什么决定。
我知道,如果他们是做动物买卖的话,老三的外表注定了他并不讨喜,很容易被他们
淘汰,而他们也绝对没有放生的意思。
我和老大一声咆哮,拼命的冲撞着笼子,马车在我们的撞击下猛烈的发出哐啷的巨响
,受惊的马扬起前蹄,凄厉的嘶鸣起来,周围的狼嚎声响彻了营地,应和着天空的巨雷、
闪电和暴雨,整个一末日景象。
那个首领看着这一幕,手一挥,制止了那个粗野士兵的嗦,训斥了几句之后,转身
离开了这里,走之前,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傲然地回视他。
雨水洗净了我上回在泥坑里打滚沾上的泥泞和草屑,复原了我的本来面目,我是一头
醒目的稀有的白色的野狼!
我对着老三的笼子叫了几声,它高兴地抬起头,回应着我,然后又冲着黑狼王那边叫
唤了几声,黑狼王一个喷嚏,不屑地转过头,装作没看到。
老三没有介意,只是舒展着瘦弱的身体,也学我洗了个澡。
一切恢复了平静。
第二天,换了一个照顾我们的人,这个士兵寡言少语,做事认真负责,除了不利于我
学习语言以及了解这个队伍的动向外,其他我都很满意。
这之后几天,时不时就有几个士兵走过来看看我,把我当稀奇物品一样的观赏着,我
现在总算体会到动物园里被人围观的动物的暴躁感。
甚至连首领雷纳德每天都会抽空看看我们,兴致来了的时候,会亲自动手投放食物,
他感兴趣的看着我,偶尔的时候,伸手试图摸我的头,被我侧头躲过,用锋利的牙齿逼退
,然后无奈的笑笑,说了几句什么。
老大趴在我身边,冷冷的看着雷纳德的一举一动,它随着年龄的长大,越发内敛和深
沉除了在我面前,要不是总和我打闹玩耍,同以前一样死死地黏着我,我都要觉得自
己面对的是一头学哲学的狼。
只要我在他身边,就算把它关在笼子里,它都能悠闲自在,好像一点也不在乎。
我们在草原上走了十天,白天太阳酷热的时候休息,晚上天气凉爽的时候则加紧赶路
,走走停停,草原渐渐地留在了我们身后。
这天,我们经过了一个土著的聚居点,那里有一个小小的贫瘠的村落,我们停留在这
里,受到了土著村民们的热烈欢迎,满面灰尘的士兵更是激动地高声欢呼,我们被留在了
用栅栏围起来的一个小广场。
衣着褴褛的村民们满脸谄笑,捧着劣质葡萄酒、各种时兴瓜果、黑麦面包以及烤肉款
待士兵,士兵们大声说笑,大肆吃喝,时不时揩一下土著少女们的油,而首领雷纳德则被
村长迎接到家中亲自接待。
圆月高挂。
我怏怏趴在地上,想起雷纳德离开之前特意检查了一遍木笼,我悄悄弄松的插销被他
发现了,他拿着那个插销,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然后招来了两个士兵守在了笼子附近。
一个绝好的逃脱机会就这么浪了。真是狼算不如天算,我叹气。
老大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它舔着我的皮毛,亲热的安慰着情绪不太好的我,这家伙就
是这点好,总是能轻易地察觉出我的情绪波动,有时候我真怀疑是不是我们一母同胞,所
以有了奇妙的心电感应。
突然我竖起耳朵,察觉到了什么动静,我和老大抬起头,看向村落那个方向,一个人
影慢慢地挪了过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男孩,有一张秀气微黑的脸庞,修长细瘦还没有
长成的四肢,手里端着一个大盘子,上面放满了食物和两大瓶酒。
士兵们笑嘻嘻地迎了上去,应该是村里的大人派他过来送东西的。
他好奇的看了看我们,在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一亮。
指了指我,噼里啪啦地询问着那两个士兵什么。
那两个士兵一边大口大口灌着酒,一边信口回答着,少年悄悄地向我们靠近,手毫不
胆怯的伸进笼子,想摸我的头。
我没有躲,因为这个少年是无害的,他明亮的灰蓝色眼睛羞涩而腼腆,闪着热情而好
奇的光芒,他的手很温暖,我让他摸了我一下之后,甩开了他的手。
他失望地看着我,然后对着我叽里咕噜一阵鸟语,指了指老大,又指了指我,双手兴
奋的比划着,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小子在对我们说一个神话故事。
可惜,当时我听不懂,只是在他的滔滔不绝中打了个哈欠。
他闭上嘴,总算想起来我们存在着不可逾越的种族差异和语言障碍,一步一回头的离
开了宿营地,回到了村落。
我们在这里休整了三天,之后重新启程,在第十八天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一个人类的
城市。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降温了--手凉啊手凉。
23
23、自由城邦...
红色的岩石筑成的高大的城墙,一条人工挖掘的护城河环绕着城墙缓缓淌过,里面的
水是引入的海水,宽大的吊桥在眼前缓缓落下,可供五辆马车并排行驶的宽度足以满足任
何需要。
空气中弥漫着散发阵阵调料芬芳气息的烤面包的香味,也能够闻到家禽家畜那腥臊难
闻的气味,经过的街道上,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人群,穿着风格迥异的服装,操着口音不
同的语言,不同肤色的人们正在讨价还价,在他们身边有各种各样的艺人,跳舞,变戏法
以及玩弄一些小魔术,周围的观众偶尔发出一阵喝,扔在地上的作为打赏的钱币叮叮当
当作响。
这是一座典型的商业繁荣的古代小城。
我们的到来也没有引起他们过多的关注,在街上到处乱跑的孩子们尖叫着跟在我们,
被士兵们用刀剑威吓着逃走,而大人则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闻到了海的气息,果然,随着车队的行进,穿过一条极长的走道,我们来到了一个
海港,大大小小的船只停泊在那儿,舢板与小舟夹杂,胖胖的笨重的商船与灵活的悍的
战舰并列,水手们唱着粗哑的号子,码头一片噪杂,货物和人不停地上下,繁忙而拥挤的
码头,代表着活力与财富。
进入城市之后,那三个神秘人物被几个士兵护送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类城市杂乱而无序的各种噪音和气味,让狼群躁动不安,它们绕着笼子不停的走来
走去,对着那些好奇的注视着自己的人类呲牙咆哮,凶暴的样子往往使人毛骨悚然。
雷纳德把我们暂时安置在海边的一栋围墙很高的房子里,里面应该是专门用来关押抓
回来的动物,一个个笼子并排放在宽敞的院子里,满是前任居住者留下的气味、毛发、食
物残渣以及没有完全打扫干净的粪便等污物。
野生动物都需要广阔的自由活动空间,以及各自的地盘,对于其他猛兽留下的气息都
很排斥,所以为了把我们全部赶到这些笼子里花了很长一段时间。
只有我,以及跟着我的老大,没怎么反抗的就听从安排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无谓的
反抗只是浪力和时间而已,毫无必要,我捡了一块比较干净的地方蹲下,看着黑狼王
与院落主人的对峙。
骄傲的黑狼王表情冷静的看着那个肚子圆滚滚,穿着绸缎长袍,手里拿着根鞭子的中
年男人,他挥舞着鞭子啪啪的打在笼子上,鞭稍透过空隙钻入笼中打中了一只狼的前腿,
那只狼被激怒了,冲到笼子边对他咆哮着,眼中冒着凶光。
那个中年男人猥琐的笑了起来,好像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我冷眼旁观,这种优势
者对于弱势者的凌虐,屡见不鲜,借着笼子的保护,这个男人虚弱的勇气才终于有了张扬
的空间。
他狠狠地挥动着手中的长鞭,不停的抽打着,怒骂着,笼子的狼每一个身上都有了数
道鞭痕,但是它们丝毫没有胆怯,鞭打让它们更加暴躁,而不是屈服。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才发觉,原来我始终无法摆脱我人类的心理和想法,我会思考
,会权衡,会放弃,会屈服,会妥协,而他们则更为纯粹。
对峙继续进行了下去,在旁边的雷纳德突然和他说了什么,那个男人考虑了一下,放
下了手中的鞭子,黑狼王它们终于能够留在现在的笼子里。
笼子下有几个木质的转轮,他们把笼子从马车上卸下来,放在了院子里。
雷纳德走到我面前,看着正悠闲地观察周围环境的我,一路上,我也没给他什么好脸
色看,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对我越来越注意,但是作为被囚禁的对象,更何况他还破坏
了我的逃跑计划,我对他可没什么好感。
但是想到他在旅途中救了老三,我又觉得也许他并不是那么坏,对人类来说,对我们
这些动物讲仁慈,讲道义,原本就是可笑的事情。
这么想了一遍,我终于稍微有点释怀,他是敌人,但不是最坏最该死的那个。我舔了
舔爪子,下了结论。
他那张稳重沉毅的英俊脸庞在我瞳孔中放大,我这才注意到,在我走神的时候,他凑
到了笼子前,脸都差点靠在笼子上了。
他不怕我,也不惧怕其他的狼,他见多识广,我相信丧命在他手上的人比我捕杀的猎
物也少不了多少。
一般的士兵都会注意与笼子保持距离,曾经有个士兵靠得太近,半张脸被一只狼的爪
子撕破了。
他深邃的眼睛与我对视,我不知道他看出来了什么,或者他以为自己看出来了什么,
总之,他直起身,然后与跟在他后面的胖男交谈了几句,这一句中我能听懂一个词“
我的”。
老大警觉的看着他,用冷静而杀气四溢的眼神,他看着老大,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
现象,又指了指老大,和身后的胖子说了几句,胖子连连点头应和。
对他势在必得的目光,我感觉很不好。
事实证明,我有奇妙的第六感。
当天晚上,我和老大吃完他们送来的午饭一只整羊之后不久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换了个地方,这个地方是一个整洁漂亮的花园,而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