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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被放在笼子里,而是关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中!
房间用一道青铜制成的栅栏一分为二,一边是我现在呆的部分,另外一边,则看起来
像个卧室。
我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是那个雷纳德!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不明白,难道想把我单独留下来驯养成自己的宠物?像我这种特别的白狼当宠物
倒是可以当成一个在贵族中互相炫耀的玩物,可惜,我不愿意,也不会让你如意。
想到发现我失踪的老大会怎样的暴躁,我更是坐立不安,上一回我晕倒,他就撞笼子
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而现在,我完完全全失踪了,它肯定会发狂!我简直不敢想象,它
会遇到什么事,人类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不会想到安抚动物的情绪,而是直接干脆的杀了
它解决麻烦。
我把我这边垂落下来的亚麻织成的致长窗帘撕成了碎片,墙壁上的挂毯也毫不客气
的毁了个一干二净,在雷纳德回来之前,这半边房间已经不能见人了。
晚上,雷纳德终于回来了。
穿着比以前那身软盔甲华丽许多的贵族长袍,致的宝石扣子和黄金腰带,让他从一
个铁血的军人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贵族。
他看着我那边一团乱的情况,哑然失笑,丝毫也没有生气的样子,一直以来面无表情
的严肃脸孔第一次轻松地笑了起来,他指挥身后的侍从拿来了一大盆鲜肉。
我看着他,背毛竖起,疯狂地咆哮着,我是一头狼,不是狗!你无法圈养我!
他不以为意的打开栅栏下的一个狗洞大小的小门,把那盆鲜肉推了进去。
我理都没有理,只是站在那儿,死死的盯着他。
他席地坐在那盆肉附近,不停的发出一个奇怪的音节,重复了十几遍之后,我才意识
到,这是他给我起的名字,类似“伊克”的发音。
我暴躁的听着他在那儿说话,不停地在室内走来走去,走累了之后,就走到离他最远
的角落趴下来休息。
他尝试了一会儿发现与我沟通毫无效果之后,有些失望。
这之后的夜晚很平静,他看了会儿书,之后熄灯上床睡觉。
第二天,我没有进食,他没有觉得意外。
第三天,我没有进食,他开始生气。
第四天,我没有进食,他找来了那个胖子商量。
第五天,我没有进食,他坐在栅栏前和我说了一会儿话。
第六天,我没有进食,他没有回来睡觉。
第七天
第八天
野兽可以连续一个星期不进食,但是十天半个月的话,那也只能饿死。
我已经有点奄奄一息,但是我没有后悔,因为我知道,老大肯定比我现在的处境更严
峻,只有我的坚持让雷纳德放弃,才能把老大救回来,我所希望的是,一切都不会太迟。
第十天的时候,他终于又回来了,脸色有些憔悴,他不顾仆人的害怕拆掉栅栏,端着
一盘鲜肉走到我身边,而这个时候,我已经没力气攻击他了。
他抚摸着我白色的皮毛,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他想驯服我当他的宠物,到最后,却
不知道是谁驯服了谁。
他挑了一块很小的肉递到我嘴边,试图给我吃下,我扭过头,无声的拒绝。
他苦笑了一声,又说了一句什么,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音节,“送回”
我终究得到了胜利,我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与他的眼睛对视,我想告诉他,我有同
伴,有要去的地方,我向往自由,我想念大草原,这里不是我的归宿。
希望他能理解。
他看着我,眼睛闪着奇妙的光,又伊克伊克的叫了起来,好像很激动,我头疼得趴
下,很想告诉他,我觉得这个音节不好听。
这个晚上,雷纳德打了个地铺睡在我旁边,第二天,他把我送回了那个院子。
老三和黑狼王看到我回来,发出高兴的咆哮声。
我回到了原来那个笼子,就看到遍地鳞伤的老大晕迷在了地上,边上是一块已经变质
的肉。
我舔着它的伤口,没有注意到雷纳德是什么时候离去的。
老大在我持续不停的舔舐下,终于慢慢清醒了过来,看到我的时候,它愣了愣,不敢
置信的想站起来,虚弱的身体让它脚直发软,它轻轻的靠过来,缠着我,不停地嗅闻舔舐
。
看着它兴奋的样子,我摇头,这家伙,真是个大麻烦。
24
24、蛮族少年...
老大晕晕乎乎的坐在笼子里,无神的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墙壁上小小的通风口,它晕
船了。
我满头黑线的看着它,从来没想到原来动物也会晕船。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一向沉静
强悍的老大这么软弱无力的样子,好比看到一个一直装大人装成熟的小屁孩终于表现出他
这年龄该有的言行举止一样。
我看着它勉强撑着的蹲坐在那儿,一个浪头打过来,船大力摇晃了一下,“啪”一声
,老大暖呼呼的身体又不可抗拒的倒在了我身上,我懒洋洋地趴在那儿等着接住它,蹭了
蹭它的脖子,它回头瞪了我一眼,又挣扎着坐起来。
我用爪子捂住眼睛,尽量忍住在地上打滚大笑的冲动,这真是太可爱了。
在这条船上,装载了大量的货物,从活物奴隶与动物,到商品油料与粮食,
塞得严严实实,整条船就好像春运期间超载的客车一样,臃肿不堪,摇摇晃晃,吃力的在
海洋中前进,让我经常怀疑我们可能会葬身在这无边的大海中,永远回不了草原。
狭小的船底、炎热的气候、污浊的空气,时刻威胁着我们这些舱底乘客的性命,疫病
往往在不经意之间就流行了起来。
每天都可以看到水手们捂住口鼻下到货舱,一个个清点着那些活物,发现染病的奴隶
和动物就立刻抓住,抬出去,然后再也没看到他们回来,我知道,它们都被活生生扔到了
海中成为了鲨鱼的食物。
无声的沉默和恐慌在活物们中蔓延
那些瘦骨嶙峋的奴隶们用异域的语言互相倾诉,在泪水中醒来又睡去。而动物们则非
常暴躁,极狭窄仅能容身的笼子让它们不停的抓挠,吼叫,直至疲力竭,脚爪迸裂,无
力的卧倒。
我与黑狼王尽力安抚着狼群,在这个时候,黑狼王作为已经被承认的狼王的魅力终于
显现出来,即使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它依然冷静而克制,双眼闪着智慧而诡谲的光芒,
它时不时的吼叫两声压制住狼群的躁动。
我们必须尽量节约体力,保持平和的心境,虽然我不是神胜利法的推崇者,但是我
同意积极向上的心态对身体健康,以及防止疫病有好处。
同船的有各种各样的动物,包括像狼、豹子、老虎这些猛兽,也有像火鸟、绿皮鹦鹉
这样有着绚丽尾羽,极具观赏性的鸟类。
我很讨厌那只呱呱乱叫的绿皮鹦鹉,它简直没有一刻是安静的,而那只漂亮的火鸟则
讨喜得多,它大部分时候都拢尾羽安静的挂在笼中的一角。火鸟的尾羽非常艳丽华美,
就好像把大草原那些浓墨重全部浓缩在了身上一样。
火鸟因为稀少而美丽,所以很珍贵,它独享了一个比较宽大的笼子,每天都有专人清
理它的笼子,放上干净的食水。
每天早晨,它都会伸展开它美丽的尾羽,轻轻的用尖尖的长嘴梳理整齐,优雅的在架
子上走来走去散步,自从我发现这一规律,就每天叫醒老大,准点守候这一值得期待的时
刻。
火鸟从来没有在那些水手面前展开过尾羽,我不止一次看到那些水手敲着它的笼子,
大声呵斥,它都爱理不理的低着头装没听见。
渐渐地,火鸟好像发现了我的偷窥,我们达成了一种不可言说的默契,它会等到我醒
来才梳理自己的羽毛,而我则会帮它注意水手们的动静,在他们跑进来之前,叫一声示警
,它就会立刻拢那华丽的尾羽。
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火。
我们乐此不疲的玩着这个游戏。
在持续航行了十天之后,这条老旧的破船终于又熬过了一次旅程,把我们平安的送到
了目的地。
这是罗斯帝国的首都,号称万都之都的圣洛克城。
如果前面雷纳德所在的那座城邦是商业都市,那么,这座城市就是一切的中心。
巨大无比的码头,原本庞大的商船成了小不点儿,淹没在周围的船海里,艰难的按照
指示灯靠近码头卸载货物。
抬头就可以看到高踞在城中山丘之巅的华丽宫殿,俯瞰着整个圣洛克城,我彷佛看到
了帝国的建立者站在那儿,望着属于自己的领地,手随意的划拉一下,一座辉煌的城市由
此崛起。
再一次接触到这种大都市的气息,让我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码头搬运工们小心翼翼的走入货舱,打开笼子,驱赶着奴隶们下船,之后,才轮到我
们这些动物,对付我们,他们更是谨慎,我看着他们战战兢兢的动作,就知道,这些人只
怕吃了不少苦头。
驯服野生动物,稍不注意就会祸及自身,而有些动物,永远不会被驯服。
一个年幼的搬运工跌倒了,被旁边的监工一鞭子抽过来,他痛得在地上打滚哀嚎,周
围的其他奴隶默默看着这一幕,我注意到他们眼中的隐忍、愤怒与悲伤。
他们的额头上有一个形状像马蹄的烙印,那代表着他们奴隶的身份,也代表着他们的
主人的徽章。
没错,我现在所在的世界是一个奴隶制时代,这是个完完全全的异时空,不知道为什
么,也许是早有心理准备,我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
我们被直接运送到了附近的一个市场。
跟随我们一起而来的胖子一边擦汗一边喃喃咒骂着,看到我和老大经过的时候,表情
犹豫了一下,最终挥挥手,招来了一个下仆,吩咐了几句,我听出来是要把我们先放一边
。
经过这么久,配合周围的环境、表情、动作,我已经可以知道他们一些简单对话的大
概意思。
市场上人潮汹涌,摩肩接踵,堆积如山的货物,因为没有地方存放只好随意摆放在地
上,卖主就坐在旁边招揽着生意。
很明显,这个市场是分区的,这一区主要是奴隶与动物买卖,把人与动物等同,可以
想见,奴隶低下的地位。
不过这里大部分都是奴隶,只有小部分的动物,而且大都是猛兽或者观赏性强的动物
,我甚至还看到了一个摊位上正在出售草原上最美丽的沙砾树。
胖子监督着搬运工们把我们放进一个栅栏里,奴隶们的手脚用绳索好像串烧一样绑在
一起,他们惧怕的看着我们,因为被关在我们附近而胆战心惊,其中一个年幼的小孩被吓
哭了。
在这个分区的中间,摆放着几个高高的木台,那里时时刻刻都在进行着奴隶的拍卖。
现在左边那个高台上站着一群浅橄榄肤色的蛮族,蛮族是雷纳德对他们的叫法,就我
看来,虽然没有自觉,但是语气中的轻嘲还是显而易见的。
但是蛮族其实不容小觑,他们有强健的身体,纯洁的意志,无论男女老少,都是名副
其实的武士,只是他们文明发展程度不高,又没有一个领袖的引导,所以这支强大的力量
还隐藏在暗处,但是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毕竟就我学过的历史来看,蛮族入侵颠覆更高级文明从西方的古埃及文明的断绝
到中国的蒙元、满清,是很常见的事。
我有些惊讶的看到那群蛮族里面有个眼熟的少年夹在其中,赫然就是我们被押送的途
中经过的那个蛮族村落给看守送食物,并且对着我一阵叽里呱啦的清秀少年。
在短短的时间内,他就褪去了稚气和青涩,现在站在那儿的,是一个已经成长的蛮族
武士。
以前热情单纯的眼睛现在变得深邃而内敛,他沉默的注视着、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不
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许其他人看不出来,但是见过他一面的我清楚的看出,他的眼中满是不甘、不屈。
他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眼前那群正在出价的商人和奴隶主,好像对他们不屑一顾
。
他鲜明挑衅的态度立刻引起了下面几个奴隶主的怒火,他们指着他怒骂着,拍卖台上
的监督立刻气愤的一鞭子抽向他,他终于缓缓低下头,好像终于屈服了似地,那几个奴隶
主满意的点点头。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头猛地抬起,眼睛急切的向四周搜索,他看到了我。
我们四眼相对,我平静地与他对视。
他低下头,偷偷地拉着身边同伴的绳索,让他注意看我这边。
那些正不忿的蛮族陆陆续续的把头转向了我们这边,当看到我的时候,他们的眼睛都
亮了一下,但是随即那些火花又熄灭了。
很明显,也许我带有他们那个民族传说中某个有名人物的特征,所以蛮族少年把我当
成了救星或者神支柱,他想让周围的同伴也能从我这儿得到勇气和鼓励,以面对接下来
的残酷生活。
但是我并不是他们的部落之神,他们看到连我都处于与他们相同处境的时候,只怕会
更加失望和丧气。
蛮族少年沉默了,但是依然不放弃的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这得到支持。
我想了一会儿,站起来,看着天上那轮炙热的太阳,发出一声长啸,周围安静了下来
。
我温和而又严厉的看着他,希望他能明白。
希望从来不能靠别人的施舍,也从来不能从他人处得到,只有依靠自己。
老大和黑狼王也走了过来,我们三个并排站在那儿,他们随着我的目光看着那个蛮族
少年,他们领导着狼群集体发出了一阵响彻云天的大吼。
这一幕,让那群站在高台上,任人指指点点,出价拍卖的蛮族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虽然很快就被监督镇压了,但是我知道,他们的眼睛重新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蛮族少年咧开嘴笑了,爽朗大气的笑,刚刚的屈服好像一阵轻烟一样消散不见,他重
新充满了勇气和力量,不过这一次他学会了隐藏。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更新都很晚,每天只有这个时候才有时间也才能写出来,哎。
25
25、命运...
拍卖会进行得很顺利,数之不尽的奴隶一批批的被赶上高台。
哈克也就是那个胖子,喜笑逐开的晃动着钱袋里的金币,他已经把所有同船而来
的奴隶卖出去了,那几个美貌的异族女奴都得了个好价钱,现在只剩下我们这些动物了。
我们被扔在那个空出了许多地方的栅栏里,等待着不能自主的命运的到来。
老实说,我厌恶透了这种感觉。
唯一让我心情好点的是,在船上有些焉头焉脑的老大终于恢复了神,正懒洋洋的卧
在我身边,把头搁在自己的爪子上闭目养神,它对周围的那些大声噪杂,不论是奴隶的惨
叫,动物的哀鸣或者商客的喧嚷都毫不在意。
就好像还身在草原,我们刚刚捕猎到了一头瞪羚,美餐了一顿之后,开始享受悠闲的
休憩时光,打打瞌睡、追逐打闹、互相舔舐、奔跑跳跃,快意而自由。
哈克笑嘻嘻的陪着一个买主来到了栅栏外,肥肥的肚子随着走动的步伐一颤一颤,一
步一低头,正和那个买主解释着什么
那个男人肤色蜡黄干瘪,有一双像蛇一样阴森的眼睛,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
人不是个善茬。
他一边听着哈克的介绍,一边绕着栅栏走来走去,很快,他就做出了选择。但是很明
显,他的这个决定让哈克有些为难,那个男人蜡黄色的脸阴沉沉的看着哈克,嘴里飞快的
吐出一连串的话,转身就打算离开这里。
哈利急得在旁边跳了起来,赶紧拉住他。他妥协了。
生意谈成了。
哈克的脸色却并不好,很明显,这个结果并不理想,但他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
我们就这么被当成商品卖出去了。
很快,一群裸着上身,肌肉结实的陌生男奴就来到了栅栏前,他们左脸上烙了一个交
叉的剑戟图案,一个个训练有素,对付每一种动物都很有经验,食物与长鞭并用,很快,
栅栏就被清理一空。
宽大的石头砌成的整洁平坦的街道,两旁是高高低低类似古罗马风格的建筑,随处可
见庞大的被几个人合抱的雕刻着各种图案的柱廊撑起的公共建筑,路边很多无事可做的游
民三五成群的围成一团高谈阔论,或者在某些建筑中进进出出。
最让我惊讶的是,我居然看到了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妓女光明正大的在街上
拉着生意,她们体态丰腴,穿着暴露,画着浓妆,媚笑着看着过往的行人,一旦发现有人
多看了她们一眼,就会一拥而上。而周围的人却见怪不怪,满脸镇定在妓女们中走过,遇
到纠缠不清的妓女也会毫不客气的怒斥,惹来周围一群吃吃的笑声。
车队在城中缓慢的穿行,我看到了巨大的公共浴场、剧院以及竞技场、斗兽场,还有
无数的供奉着光明神以及其他神祗的恢弘的神庙。我也看到了夹杂在这些光明面下的阴影
,那些狭窄的街道上低矮的房子,衣衫褴褛的人们目光呆滞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我们在一座建筑物的后门停了下来。
蜡黄脸的男人踩着男奴的背从马车上下来,吩咐了周围跟随的仆从一句,离开了这里
。
我们被送入了那个建筑物的一楼。
血腥的气味迎面扑来,让人差点窒息,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浓厚的血腥味,这只有
成年累月屠杀成千上万的动物才会有这么浓烈味道。
这味道渗入了石墙中,即使外表洗刷干净,而永远不会消散。
我终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终于知道我们将面临什么命运。
这里是斗兽场,或者说是竞技场,而我们,就是即将上场的祭品。
穿行过一个个的格子,里面有些空着,有些有动物住着,在看到有人经过的时候,它
们站起来,走到笼子边,吼叫着,或多或少的带着伤,缺了半只耳朵或者半截尾巴还算轻
的,有些少了一只眼睛瘸了腿。
我不寒而栗的一一看过去,心里阵阵发凉。
我们被关在最里面并排的四个笼子里。
晚上,照顾我们的男奴往笼子里扔了半只牛羚,第一次,我看到食物没有丝毫的食欲
,那只牛羚全身伤痕累累,两只角,一只是陈旧性伤痕,被折断了,另外一只是新伤,被
整个齐根断掉。
如果我没有猜错,它是刚刚斗兽场上的牺牲品。
老大看我碰也不碰那个食物,不解的看了我一眼,走过来,趴在我身边,舔舐着我的
脸,梳理着我的毛发,我苦笑的看着他,冲它低低的吠叫了几声,想让它不要理我,自己
先吃。
老大没有理我,反而安静的靠在我身边,呜呜的安慰着我。
我叹气,我没有过多的选择,如果不吃东西,没有体力,那么面临残酷的争斗时,必
将不能幸存。
只是,现在,此时此刻,我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
月光从栏杆外照射进来,给地上撒了层银粉。
我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喧哗声,“杀了它,杀了它!”“你个垃圾,快点干死它。”
“必须死!”各种疯狂的喊叫好像让人进入了一所疯人院,野兽的嘶吼声几乎被淹没在这
些噪音中。
我听到看守这里的那两个男奴正在讨论今晚上的战况。
“怒牙一定会赢的,它一直都赢。”
“我押了暴君,一赔一百的比率啊,而且暴君也已经连赢了五常。”
那个男奴一声嗤笑,“五场算什么,怒牙已经连赢十场,对手连像样点的伤口都没在
他身上留下。”
对话还在继续,那两个人蠢蠢欲动,很想到斗兽场去旁观,可惜,他们职责所在,只
能骂骂咧咧的听着那些喧哗声猜测着场中的动静。
从他们的话里我知道,我所在的斗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