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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结果是,张笙的世界,再也没有了方月这个人。
方月的一切围绕张笙,没把自我带进来,走的时候一身伶仃。
张笙却觉得什么一片让人窒息的空白。
“张笙……呼吸。”方月熟练的从张笙西装内袋找到了药,“不用急……乖,我在这里……能吞咽吗?”
张笙面色惨白,手冰的不像常人,他后仰着头,无力的把脑袋靠在方月的肩膀。
方月用嘴唇蹭掉张笙下巴上的冷汗,哑着嗓子问:“我喂你吃药。”
张笙像是放弃了斗争,任由方月折腾。
听了王少半耳朵的莫名其妙,陈韬魂飞魄散的冲进张笙办公室,一路引了不少午休结束的员工围观。
方月给了陈韬一个眼色,陈韬立即蹑手蹑脚关了门:“笙儿怎么样了?”
“没死。”张笙还不能完全放松,接过方月给的水,最麻烦的人来了:“你回去工作,我下午还有会要开。”
“你不要命了!”陈韬紧张,“我不是说了复发要和我说吗!你之前有没有不舒服?是不是又瞒着我了?我他妈就知道你写东西没好事!”
“吵几把吵,烦不烦。”张笙脑壳疼,“我就是给王宇那逼吓了一跳。”
“王宇能把你吓成这样?您不是鬼屋杀手吗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王宇个弱智能吓你什么?”
张笙解释不清了,总不能说我他妈那是被前男友刺激的。
陈韬这么一说倒提醒方月了,张笙三次以来初始情况并不严重,或许真的如张笙所说缓缓就行,他自己能控制。
方月脸色一沉:“陈导,麻烦你帮他取消一下行程,张笙需要休息。”
“有病?你怎么不直接让ac破产?”
“陈导,给我点时间。”方月深吸一口气,“我们谈谈……学长。”
张笙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他掀开身上的薄毯就要走,方月比他更快闪身挡在了门口,能清楚的看见张笙眼神越来越吓人。
这样外强中干的张笙……
方月无赖一笑,也不管陈韬还在不在了,开门见山:“你这病是不是和我有关系?”
“脸大的你。”张笙冷笑,“别和红舟混了,回去种地致富吧。”
“学长,诚实点,我每次靠近你你都是僵的,是想跑呢还是在忍着不能跑?”方月步步紧逼,“我们认识这么久,没必要撒谎了吧。”
陈韬巨长的反射弧刚刚起跑点就位:“学什么长?”
“你是知道我的,再怎么包装我本质都是个不讲理的人,现在是有耐性问你话。我上次说了吧要重新追你,我没什么素质用不着你情我愿,急了就脱裤子。”方月看着张笙的脸一点点红起来,找回了以前泼皮的熟悉感,“你要是真不想说,我就不陪你玩这种三岁游戏了,直接把陈导丢出去,百叶窗都不用拉,让你扶着窗台欣赏一下市中心的繁华,不管你犯不犯病,我肯定先叼着你脖子啃一阵。”
陈韬憋了半晌:“强,强煎啊?”
“是啊就是强煎,不过你要是听话点就是情趣了,两个人都不用吃苦头。昂贵的材料是经不起暴力的,想体会一把小说的爆衫情节吗?我可以满足你。我知道你不喜欢锻炼,单纯力气肯定不如我,我赌一分钟就能用领带把你双手捆好,你喜欢被我压在头上还是老实环着我脖子?办公室可能没有专业器材,你要有心理准备。这里毕竟是办公区域人来人往的我希望你不要太大声。”
陈韬死机了。
怎么以前没看出来?
……很渊博啊。
学富五车。
文采斐然。
描述的极具画面感。
“最理想的状态是把你日射了,鉴于我实战经验为零,没指望你能多包容,我会多试几次。”方月弯眼,“来日方长,我就不信你那狗毛病操不好了。”
“陈韬。”张笙开口了,“出去,清人,今天别让人靠近这层楼。”
陈韬哆嗦:“工作怎么办?”
“你能解决就解决,不行问唐东则,再不行留着我明天处理。”
陈韬弱弱的举个手:“最后一句,要准备120吗?”
张笙拖了外套,马甲妥帖的展现着腰线:“……不用,我办公室有医疗箱。”
陈韬头也不回的跑了。
张笙遥控了窗帘,开了办公桌上的台灯,朝面色深沉的方月勾手指:“你来。”
方月没动:“要搬下东西吗,徒手打比较好吧。”
“怎么?”张笙笑了一下,“你喜欢地板?”
“地板不容易磕着碰着。”
张笙慢慢走到方月面前:“你知道我三十了吧。”
“嗯,”方月愣了,“怎么了?老胳膊老腿的打轻点?我又不会真打你,刚刚就赚个面子,肯定是你单方面输出啊……”
张笙眯眼:“我的意思是,三十岁老男人不想硌着腰。”
领带被甩到方月手里,价格不菲的马甲像抹布一样往后一抛。
“床戏的时候,硬了吧,对着我。”张笙嗤笑,“其他的你脱吧,给你个机会,看你治不治得好。”
张笙的领口开了三颗,大片白皙暴露在冷气里,看的方月……
饿了。
方月的手扶上张笙的腿的时候,已经步入神志不清的第一阶段了,他不知道是怎么压抑着兴奋和不可置信,摸上腰的时候还在劝张笙“你可要想好了”,方月见识过张笙发作,和陈韬一样担心他把自己憋扑街,方月觉得自己真是意外的能忍,不仅没有起手开大一顿操作,还挺体贴的保证有任何不舒服能马上停下来。
张笙在想什么?学姐问过,陈韬问过,张笙对着镜子也问过。
想死吧。
没有其他更符合主旨的答案了。
时间倒退回张笙硕士毕业的夏末的一个周日,想吃拔丝芋头的张笙和保姆打了招呼,打车回的家,张爸不可思议的看着饭桌上多出来的儿子,吹胡子瞪眼:“他怎么在这?”
这话没法接,习惯傲娇父子的相处模式,保姆呵呵一笑进了厨房。
“张总理最近挺闲?”张笙给老爹盛汤,“有空回家吃饭了?”
张爸勉强接过碗:“这是我家,我爱回不回。”
“是了,没人能管,我妈活着的时候都劝不住呢,我算什么龟儿子。”
张妈去世是张爸心里一根刺,老龟面色不怎么好:“你就是来噎我的?”
“不敢不敢不敢,”重要的话说三遍,张笙有分寸,就张爸那情商,刺一下算了,能受到的攻击有限,“我想我妈了,帮她过来看看您外遇没。”
张总理一生刚正,绝不续弦。
张总理鼻孔哼气:“用不着。”
“虽说没什么,我妈死了那么多年,正常来说是要有个陪你的。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