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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命苦,没认清老公是个没人性的,除了工作对其他一点兴趣没有,好生生一个家成了拖累。”
“你胡说什么。”
张笙笑嘻嘻的:“难道不是吗?你除了让我妈给你接个代,结婚证书还发挥过别的效益没有?”
张总理梗住,张笙虽然皮,但没有出过事,有什么教训左耳进右耳出,懒得和他顶,从小就是个缺肝少肺的。
然而现在奔三的人了,居然在跟他翻旧账。
张总理那点愧疚顷刻荡然无存,又好气又好笑:“我没养她?没养你?你到今天这步还不是你老子的功劳?”
张笙一脸莫名其妙:“你雇个保姆还得包吃住发工资给奖金有事没事送点礼物,怎么取个老婆成本还低了?我也不是乐意出生,你造的孽不用负责吗?我今天这步怎么来的比谁都清楚,是老天给的脑子自己下的苦功,我挑灯夜战的时候也没见亲爹给我热过牛奶,正常父亲的作为你偷懒了三分之二不止,要不给我解释一下你有什么功劳可言?”
张总理要被气晕了。
想他这么大一个领导,横了一辈子,有谁这么说过话?
张笙继续说:“我幼儿园是陈韬他妈带的,您要面子自己试了一周不到,学会雇保姆了,初中高中我一个人住宿,高考完了你问我什么时候高三,大学以后我没向你讨过钱吧?你查查你中行的流水账,我保研左右就开始定时定量还债了吧,我张笙是个体面人,绝不欠您钱。”
一套一套说的保姆寒蝉若惊,赶忙对张笙挤眉弄眼:“笙笙不小啦,别在家里闹脾气,总理在外面可辛苦了,你不能这样想爸爸,快点道个歉。”
张总理梗着脖子摔筷子。
张笙美滋滋的吃到了拔丝芋头:“道歉?不存在的,这辈子不会道歉的,我有什么错了我要道歉,阿姨您讲讲理,这老不死就是在外面被捧久了臭脚,回家了还想作威作福,严重违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八荣八耻一个没够着。”
“张笙!”张爸怒道,“你太不像话了!”
“怎么着,家法来一套?我能选不打脸的套餐吗,我明天有学术交流会不好顶着猪头见人。”张笙越说越开心,“打完以后就别做父子了,钱我会还,以后也送你去养老院,从此陌路人啦老张同志,别这么看我,我没有其他意思,最近麻烦不少心情不怎么样,希望您不要在拿什么花花草草往我眼前挡,我先说明白了,张之墨,别想拿老子的身份压我,我们的父子关系可比你想的容易断。”
张总理面沉似水:“滚出去。”
他不善言辞,却有个口吐莲花的倒霉儿子。
张爸是气的不行,眼不见心不烦,没闹明白张笙受什么刺激找他不痛快。
张笙从善如流的滚了,在保姆阿姨忧心的眼神中透了底:“姨,真别给我塞对象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爸这不是想有人照顾你吗。”
“有着呢。”张笙看着阿姨不信任的眼神,忍住没有再黑一波他亲爸,“人还小,我想等几年再领回家,情况比较特殊,怕我爸不同意。”
阿姨眼睛一亮:“你喜欢就好,不用拘泥老一辈的门当户对,家庭一般没问题,品性要过得去。”
阿姨,他家一般,成绩不错,长得也过关,品质吧及格是有了,就是性别不大理想。
主要是太小了。
远远不到到张笙这步,会把整个未来都算进去的年龄。
保龄球做的,就喜欢瞎撞。
“多小啊?没定性不好说,现在的孩子多容易被花花世界诱惑。”
姨,刚成年可还行?
张笙摸摸鼻子:“非他不娶了,他以后变心就变吧,我自个儿喜欢就行。”
阿姨感动的一塌糊涂,仿佛下一刻就能帮张笙置办婚礼了。
张笙掐指一算,快三个月了,平时没冷战,一玩玩个大的,要不买套婚纱求和算了。
方月大小是个模特,肩膀平宽,可能不大适合吊带。
再来个鱼尾裙,简直翻车现场。
中式婚礼那套凤披霞冠倒是可以考虑,就是不知道簪子别不别的住……
想想是挺好笑的。
高跟鞋就算了,方月已经比张笙高两公分了。
方月以为自己变得能克制多了。
是个二十三岁有担当的男子汉了。
稳重,踏实,值得信赖。
越来越接近策划给的人设。
张笙一发入魂,告诉他,宝贝儿,做梦呢?
有道是“相逢一炮泯恩仇”,方月算是打桩打到失忆了,瞬间重回十八岁,急哄哄的在张笙身上刷存在感,恨不得什么都给他。
起起伏伏的,方月不确定张笙哭了没,这个人的泪腺是众所周知的残,很有可能不能用了。
张笙没怎么出声,压抑不住的时候张笙会缩起来咬舌头,方月着急的吻他,会吃到一嘴的血。
方月喜破处,幸福到起飞,很想包个酒店开场发布会宣告全世界我方月今天就是吃过肉的江湖人了。
张笙没有过多抗拒,至于前辈的责任更是一点没负,全凭学弟自由发挥,任由血气方刚的的小孩吃到饱。
两个没吃午饭的人奋战到天明,要不是方月每天五点准时的天气预报,方月估计能把人操晕。
张笙觉得要散架。
车祸就是这种感觉吧,每一根骨头都被碾了一遍。
张笙趴在靠枕上,能感觉到方月顺着他脊骨在舔,痒痒的,没力气阻止。
“晚饭想吃什么?”方月问,“我给你去买?”
操。张笙想。老子澡都不想洗,要睡觉,妈的,腿好黏,不敢动。
方月忍不住咬张笙的耳朵,就是只吃饱喝足的禽兽,想靠殷勤来邀功:“难不难受?”
张笙把脸藏起来。
滚。
傻逼。
方月找到了张笙备用的便装,打算把张笙拖到独卫里洗洗。
“方月。”张笙喊了他一句,带点鼻音,“今天几号。”
方月报了时间。
“不对。”张笙闭眼,“不是这天。”
“方月的时间停在张笙出门买蛋糕前,张笙呢?”方月问。
“张笙……张笙刚出生。”
“啊,还有这个套路?”
“不服憋着。”
“服。”方月固执的把手指塞进张笙的手指缝。“我喜欢玩养成。”
没人提昏暗的过去,各自的愁苦各自知道,张笙和方月一转身,还是完美无瑕的那面。
《here》过不久就能审核了,结尾停在伦敦起雾的咖啡馆,女主角无意间抹开玻璃上的水汽,看见那张阳光灿烂的脸,仿佛照亮了她的废墟。
这是她一个人的城池。
两个人的表情极尽柔软,相顾无言。
张笙心想,病有没有的治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