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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舞月得了什么好处,要替……萧做这些?”
“舞月姐姐暗暗喜欢上了萧公子,萧姑娘允诺舞月姐姐会把她送到萧府,所以……”舞笙看清李墨兮怒火沉冷的脸色,似是一鼓作气把话说完此时才知道害怕了似的,深深埋了头。
萧悟……为情……
銮铃知道舞月是个不甘做丫头的,却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李墨兮冷哼一声:“那舞月是傻了么,王妃才是萧悟的正经妹妹,怎么不求王妃反而信旁人的话!”
李墨兮话中之意,自然是指萧悟和銮铃同父同母,而萧悟和萧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亲疏之间,自然是銮铃和萧悟更亲些,尤其是萧悟是万里挑一地疼銮铃。但他气愤之下,却也没想到舞月舞笙不过是外人,哪里有他知道的那么多?
舞笙被李墨兮斥的哆嗦了一下,她忙从腰间荷包里取出一个西域金瓶,双手捧起,战战兢兢道:“舞月姐姐说,说……王妃没心眼没前途……还说王妃不喜欢她,所,所以……这个金瓶才是王妃的,里面是王妃的‘晶莹膏’,舞月姐姐说我老实,比较容易得手,所以……这金瓶是我从王妃那里偷来的,舞月姐姐房里那个金瓶不是王妃的,是萧姑娘给的,说,说,正好可以……”
如果舞笙前面那些话口说无凭,那这“晶莹膏”就是证据了,李墨兮命风取出另外一只金瓶,果然一模一样,只是里面的内容不同。舞笙还在那里战战兢兢说着话,李墨兮看着那两只金瓶,神思却飘远了,,萧……
那样温柔的笑,那样无辜的眼神,轻而易举就让他信服了……从没有往她身上怀疑过半分。
“舞月做这些事,怎么会让你知道?”李墨兮寒声问。
舞笙被触到心事一般,“哇”地哭出声:“奴婢自幼和舞月姐姐一起长大,一起为奴为婢,奴婢从来对她言听计从,胆子又小,所以她对奴婢无半分戒心……奴婢本不想背叛舞月姐姐,可奴婢也不愿王妃如此冤枉,这事本来就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去偷王妃的金瓶,不该帮着舞月姐姐……求王爷开恩,放过舞月姐姐,奴婢愿一人承担全部责罚……”
这事并不是谁一人能承担,重点也不是舞月或者舞笙,銮铃悄然看向李墨兮,看见李墨兮深埋着的悲伤深埋着翻滚,还有不可名状的绝望。
从来能让李墨兮真正伤心的就不是其他任何人,能让他伤心的只有他在乎的那个人,而此刻,他在乎的这个人,深深伤害了他,那个人才是这件事的重点。
“你这些话本王会定会彻查,若有半句假话,你也不必留在这世上了。”李墨兮寒声说着,看向风:“你把她带下去,真相出来之前,本王不想听到一个字的闲话。”
终究,李墨兮还是维护萧。在爱情面前,人都是傻子,原来堂堂的都夏王也不例外。銮铃轻笑,却又悲凉。她不会再像上一世一样为一个男人自杀,却不代表她可以豁达到不为一个男人的伤心而伤心,谁让她在乎的正是这个人。
可她为何要在乎他呢?他分明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你也先回疏影殿,若本王冤枉了你,本王自会向你请罪。”
李墨兮说完,墨袍带起幽暗的光影,进了里间。窗外浓绿的芭蕉影,他凝神而立,寂静无声,明明是寂静的,却又仿佛巨大的浪涛在咆哮。銮铃知道他此刻心里的难过,被心爱的全然信任的人欺骗,还是一个这样骄傲自负的人,这样一个不轻易付出感情的人……
她想到李暖,然而李暖毕竟是过去式了。回疏影殿的路上,竹忽然问:“小姐,你早猜到这些是大小姐做的么?”銮铃默然,半响才道:“我倒希望是我做的。”
这样他就不会伤心了……原本她离开,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已是最好的结局。
“那小姐一定也知道是大小姐教唆纤夫人来闹事的。”竹见銮铃如此平静,心中已明白了,她又不明白:“为何小姐明明知道大小姐不是好人,还要帮着大小姐?”
“不过还是因为他喜欢。”銮铃自嘲一句,情到深处人孤独,虽然她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他李墨兮就这样深入她心扉了,就好像从相遇那一刻起,又好像他本来就在她心中一样……疏影殿内几家欢乐几家愁,云心雨心兀自伤心抹泪,萧已和琴画琴书坐在廊下抚琴。
瞧见銮铃,萧指下一顿,玉容先是惊诧,下一刻已换做惊喜,她放下琴,起身迎上来:“铃儿!”
☆、第四十八章
萧这一招以柔克刚,抓住了时机,也抓住了李墨兮的心理,自然是完美无暇,于銮铃就是咎由自取百口莫辩。却也多此一举。原本李墨兮对她情根深种,她不用再耍手段的。尤其是现在,銮铃看着这样一张温柔无辜的脸,真是不知该怜惜还是憎恶,她倦倦一笑:“身子忽然不舒服,就想着改日再走……姐姐自去忙吧。”
萧见銮铃神情疏懒,便也不多言,只含笑命人去请大夫。銮铃瞥见她神情转换间的得体自然,终于相信那些后宫争斗的电视剧并非纯属虚构……萧本是那样绝色的一个妙人儿!
转眼过了两日,李墨兮那边还没动静,竹不耐烦了,见銮铃歪在榻上心平气和的,不由着急道:“小姐,你说王爷到底怎么想的?”銮铃随手翻着琴谱,漫漫道:“他还能怎么想,不过是在考虑怎么面对姐姐罢了。”
“明明是”竹气愤愤的话还没出口,銮铃翻书的手顿住,眼神定定看向窗外。
窗外天气好得很,碧空万里,乾坤朗朗。萧倚在廊下绣花,一副温婉柔美的样子。仿佛无害。萧这两日还是每天来陪她,笑容也仿佛没有不同。
“小姐,王爷来了。”琴画轻声提醒。萧猛然抬眸,看到李墨兮,笑容化开,温柔地叫了声:“墨兮。”
李墨兮本来望着她神情略微恍惚的,此刻看到她的笑容,又是一怔,随即也微微笑了。他惯常地,不做声地拿过萧手中的绣花绷子来看,轻道:“午后阳光厉害得很,你这样伤眼睛。”
“不碍事,铃儿说她要走了,赶着绣几块帕子给她。”萧暖暖道。李墨兮的手不可察觉地僵硬,他凝神看着那帕子上尚未绣好的金色铃铛,金色的一针一线,仿佛浓浓都是深情。
仿佛都是温柔无辜。
“怎么了?”察觉李墨兮的变化,萧轻问,“这两日都没过来,可是在忙什么?”
李墨兮轻抿一下唇角,把绣花绷子递给一旁的琴画,琴画识趣地退下了。他并不看殷殷望着他的萧,反是远远看着海棠树下那架秋千,直和萧默然相对站了半响,才出声道:“,我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