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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在床上,她一怔,她明明嘱咐过奶娘,让仍把李蕙抱过来睡的。李墨兮今天帮了她,作为回报,她就应该把李蕙抱过来,让李墨兮晚上能放心睡觉。于是她转身出去叫竹。
“小姐何事?”竹迎上来。
“蕙儿呢?怎么没在屋里?”
“蕙皇子在他自己的寝殿里,有奶娘陪着,你不用担心。”竹解释。
“还是让蕙儿来我这里吧。”
“这……”竹一阵为难,“奶娘本按着你的意思把蕙皇子抱过来的,可王爷又让抱回去了,说蕙皇子已大了,不合适再和你们睡在一起。”
銮铃疑惑地走回寝殿。余光晃见她进来,李墨兮把手中琵琶放在一旁,淡声问:“这琵琶是寿王帮你修的?”
銮铃此刻才看清刚刚李墨兮抱在怀里的竟是她那把半旧的,还因为他断过一次的琵琶。她快步走过去抱走琵琶:“王爷怎么突然问这个?”
李墨兮没有答话,径自下榻,走到床边:“睡吧。”
銮铃又是一怔,她没想到李墨兮竟问也没问今晚的事,但转念,想来风冽和竹已对他说的够多够详细了。銮铃把琵琶放好,才磨磨蹭蹭来到床边。
一般都是她睡在里面,等她躺好,李墨兮才躺下。今晚也不例外,然而想到昨晚的事,心里究竟还是幽怨,銮铃一上床,便留给李墨兮一个背影。
“皇上说了什么他什么都没说,便放你出来了?”李墨兮躺下后,听起来似是有些烦躁。
銮铃不知为何,也觉唐玄宗今日的态度有些不正常,思量半响,只道:“皇上说,他是因为你才放过我。”
李墨兮沉默。銮铃亦沉默。
“寿王的事你以后不要再管,你管不了。他对你的好,你今晚做完这件事已足以还给他,不要再为他犯险。”
又过了两日,大宛高丽的使臣王子相继来到。銮铃在飞琼殿遇见了寿王。寿王看起来心情不错,神采飞扬的,倒是她心里面有戚戚焉。
“你有话要说?”
在銮铃频频注目寿王,眸光深重忧虑,欲言又止的情形下,她终于引来了寿王的追问。他们这些大唐的皇子要和这些外邦的王子打一场“友谊”的马球赛。间隙,寿王找到了銮铃,关心地问。
寿王依旧一身青衫,笑容清俊柔和,是一个美好而善良的少年。銮铃望着他,真是不忍心伤害。
见銮铃神色困难,寿王笑容略略敛,一本正经地问:“到底怎么了?不是说好了么,你有事尽管来找我……儿也不会再误会了。”
儿和唐玄宗的事,他真的不知道吗?是啊,儿嘱咐过,不能告诉他的。然而,就让他这么傻傻的一无所知吗?万一唐玄宗还是不放过儿……
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真正保护儿吧?她毕竟是个无足轻重的外人,也不能总是连累李墨兮。
銮铃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论寿王将受到怎样的打击,怎样的伤害,她都要告诉他了。不论王儿有何苦衷,这样去背叛他,背叛一个这么爱她的人,总是不对的。
然而,銮铃话未出口,就看到不远处望着他们的王儿。王儿脸色发白,快步走上来,轻道:“十八郎,你怎么还在这儿,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果然,不远处的马球场上已传来一通鼓声。
寿王望一眼王儿,温柔点头,又看向銮铃:“那一会儿再说吧,有什么事儿别瞒着我。”
王儿的脸色随着寿王的话,白中带了一丝惊惶,她略略恳求地看向銮铃。銮铃心上一软,微微笑了笑:“你先比赛吧,一定不能输给那些番邦小子!”
寿王快步离开,身姿消失在视线中,王儿才一把握住銮铃的手,着急道:“铃儿,你要对十八郎说什么,你要告诉十八郎么?”銮铃没来得及说话,王儿眼中已有了泪,盈盈欲坠。
“求你,千万不要告诉他,求求你!”
銮铃反手握住王儿冰冷的手,皱眉道:“儿,既然这么放不下寿王,你又为什么要和唐……皇上做这种事?你有苦衷的,对吗?”
“……”王儿身子一颤,把手抽回,她背转过身,轻轻擦泪,哽咽道:“铃儿,这些事你别管了。”
“我不能不管!”銮铃冲到她面前,叹息一声:“儿,你怎么不明白?不管你为了什么,只要你背叛了寿王,一切都不能再回来,就算他肯原谅你”
銮铃话语一顿,想起李暖曾经的背叛,她断然道:“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做出这种事,还是跟他敬爱的父亲一旦寿王知道了,他会疯掉。所以这种事你一定不能再做,如果有苦衷,你可以告诉寿王,你们俩一起面对,这样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十八郎不会知道的,只要你不说,母亲不说,父皇不说,十八郎是不会知道的。”王儿被銮铃紧急的神情震慑,连忙解释,又像是在安慰她自己。
“那你心里不歉疚吗?你能坦然面对寿王,面对他的温柔呵护,面对他……清白的留给你的身体”
王儿尖叫一声打断了銮铃的话,她泪如涌泉,整个人颤抖着缩成一团。銮铃心下怜惜,她轻轻环住王儿,放柔了声音:“你们这么相爱,有什么不能一起面对的呢?只要你告诉他,他会保护你的。”
王儿摇头,哽咽不语。
“那你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儿,这种错事你不能做,一旦做了你后悔莫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再也无法回头。”銮铃柔声道,她知道她不应该管,然而她不忍心寿王和王儿闹到历史上所说的那样。
王儿成了唐玄宗宠妃,后来被绞死在马嵬坡,而寿王呢?黯然而终。
“是……母亲,母亲。”王儿哭泣不止,低低道。
“母亲说父皇喜欢我。”王儿擦干了泪,面色苍白,却已然沉定下来。
闻香水榭的风,花香,阳光,似是让她心情平静不少,又成了美丽高贵的寿王妃。銮铃望着她,却唯有疼惜,初见时王儿性格率真活泼,现在看着,终于有了城府。
然而,究竟是娇柔的花朵终于坚强,还是单纯澄净的心开始被肮脏玷污?
“母亲说,我可以用父皇的喜爱……助十八郎登上皇位。”王儿闭上眼睛,似是有一股压迫,让她喘不过气:“母亲让我讨好父皇,让我劝父皇封十八郎做太子,母亲说我要是对十八郎好,我要是希望十八郎开心,就应该这么做。”
“武惠妃让你对皇上吹枕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