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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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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宁王知道林雁白保护那李清歌去了,她真怕她要挨骂。

宁王见她不说,便也没为难,道:“雁白回来后便不要让他总是往外跑了,该替你一起打理这花满楼,这场子越来越大,少不得有人生事儿,今日若不是我……无心路过,只你和染儿怕是撑不住。”

宁王说出“无心路过”时是瞬间改口的,这其中意味花飞卿自然明了,可她故作不知,岔开话题,嘲讽道:“哼,那李清歌是不是又跟你们这些身份昂贵的皇族有关?!”

“她与我们有关,却也不能说与你无关。”宁王温声道。花飞卿听得又一愣,此人虽然性子温和,但却不是多话之人,他说出的每一句,自有每一句的道理。

宁王声音放缓,目光柔和地望着花飞卿,徐徐道:“她便是你失散多年的音初妹妹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某微有点私事火烧眉毛了,心情焦躁中,不知道能不能保持每天更新,大家体谅个!

☆、第一百五十章

李墨兮听说程千里亲自护送銮铃到了陕州,离京师远了不少,而安禄山也一直没有动静,略略放下心。当下他便抱了李蕙在怀里,教他下棋落子的技法,黑白棋子间,父子俩沉溺正深,却是忽而有人来报,宁王来到。

他心下一怔,他与宁王交往不深,仅限于少年时溜出大明宫找寿王玩儿时的模糊印象。这位皇帝的长兄职位闲散,为人和善,总是笑呵呵的,朝中万事不关心,只一味躲在他舒适奢华的王府中和他的诸位妻子品花赏月,醉美酒,生孩子。直至长大他才明白,宁王这么锋芒敛不过是在自保,而且很有必要,宁王也做的很好。

若是一味借着身份不知天高地厚,怕早已落下个如同庆王一样的下场,焉有现在和玄宗皇帝的兄弟情意浓厚。

一抬眼才发现殿外天已暮,李墨兮命人带李蕙下去吃晚饭,他径直走出玄殿,快步往前堂拜见宁王。只见院中夜色翻卷,无端冷风,惹来一身清寒。

和程千里分别之后,銮铃没想到她还能去见一见一千年前的壶口瀑布。还未行至黄河边上,耳畔已满是咆哮如雷鸣的江水声,疾风阵阵卷起马车上帘幕,离得还甚远,可銮铃仿佛已感受到水珠子溅落在脸颊的激动和热烈!

林雁白把马车远远停在一座小的山坡下,带着她们爬上一处高崖。站在高崖上,万物皆眼底,一望无际的秋的黄剌剌的肃穆。

然,那奔腾的河水,从高处陡然坠落,仿佛雪落千丈,激起滔天的浪花,仿佛不停歇的,无止境的,没有人能阻挡的,一路咆哮着奔涌着向东流去,那浩大壮观的气势,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沉默了。

林雁白非第一次来到壶口看瀑布,可他每次来都是如第一次那般,震惊无言。好半响,他才看向身侧的銮铃,銮铃一袭白衣,衣袂被潮湿的风卷起猎猎飞舞,然而她人却一动不动,清眸惊呆,只定定望着脚下不远处滚滚的流水。

林雁白默不作声伸手拉住她,她身子绷紧,手微拳着,冰冰的凉。眼见着林雁白拉銮铃的手,本来被黄河惊呆的竹一下子惊回神,愤愤正要出口阻拦,木已轻轻扯了她一把,示意她看銮铃的反应。

手上一暖,銮铃才猛然回神,灵魂归体,她呼出一口气。林雁白瞧见她脸色也发白,柔声问:“不是吓到了吧?”

他也不知为何,明明知道此时该即刻把她送至洛阳,催促她火速下江南,可,还是忍不住绕道带她来看这壶口的瀑布。这样绝世的风景,她这样的女子是应该来看看的吧?他是这样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可他隐约明白,他只是不想她那么快离开他的视线。

冰爽的大风卷起她鬓边发丝零乱飞舞,她的神情却是平静了,她低头瞄一眼脚边被风雨清洗的干净的大石,自然而然从林雁白手中抽出手来,一撩衣袍在那大石上坐下,感叹了句:“这黄河的水也不是很黄啊!”

不妨她看了许久,说出的竟是这么一句,林雁白的关切一下被风卷走,化成一个白眼,他好笑道:“谁说黄河的水一定是黄的?”

“……”銮铃欲辩解,却又生生咽回去,这个时候环境还很好,上游水土流失的问题也不严重,黄河的水质自然是上上等,所以哺育了一代代的中国人。

当下,銮铃一笑便没再说话,只是凝神望着崖下奔腾的河流,忽而想起李墨兮,这样惊天动地的声势,这样磅礴的景致,若能和他并肩携手一起看,此生便无所谓害怕,无所谓遗憾了吧?只是,然而,此生还有和他并肩携手的机会吗?是他派人亲自送她离开的,那程千里临分别前,还嘱咐她往江南去,这些话该也是他命那程千里嘱咐的吧?

銮铃很喜欢黄河,这几日跟程千里他们总在一处,气氛也一直紧张,当下彻底放松,便不想走了。四人在那崖头一坐便是半天,直到日落西沉,整条黄河的水都蒙上一层薄薄的夕光的红幕,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天黑的时候,毫无征兆地洒下雨来,细雨如丝,冰凉如针,洒在身上冷而疼。秋意也就在刹那间来到。銮铃她们坐在马车中,仍是冷得身上打战,别说驾车的林雁白了。不一会儿,他的衣发便湿透。

林雁白本是个干净俊秀的人,此刻被淋得有些狼狈。銮铃不由歉意道:“随意找个地方歇一晚吧,不必赶着了。”林雁白应了声:“也好,前面有座小村子,咱们便往那里去留宿一晚。”

林雁白这一路行来,地图工作和后勤工作都做的很到位,所以虽然木和竹对他多有戒备和恼怒,却也没有反驳他的意思,他毕竟是个能人。马车很快在村口停住,这个村子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一眼望去,房舍零乱分布,于是从那房舍中透出的光芒也是零乱分布着,一簇一簇,在夜雨中静默氤氲,形成一个个光团,莫名暖人心房。

村子口也无人看守,林雁白轻易驾车驶入那窄小泥泞的巷道,他记得这村子只有一道街,街口有一处简陋的客栈虽然他上次来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那客栈小而简陋,比他记忆里的还不如,门外的旗子歪歪斜斜地挂着,被雨打湿,耷拉着脸。客栈窄小的木门关了一半,另一半中透出一线光芒,隐约可以看到里面两三张陈旧的木桌椅。

林雁白跳下马车:“你们先等着,我去里面看看。”他这样说着,已抬步上了客栈门前那破旧到可怜的三级台阶,闪身进了那窄小的门。林雁白为了安全起见,凡事总要先去探情形,銮铃她们心知肚明,便都安心在车中坐着。

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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