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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捆糖葫芦跳上马车,笑嘻嘻打开车帘子把糖葫芦塞进来。木抬手接过,轻凝了眉头:“又买这么一大捆?”
“买就买了,反正大家都爱吃。”銮铃浑不介意,抬眼瞧见前方不远处有一道河堤,此时正值午后,暖风拂过,绿柳依依,让人心中阴郁散尽,很是舒畅。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扬州可是旅行不可错过的好地方,咱们下去逛逛。”
顺手从那捆糖葫芦上拔了几串在手,銮铃一径儿跳下马车,一面咬着糖葫芦,忽而停下脚步,朝那车内道:“前辈也出来走走?天气好得很,晒晒太阳有利于身体健康。”
说罢,也不等那琴魔答应,已自顾要往河边走。
悟空本应留在车上看守马车,可他生性活泼好动,遇到任何事儿都想凑热闹,所以看守马车的任务便不做声落在那琴魔身上。所幸琴魔从未提出抗议他很少说话。
此刻听銮铃邀请琴魔下马车,悟空高昂的情绪登时低落,正要乖乖爬上马车,銮铃已道:“你也一起来,这么好的风景,不让你看,我于心不忍啊!”
“可是马车……”悟空眼神一喜,却又担忧地瞧了这马车一眼。“你只把车上那小包袱背上,有了那里面的家当,马车便是丢了也没关系。”銮铃说是这么说,心里却觉得这江南既是民风颇好,马车该不会有人去偷。
“那好!”悟空果真探身进去拿了个小包袱出来,瞧见那琴魔,便笑嘻嘻添了句:“前辈爷爷,这么好的风景,你不出来瞧瞧么?”
琴魔一路都不理他,悟空也不在意,说罢径自往马车下跳,冷不防那琴魔双眼睁开,不满地冒出一句:“我有那么老么,竟叫我爷爷?”
悟空想破头也想不出琴魔会跟他说话,一个受惊,一阵惶恐,便“扑哧”趴在地上摔了个嘴啃泥。
銮铃听得身后声音不对,一转头却是悟空趴在地上,木已眼疾手快把他从地上扯起来,悟空指了指马车,结巴道:“吓,吓了我一跳,前,前辈……说话了!”
“……”銮铃白了他一眼,步履轻快地往前走。
那河边上河堤高筑,河上一座美的石桥横跨,再加上河边绿柳鲜花,蓝天白云,互相倒影着,宛若一幅画卷。河边的大路上却满是摆了小摊位做生意的人,各式各样的小生意,讨价叫卖,衣衫古老的人流来往,很是热闹。
銮铃跻身人众里,也随意地走走看看,却很少买,当然不是囊中羞涩,只是她云游四方,不宜拿太多东西,所以一路上饱眼福和口福为主,几乎不买东西。
摊位的尽头,一株粗壮的柳树下,有几位古人咳,銮铃还是喜欢这样称呼这些一千年前的人有几位古人正俯身看着什么,然后不住发出惊叹声。
銮铃便也走了过去,却是一个老汉在卖泥人。这泥人做的可不一般,工艺相当细,完全不是古人那种抽象派,而是写实派,完全模仿真人的面孔所做,做的逼真生动,因而引来一阵阵赞叹和惊喜。
銮铃眼前也是一亮,拿起几个看了看,却猛然被一对泥人吸引住了神思。
那对泥人的待遇颇不同,被单独挑出来放在一只美的木匣里,銮铃正欲伸手去拿,那卖泥人的老汉忽而乐呵呵道:“这位公子,这对泥人可不卖哟!”
“那我可以看看吗?”銮铃无辜地望着那老汉。
“当然,当然!”
銮铃细细把那一对泥人拿在手里看了半响,心中兀自怦怦跳,事实证明她的眼没花,这一对泥人赫然正是仿照着林音初和萧华的真人而做成。
那时的林音初,年轻俏丽,眼神活泼,闪烁着一股狡黠的光芒。而萧华一身清朗,笑容不羁,眼神却是不错一瞬地专注地望着身侧的林音初,说不出的深情。
见銮铃看得呆住,那老汉忍不住道:“这泥人放在这儿都二十多年了,老汉一直在等那位公子来取呢。”
“什么……公子?”銮铃心下谜团翻滚,林音初和萧华都生活在长安,如何竟会在这扬州的街头,以这样一种方式双双出现?
“呵呵,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老汉做泥人虽做的好,却也不是做这种真人的。”老汉靠在那老柳树上回忆着,摸到手边的小茶壶喝了口茶,他嘴角有笑意,脸上的皱纹便也柔和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銮铃已到江南,本章无话可说。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日一位贵公子找到老汉,央求老汉照着他手中画像上的女子捏一个泥人,老汉从未见过用真人画像来捏泥人的,便一口拒绝了,还嘲笑他痴人说梦,说这是不可能的!谁想那位公子不服气,便要和老汉打赌,老汉我也不服,便把自己的作坊借给他用。谁想他在那作坊里一待便是十日,十日后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泥人,便是画上那女子。”
“便是她?”銮铃指了指那“林音初”。
“是啊。”老汉也瞧了那一对泥人一眼,满眼赞赏的笑意:“做的虽不是一模一样,可竟有七八分像,老汉这才服了。而那位公子似是着急赶路,拿着那个泥人即刻便驰马回了长安,剩下老汉独自钻研了多年,才终于找到把泥人做成“真人”的法子。这一对泥人,是老汉做给那位公子的,老汉一直想或许多年后会再遇到这位公子,而此时这公子已和画上这位姑娘结成夫妇,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老汉便把这一对泥人送给他们,当做迟到的贺礼。”
“……”銮铃彻底惊呆,她手上捧着那装泥人的木匣子,可她忽而觉得,这木匣子无比珍贵,沉甸甸的,里面不仅有这老汉的祝福,不仅有萧华和林音初之间真挚动人的情意,还有她满满一腔的感动和羡慕。
林音初为了萧华舍弃自由,萧华却也没有辜负她。
那老汉见銮铃面上情绪波澜不静,不由笑问:“这位公子可有心上人要老汉替你做一个‘真人’?”
“……不,没有。”銮铃颊上一红,忙地把手中的木匣子放下了。老汉瞧着銮铃一身俊逸风流的姿态,忽而道:“老汉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见人无数,可除了咱们王爷,还真没见过第二个如公子一般出的人物!不知公子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呐?”
銮铃无语。这老汉口中的“咱们王爷”,自然是指他们的江南煦王李珩。话说一入江南,除了这里的美景和民风,銮铃还有一个深切的体会,就是严重的个人崇拜江南几乎没有人不知煦王,没有人不把煦王敬若神明,仿佛他就是那天上的神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不做一件恶事,完美到美玉无瑕,就差没把他供起来逢初一十五上香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