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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看,銮铃反而有点胆怯,她登时把胳膊和脚缩回被子里,人在那竹榻上蜷缩起来,猫儿一般的,只露出一张睡脸。她皱眉道:“不知王爷来此有何贵干?哥哥不在。”
“快起吧。我带你去见两个人。”煦王不做声回目光,又复温温望着銮铃。銮铃眉头愈凝:“见什么人?”
“见了便知。”煦王神秘兮兮一笑,使诈道:“你哥哥已在那儿等着咱们了。”
听萧悟也在,銮铃又犹豫片刻,才拥被坐起,她又挑眉看了煦王一眼,才拖了鞋抱着被子“嗒嗒”朝那竹子楼梯小跑而去,又“嗒嗒”小跑着一径儿上了楼梯。
素白的身影在那竹楼间一闪消失。
过了片刻,銮铃别别扭扭下楼来,她穿一身女裳,脑后却扎了两条辫子,长长挂着。煦王见她这副怪异的打扮,微一愣,下一刻道:“还是穿男装吧。”
“……无妨,这样就挺好。”銮铃硬着头皮道。
“……今日见这两位,须得男装。”煦王硬性要求。他见銮铃一脸尴尬地杵在那儿,心中忽而一亮,不由忍俊不禁:“你不会梳头?”
“……我会,但要木在一旁帮忙,她此刻不知哪儿去了。”銮铃面上一,颇没好气,这木,平日和她形影不离的,关键时刻居然把她独自抛下!
煦王眼中笑意愈浓,几步来到銮铃身前,不由銮铃分说径自拉起銮铃,重又上了竹楼。直到被按坐在镜前,銮铃才明白:“你要帮我梳头?”
煦王抿唇不答,径自拿起木梳。“不,不用了!”銮铃忙地躲闪着站起身,煦王手一抬,再度把她按下,温润有力度:“若是不想见那两人,我便不帮你梳了。”
煦王这么一说,銮铃倒真好奇他要带她去见谁了,便那么坐着,只是神情别扭,始终不看镜中的她自己,也不看煦王。煦王利落地帮她梳了个发髻,把木梳放在一旁,才望着镜中一脸不自在的銮铃,轻道:“就这么不想见我。”
他这话不是问銮铃,也不是说给銮铃听,仿佛说给他自己听一般。他说罢,淡淡一笑:“换好衣裳,我们便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偶会不会陪着这个故事孤单老去,哈哈,会坚持到底的!
有支持谁的,不喜欢谁的,大家给点力吧!苍天哪!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临出发也没找到木,銮铃便留了张字条给她。悟空倒是在的,听说能出去玩儿,乐得上蹿下跳。诚然,刚开始看到传说中的煦王就在自己身边,悟空还有些胆怯,后来发现煦王和传说中一样美好,胆子一肥,便恢复本色。
此时正值午后,阳光依然很好,街上满是穿流的行人,做生意的小贩。而这些煦王的粉丝们见了煦王,纷纷面露敬服和仰慕,却无一人上前搭讪,更没有一拥而上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与他相见,温文礼貌。而煦王遇到各种眼神,都是一脸温和坦然,都能抱之以微笑。
这么一来,这些古代的粉丝可比现代那些“玉米”“钢儿”们理智多了。銮铃这么想着,已有第无数位大婶目露惊羡地打量她,一双探索的眼神,几乎把她千刀万剐。
她不由讪讪低头,朝身侧的煦王嘀咕了句:“我能不能蒙上脸?”
煦王坦然自若的眼神一怔:“为何?”
銮铃瞄一眼四处朝她投来的目光,小声道:“和你走在一起太有压力,太招眼了。”
煦王忍不住轻笑,瞄一眼风流俊俏的銮铃,说道:“你怎知她们看的不是你?”略一顿,他又道:“你越遮掩着,他们反会越发好奇,倒不如这么坦然地走一路,回去的时候,看你的人自然便会少了。”
“……”銮铃自诩是个聪明人,可天外有天,她这聪明人也不得不承认这煦王言之有理。道理一通,銮铃面上也坦然,她嘴角一笑,便向那位兀自瞅着她的大婶看去,还娇滴滴俏生生飞了个媚眼。
这眼波流转间,电光火石,那大婶“呀”了声,拿在手里的菜篮子掉在地上,洒了一地的秋天菠菜。
这么一路“媚眼如丝”地飞过去,一路惊起波澜无数,銮铃正觉好玩儿,这么任性地戏耍着,却不防被一双冷冷的目光给回敬过来。
銮铃背上一冷,眉眼间兀自含着几分轻佻,望着迎面走来的两人。迎面走来的却是两位男子,其左那人年纪较轻,正是他用一双冷峻的眼眸盯着銮铃,下一刻他便快步上前,向煦王施礼:“见过王爷。”
他身侧还有一位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丰神俊朗,平和洒脱,倒有一丝李白身上的感觉,却又不甚相同。此人与李白相比,沉敛柔和,没有那一种张扬的狂放。这中年男子亦上前向煦王行礼。
“两位先生不必多礼,楼上请。”煦王回之以礼,抬手一请。銮铃闻言看去,他们却是来到一处名为“薄暮醉归楼”的大酒楼。
煦王和这两人一路寒暄着上了楼,銮铃明白煦王要让她见的是这两人,便默然在他们身后跟着。她四处瞧着,倒没瞧见萧悟的影子。
只是那年轻的先生总以一双冰冷没温度的眼睛瞧着她,那神情颇不屑,让銮铃心中不大舒服。那中年男子还好些,见了銮铃也不露异常,只是平和微笑。
一径儿上了三楼,里面靠窗有间小包厢,里面上好的酒菜早已准备好了。站在这包厢美的窗边上,白云山的秀美景致一览无余,见煦王在和他们二位说话,銮铃便怡然自得地站在窗前看风景。
“王爷让高兄和我所见的便是这位公子么?”那年轻公子又瞥一眼銮铃,目光回落在煦王身上,有了一丝叹息。煦王微笑点头:“正是。”
煦王这一点头,那年轻公子神情愈发悲苦和叹息,还摇了摇头:“不知王爷让我兄弟二人见这位公子是何意?”
“二位才子是太白的挚友,我这位朋友亦是太白的朋友,她对二位很是仰慕,得知二位幸游江南,便央我带她来拜访二位。”煦王一笑,看一眼銮铃,招手道:“方公子,还不过来认识二位才子。”
才子?莫非是历史著名的大诗人?銮铃眼神一亮,整个人看起来愈发光夺目。那面容冷峻的年轻人见到她这张漂亮的脸,又想到銮铃刚刚四处媚眼的轻薄模样来,不由凝眉道:“空有一副好皮囊!”
銮铃一噎,却也不计较,朝他们一拱手道:“在下方在水,不知二位先生如何称呼?”
“方在水?”那中年男子眼神亦一亮,“你便是李白口中那诗才非常的方公子?”
“方在水?”那年轻公子也紧盯着銮铃,却是一脸不信。
銮铃咧嘴笑了笑,汗颜道:“诗才不敢当,在下姓方,名在水却是不假。”
“我们二人前些日子行游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