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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自离开。
萧悟杵在当下,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心中对李墨兮,对煦王,一个是兄弟,一个是主上。然,这二人一旦牵涉到銮铃,他便有些束手无策。
他只想銮铃过的开心快乐。
他只想銮铃听从她内心的意愿自己选择,然,他隐隐觉得銮铃还是被煦王圈住了,就像一个温柔的陷阱。
眨眼过了新年,銮铃始终不肯吐口要跟煦王去见梅妃,煦王便那么静静等待。翻来覆去早已不知把那写有她名字的纸条看了多少遍,眼看又是花灯节,銮铃终于提笔,在那“李清歌”下方加了两个字“李珩”。
写完之后,她一颗漂浮的心就沉了下去,也不知是喜还是悲。又在房内踟蹰片刻,她才一横心,出了萧府。
路途并不远,秦淮河畔,柔婉旖旎。
想到她今后能在这里度过她的一生,似乎也不失为一件美事。銮铃一路上神恍惚,也没留意到今日街上行人来来往往交头接耳都在说什么,只觉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大家都不似往日那么轻松喜庆。
她也没放在心上,来到那招亲树下,从袖中取出那纸条,抬手摩挲片刻,又仰起脸看着满树花花绿绿的纸,嘴角抿出一丝笑。她踮起脚,拉下一根树枝准备挂纸条。
她趁着木不注意,偷偷溜出来的。若木知道了,怕还是会拦着。
“唉,天道不顺哪!”那“月老”倚在树下和另外一个老汉聊天:“苦的可是咱们老百姓。”
那树枝上垂着一掉细绳,銮铃拉起细绳准备系纸条。
“这都夏王年纪轻轻的,便被皇上派出去带兵了,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另一个老汉应了句,叹息道:“这朝中就无人了么?”
銮铃手上一松,那树枝弹了回去,登时惊起满树的枝桠纸都摇摇晃晃。
那“月老”察觉銮铃这一动作,以为銮铃被吓到了,笑着安慰:“这位公子莫担心,那叛军离咱江南远着呢,亲事还是可以办的。”
“……”銮铃手上纸条攥紧,她神情惊惶,一把抓住那“月老”问:“什么带兵?什么叛军?”
那“月老”老脸一撇,叹息道:“公子不知么?除夕那晚,北边儿的平卢将军反了,不过几日就攻陷了十几个郡县,唉,皇上无奈,派都夏王带兵出潼关东征,守着长安。”
“……”銮铃脸色刷白,她踉跄一步,猛然甩开那老汉,夺路往回奔。
李墨兮带兵,李墨兮带兵出征……那一刻,她觉得她的心要粉碎了,谁能给她一次机会,谁能给她一点神力,让她此刻就在他身边,让她此时就能看到他,看到他完好无损,看到他安然无恙,看到他好好的!
一路奔回萧府,府内人见銮铃神情有异,都不敢拦着,她畅通无阻地来到萧悟的书房外,用力推开房门。
“哐啷”一声,打破了书门内的沉寂。
煦王正坐在窗下的椅子上,手中端了一盏茶。萧悟立在他手边,面色凝重。两人瞧见銮铃,都吃了一惊。
安禄山反了,李墨兮出征了,他们都瞒着她。
銮铃怔怔盯着他们,一步一步走进来,手里把那纸条攥得死紧,面上一片惨白。她说不出她的心情,她最信任的人,一直瞒着她!
“你们什么时候知道安禄山叛乱了的?”銮铃声音发颤,盯着煦王。煦王眸光微沉,温声道:“除夕夜叛军攻破太原城,消息传到这里已是大年初五。”
“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带兵出征的?”銮铃深吸口气,盯着煦王又问,可她的身子还是发抖,不知是气得还是担忧。
“初九。”煦王又道。
今天已是十二了……他一直瞒着她,和她做出恩爱的样子,銮铃的心被掏空一般,站也站不稳。
萧悟上前想扶銮铃一把,銮铃猛然把手抽回来,愤怒道:“你放开我!”
“铃儿,你听我说”
“什么都不用说了!”銮铃最后又望着煦王:“值此国难,王爷难得不准备施以援手么?”
“时机未到。”煦王眸光愈沉,带着一丝笃定的幽深。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即将进入安史之乱的日子,但是,偶想说两句。
第一,此文并非历史上那个大唐,安史之乱的情况也将有所不同,请认真的亲不要研究历史大比拼,不具可比性。
第二,按照偶一贯的路子,也是柔情多,战事少,大家表腻歪。
说话结束,闪。
☆、第一百九十章
“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带兵出征的?”銮铃深吸口气,盯着煦王又问,可她的身子还是发抖,不知是气得还是担忧。
“初九。”煦王又道。
今天已是十二了……他一直瞒着她,和她做出恩爱的样子,銮铃的心被掏空一般,站也站不稳。
萧悟上前想扶銮铃一把,銮铃猛然把手抽回来,愤怒道:“你放开我!”
“铃儿,你听我说”
“什么都不用说了!”銮铃最后又望着煦王:“值此国难,王爷难得不准备施以援手么?”
“时机未到。”煦王眸光愈沉,带着一丝笃定的幽深。
銮铃脑中猛然便想起林雁白的话来……煦王他也想当皇帝,就算安禄山不乱,他为了得到皇位,说不定也会叛乱。她倒抽了口冷气,安禄山这一乱,也许正是煦王心中所期待,正是他所等待的时机。
“好!”銮铃一点头,她低头看了看她手中紧攥的纸条,那纸条被她掌心的汗浸湿,早已皱地不成样。煦王也看到了那纸条,纸条上两个相挨着的名字,他眼神一动。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銮铃已抬手把那纸条从中间撕开。
微弱的声响,却让整个书房被从中间劈开一般,发出轰隆隆的震动。
“……对不起……”把那两个名字往地上一扔,銮铃艰涩地吐出三个字,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如果她和他这一辈子缘起,那就到缘起的时候再说吧!此刻,她不能留李墨兮独自一个人在那里战斗!
煦王面色苍白,手紧紧攥着茶盏,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萧悟怔然望着銮铃的身影,眸光扫过地上的纸条,最后望向煦王。
“你决定要回长安?”煦王沉寂地问。
“……对于属下当初的离开,属下始终欠墨兮一个解释。”萧悟亦深深吸口气:“他是属下的兄弟,属下不能弃他于不顾。倘若他日王爷也身处如此境地,属下亦绝不退缩,定会用生命来报答王爷的知遇之恩。”
萧悟说罢,朝煦王恭敬地施了一礼,便也大步离开。
煦王独坐在房中,等四周没了一丝声音,才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那茶盏在桌上静了片刻,洁白的边缘忽而裂出三道细痕,很快,“嘎吱”一声响,茶盏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