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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山撑在他上方,探身下来亲吻他,脸上仿佛带着笑意。
但是下一刻,他立马就笑不出来了。
黎容伸手勾住他脖子的时候,他还以为黎容终于服软,没想到紧接着黎容飞快弓起身子,狠狠地抬起膝盖撞击他,目的非常准确,这一下子,几乎就是不把他撞废不罢休。
“滚!”
03
白缘山大概穷极一生都没有在谁的床上遭遇过这样狼狈而凶险的时刻,偏偏他儿子做到了。要不是他反应极快地躲了一下,这会儿估计真得送医院,哪能是现在这样咬牙忍一忍就能忍过去的事情。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白缘山怒道。
黎容缩在床上,饱含情`欲折磨的身子显得非常脆弱,眼睛里依旧雾蒙蒙的,他刚才喊的那一声,甚至隐隐带着一点嘶哑的哭腔,看上去比白缘山还要可怜几分,但他一滴眼泪也没肯流下来,反而非常倔强地迎着白缘山的目光瞪回去,“我倒看你是不是真能要了我这条命!”
他说这话的时候,往前抬着下巴,伸着脖子,显得十分傲气,又十分脆弱,仿佛只要有人把手往他修长的脖子上轻轻一搭,就能拿捏住他的小命。
此时的黎容看上去从未有过的强硬,但不知道为什么,白缘山总觉得他像断了尾巴的幼兽,明明想抱着尾巴哭,却非要强硬起来给尾巴报仇。
有那么片刻的时间,白缘山没有丝毫反应,整个人非常沉静地望着黎容,却更像是在出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气似的开玩笑:“哪能啊,你要我的命还差不多。”一眼就能叫他戳心戳肺,舍不得下狠手。
黎容有些呆。这不怪他,毕竟白缘山自己也想不到,有天正兴奋的时候被人踹了老二,自己还得心疼人家,想着怎么哄人家。仔细想想,这真是能要了老命的事情。
白缘山探身把人拢在怀里,往脸皮肉最嫩的地方咬了一口,黎容疼得直掐他,末了留一个深深的牙印,做下断语:“胆大包天。”
黎容往外推他,根本推不动,又被掀翻在床上,让人压了上来,把他乱蹬的腿扯开,制得严严实实,一点作乱翻身的机会也不给。这使得黎容立刻有些惊慌,毫无章法地挣扎起来,他浑身就一条单薄的小内裤,赤条条的皮肉贴着白缘山扭,眼里还带着某种酸楚的恨意,叫一叠鸦黑的睫毛遮着,轻轻颤颤,每一下都像是贴着白缘山的痒处在撩,层层的痒堆得令人心慌,却不给个痛快。
白缘山拍一下他的屁股,沉声道:“作(一声)什么?”手就贴在上面再没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搓`揉,往敏感的地方探。
他实在了解黎容身体的每一处细节,或者说,就连这方面,黎容也经他一手调教,他最喜欢的地方,就是黎容最敏感的地方,在他之前,黎容毫无经验,白纸一张。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得这样的机会,手把手将一个人一点点雕琢成自己最喜欢的模样,然后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
白缘山甚至想,假如有一天自己真要豁了这条老命出去,除了为他,又能为着谁呢。这世上从头到尾都属于他的宝贝,只有这么一个而已。
确实是再没别人了。
第十章
黎容可不知道此时自己父亲心里一片缱绻柔情,犹如铁树开花,要是他愿意软下性子来求几句,白缘山什么也能应下来。偏偏白缘山一贴近他,他就心慌,完全没有一点冷静应对的意识,被人警告了还回不过神来,反而因为某种陌生又熟悉的刺激惊得两条腿乱踹起来。可惜一点力都使不上,踹到人身上的时候软软绵绵,没把人踹下去,倒把人踹得呼吸都粗重几分,看上去更加凶悍。
白缘山几乎是着恼地把一股热气全喷在黎容的颈窝里,还不够,张嘴含住他一片耳垂用力吸`吮,好像在咂摸什么珍馐,这才模模糊糊地哄黎容,让他乖一点。说话的声音里都能听出克制的情绪。
就是这样的温柔,也没让黎容有片刻的清醒,他只感觉的白缘山压得他无法动弹,而且他的手正在抚弄他身上最羞耻的地方,忍不住哆嗦道:“你别碰我!”声音尖薄得要命,呲呲啦啦,显得非常可怜。
白缘山逗他:“我为什么不能碰你?”
这句话问得实在是不要脸到了极点,黎容抿着嘴沉默。他才说了这人不是他的父亲,一个没有关系的男人,难道他还要去教导他什么叫做廉耻道德?他只能说:“我不愿意,还要什么理由!你这是……这是……你不要脸!”嘴边上打着转的两个字,他倒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黎容甚至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被白缘山带跑了情绪,一身戾气变成了生气,小孩子闹脾气一样任性,还茫然不自知。白缘山做出几分父亲的样子来哄,来逗,他就熟门熟路,自觉变成了个被人哄,被人逗的孩子。
可白缘山也未见得多么得意,他倒不想当人父亲,套用一句他自己的话来说,这事儿由不得他。
白缘山自知自己退了多大一步,不甘心地往小东西身上咬,手指在人体内翻翻搅搅,拿覆着枪茧的手指头去捻他肠肉下的腺体。
“呃”黎容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弹起腰,却因为被白缘山压得死死的,看上去像是往他身上用力蹭了一下,柔嫩的茎头正好蹭过他坚实的腹部,黎容的眼角都红了,嘴巴微微张开,仰着脖子,发不出一点声音。
白缘山趁机把舌头伸进去吻他,黎容的口腔里显见比平常潮湿一些,大概是神经太过兴奋,刺激到了唾液腺的分泌。黎容的这个反应白缘山倒并不清楚,在床上的时候,他往往直奔主题,很少认认真真地吻他,这下像是错过了什么似的,用力吞咽他的舌头,几乎要连小舌也一起勾卷进来。
黎容被他吻得缺氧,全身一阵阵地发麻,等白缘山好不容易放开他,脑子都不太清白了,昏昏沉沉地听见白缘山问他愿不愿意。
什么愿不愿意,黎容迷蒙地思考着,连白缘山放松了对他的压制都不知道,乖乖地瘫软在床上张着嘴喘气。直到他感受到某种无法言喻的空虚感,像是从骨头缝里直蹿入脑神经一样迅猛得令人无法招架,才渐渐清明,抬眼见白缘山跪在他两腿之间挺直了身子解衣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惨白的顶光从他头顶打下一大片黑影,那样子……非常难以形容。
黎容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急速地鼓胀起来,跳动得非常厉害,直的就想让这个人抱抱他。
白缘山解了皮带扣,撑着身子压下来,非常轻柔地在黎容唇上吻了一下,一只手重新伸进他的内裤里,包裹住他开始往外吐水的器官,用大拇指捻住茎头不轻不重地磨,“你愿意,爸爸就帮你,嗯?”
黎容几乎是瞬间嘤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