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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已察觉到自己的重要性,已知道如何拿乔。
谢文睿信中难以言得清楚,便打算回来亲自见一面陛下,商议此事该如何,此时已在路上。
人心向来如此,好好待着,总是会养大的。赵琮派人去路上与谢文睿汇合,侍卫领命而去。
赵世走了进来,见赵琮面色不好,担心问道:“陛下怎的了?”
“你看看。”赵琮将谢文睿的信给他看。
赵世看得极快,看罢便笑道:“陛下,这事儿不算什么。天底下谁不是如此?好吃好喝待着,反而容易起异心。”
“这才多久?把咱们大宋当冤大头?”
“那咱们也把他当冤大头得了。”赵世坐到他身边,笑嘻嘻道,“阴他一把。”
赵琮还当真少做这样的事,他看赵世:“怎么阴?”
“他挑拨你与辽国,咱们也挑拨呗。待辽国的耶律钦来了之后,陛下便说当初孙太后签的合约快到期限,大宋与辽国相处融洽,本打算续这约。但应女真要求更多,咱们负担不起,不得不更改。总之就是把咱们说得无辜些,将女真说得更无辜,越无辜,耶律钦越不痛快。”赵世说的得意,“到时候既了与辽国续约,还能挑拨他们,且不让完颜良如意,多好啊。”
“耶律钦又不是傻子,他能信?”
“陛下,这不还有顾辞么。再者,辽国太后掌权,将耶律钦踢出来,他能痛快?他此刻怕是恨不得与您搭上关系呢。”
赵琮一想,是啊,他把这位给忘了,说到顾辞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他难得起了八卦心理,小声问道:“你说,谢文睿是否知晓顾辞要回来,才特地要回开封?”当年永兴军路那边有再要紧的事,谢文睿也不愿放下公事亲自回来。
赵世笑:“怕是有几分可能。”
赵琮也笑,倒也没怪谢文睿,多年不见心上人,他懂。
“文睿这些年来也不容易,只是不知顾辞何时才能接受他的心意。”
赵世却道:“那是谢文睿自个没本事。”
“你怎能这样说?”
“谢文睿就是面皮太薄,那样喜爱顾辞竟也能忍?”
“每个人的性子都不同,且文睿这些年来为朕办事,也从无空闲时间,朕都觉着有些亏欠他。”
“谢文睿若是能豁出去,死缠烂打几个月,顾辞还能不从?”
赵琮语塞。
赵世得意一笑:“若是陛下不应我,我是不怕丢面子的,缠也得将陛下缠到手。”
“……”当初若不是突然来那么一个刺客,按照赵世那个暧昧法,怕是两人离互通心意也快了。赵琮看赵世笑得那样得意,特别讨喜,不由便朝赵世伸双手,“来。”
“陛下。”赵世走到他面前,跪下。
赵琮将他抱到怀里,轻声道:“抱抱我们小十一。”
“陛下……”赵世将脑袋埋在赵琮的腰间,觉着自己都快要被赵琮这样的一句话给暖化了。
能够喜爱上赵琮,并与赵琮心意相通,真是好。
被这样的赵琮抱着,这一瞬间,他甚至希望赵琮再也别当这个皇帝,他也再不关心这些俗事,彻底忘却上辈子的纷纷扰扰。他与赵琮到一个只有他们俩的地方,建座大宅子,养着喜欢的花草,赵琮坐在亭中看书,他为赵琮画画像。
那样的日子得多好啊。
拥有这样想法的他,是他也从未想过的,但即便变得这样陌生,他也心甘情愿。
只可惜赵琮不能不当这个皇帝。
他暗暗叹气。
为了这样的赵琮,与这样的心意,他只能更好地待赵琮,也更好地替赵琮办事儿。
他要赵琮即便当着全天下最累的差事,也能尽量无忧。
第159章“陛下,我是最知道你的人。陛下呢?”
赵世从前是多么在意权与势的人,渐渐变成这般,他自己也未想到。他只想每日与赵琮在一处。
兴许这个想法的确有些没出息?
赵世已懒得去在意出息与否。
赵琮是他重生一世最大,以及唯一的获。
但他依然不能将这些话告诉赵琮,他总不能大喇喇地对赵琮道:别当皇帝了,咱们浪迹天涯去!
赵世自己想到,先笑了好几回。
赵从德与赵廷依然逃脱在外,目前得知的情况是,赵从德的确没逃往太原府。有汝州一带的村民在附近河流发现一批顺流而下的木板,瞧起来似是砸裂的马车木板,介于人人都知道京中在抓逃走的与太后娘娘私通的侍卫,若是谁举报有效,将有一百两白银的赏银。
一瞧见这样奇怪的东西,村民立即上报官府。
汝州离得近,赵世亲自带人去看,木板的确是由原来的马车砸烂而来,只可惜上头没有徽记,更是寻常木料,难以找到根源。但好歹算是有了个方向好查,他派人沿着河水往上流去查,就在开封府城郊的地方,竟在一处发现一匹马。
那马也没个绳子绑着,已将周边的草儿吃了个干干净净,可见已在那儿待了许久,竟然还留在原地。
侍卫们觉着那马有文章可做,牵回去给赵世看。
赵世一时间也看不明白其中的关系,倒是难得看到这样认地的马,可见养得很好。养得这样好,为何还抛弃此马?可见他们是坐船逃跑的,否则怎能舍弃这样一匹良驹。
虽说暂时还不能完全理清其中关系,倒是能确定一点,赵从德有八成的可能是往西南方向跑了。
黄疏在广南西路为官多年,林白如今也在广南西路,赵世更是对广南西路了若指掌,这个消息于他们而言都算是好消息。
赵琮立即传信于林白,林白如今在融州融水县知县的任上。若是赵世想过边境去西南夷,必要经过此地。这般看来,当年赵琮派林白去融水县倒也算是预见之举。
赵从德有了蛛丝马迹,赵廷却还没有,赵世每日均要派人去问孙筱毓的乳母。
这一日,他亲自去问,乳母只道依然未有信传来。赵世已不觉失望,甚是觉得寻常。他回身打算去元家茶楼,与钱家两位郎君打交道的几人有事要禀报他。他到得过早,还不等人来禀报,倒先听到茶楼中的人又说上了新文。
本来,太后娘娘与侍卫私通的事儿太过轰动,毕竟当日那么多人亲眼所见,而且侍卫还给溜了。事后,陛下又道娘娘诚心改过,自愿入道门,陛下还给娘娘建了座道观。一连串的都是谈资啊!城中百姓这些日子就指着这些聊了,聊得不亦乐乎。
不料今日他们却聊起了其他人,他们提到了新近大红人江谦。
江谦本与罗大人家的四娘子定亲,下个月便要成亲,罗四娘却跑了!留下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