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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不愿嫁给江家大郎,还说要效仿宝宁公主,做一个自由的女子,即便终身不嫁,也不嫁给那不爱之人。
赵世本在喝茶,听到这话差点没喷出来。
如今的小娘子倒是一个又一个地令人捉摸不透,他还要继续听,那些人来向他回话,他可惜地去楼上包厢。
跟钱家二位郎君关系最好的那位,已去过钱府一回,他将钱府中能见到的摆置与房屋构造与赵世汇报一遍,又递上一套文房四宝:“小的去的时候,钱商恰好也在,他送的。”
赵世拿起一看,不过就是寻常文房四宝,毫无特殊之处。
他放下,交代道:“你不要急于询问,莫要露出破绽来。”
“郎君放心,小的知道。钱商对小的印象还不错,说是月末要为两位郎君授课,还邀小的同去。”
“你去便是,他讲些什么都是无所谓。好好瞧瞧他的字迹,以及他案上的书籍。”
“是。”
赵世将一通事安排好,便准备回宫。
他却又想到江谦的那件事儿,有些担心赵宗宁,便将马调了个头,先去公主府。
赵宗宁倒好,夏天热,她将头发束成发髻,又似男子一般穿了身长衫,在与孙竹蕴下棋。
孙竹蕴回头见他,行了揖礼,转身退下。
赵世想到因孙竹蕴,他差点儿就要被赵琮误会,不又多看孙竹蕴几眼,赵宗宁直接拿起一颗樱桃砸他的脸。他接住樱桃,这才回头。
“来我这儿做甚?”赵宗宁不客气地问。
“罗四娘跑了,你可知道?”
赵宗宁“哼”了声说:“活该!”
“罗四娘跑前,留信说是要效仿宝宁公主呢。”赵世笑。
“别笑话我!罗四娘当年与我有仇,她倒好,临跑了还要陷害我!回头又要有迂腐之人到哥哥那儿说我!真是气,江言欢不是个好东西,他看上的小娘子也未好到哪儿去!”
“江言欢的新娘子跑了,你去求陛下为你赐婚哪。”
“出的什么馊主意!”赵宗宁一拍桌子,便赶他走。赵世来这儿,就是想看看赵宗宁好不好,毕竟上回赵宗宁气得都哭了。此时见她还能训他,便知道不受影响,他也好回去跟赵琮说。
既如此,也不用再赶,他起身便走。
临走前,赵宗宁又叫澈夏去拿来一个锦盒,递给赵世:“替我带给淑妃。”
“给她?”
“她给我做了个扇套,据说是连夜赶制的,回礼。”
赵世心中一动,忽然想到撞见钱月默哭的那晚,便话中有意地说:“你跟她相处得倒是不错。”
只可惜赵宗宁没有意会,随意地“嗯”了一声,继续赶他走。
赵世回到宫中,把锦盒送给钱月默,他观察着钱月默的表情。
钱月默已是尽力敛,嘴角却还是不住上翘,当着他的面便打开了锦盒,里头是根金簪。镶的红、绿宝石恰好打成樱桃模样,仿若淋了水的樱桃,令人看着都想要吃一口。
“外头还有一筐樱桃,也是公主给的。”
“谢谢十一郎君。”钱月默立即行了个礼,手中却舍不得放下金簪。
赵世又瞄到桌上的皮毛:“大热的天,娘子拿这些出来做什么?”
钱月默立即道:“我为陛下缝件披风穿,我手慢,这会儿做,天凉了才好赶上穿。”
赵世如今看她顺眼了不少,勉强能够接受她为赵琮制衣赏。他伸手摸了摸那些皮毛:“料子不错。”
钱月默此时心情好,便笑道:“都是西夏那处送来的。”
赵世的手一顿:“西夏那处常给娘子送这些?”
钱月默巧笑:“是啊,陛下也知道的。”她当年还曾为西夏使官传过话呢,也是靠这事儿才能取得陛下信任。这些年来,西夏但凡往宫中送东西,其他嫔妃没有,她这儿的一份都是少不了的,她也早已告予陛下知道。
钱月默独自高兴地看金簪,赵世低头看着皮毛料子还在沉默。
西夏这也太过了,似乎对钱月默太过殷勤?要么是钱月默曾替西夏做过什么,要么便是他们有求于钱月默。
可是钱月默不过一介宫妃,有什么值得西夏去求的。
再者,这常给钱月默送东西的西夏人,又是属于谁的势力?
他回视线,见钱月默高兴成这样,心想再送她一份大礼。
他道:“娘子是否知道,江家大郎被罗家退亲的事儿?”
“啊?”
“罗四娘不愿嫁予江谦,逃了。”
“……”
赵世说完想说的话,便出门离去。刚走到门外,便听到钱月默痛快拍桌子说“活该”。
赵世嘴角露出笑意,他若是没猜错,钱月默是喜爱赵宗宁吧?
他能喜爱男子,钱月默为何不能喜爱女子?
这可就十分有意思了。
不过他有素养,不会将此事告诉他人,好歹钱月默也是真心实意地给赵琮炖汤水喝,尤其钱月默若真喜爱赵宗宁,他更该高兴。
说明钱月默的确对他们陛下没有一点儿奢望哪。
出宫走了一圈,有遗憾,倒也有所得。他瞧了瞧日头,已是快到赵琮回福宁殿的时候,他索性去崇政殿等人。
门口的守门太监很熟悉他,见他过来便笑眯眯行礼,他现在身上常带着银子,解了荷包便给小太监。他还未走进正殿,忽然身后急急走进几人,他回身一看,是当初派出去跟着杜诚的侍卫。
侍卫也见到了赵世,立即行礼并激动道:“郎君!下官有要事禀报!”
“快进来吧。”赵世也不拖延,带着他就进去。
赵琮在独自看奏章与信件,见赵世眼中一亮,刚要说话,又见到眼熟的侍卫,他立刻先问:“你们钟大人有事派你回来向朕禀报?”
侍卫跪下,抬头高兴道:“陛下!咱们跟着杜诚跟了这么多日子,跟着他去青州,再去海州,这些下官们都写在信中禀告陛下的。陛下也知道前些日子,杜诚又往应天府的方向返,钟大人接到陛下的信,原已打算将他抓回来。只是咱们也没想到,他在应天府待了半日,竟然自己就回开封来了!钟大人依然带人暗地里跟着,派下官回来先报予陛下知道!”
“他在开封府哪处?”
“在城郊。”侍卫说了个地方。
赵琮挑眉,赵世说道:“这不是陛下春日时,亲耕的地方?”
“正是!”侍卫拱手。
赵琮挥手叫侍卫先下去,回头看赵世:“你说这杜诚什么想头?害了自己的亲叔叔,竟然还回开封府,又去了这么个地方。”
赵世思索一番,说道:“他怕是生起了悔意,有意弥补?陛下当初逐他出东京城,他也不敢堂而皇之回来,便躲在这个地方,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