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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各经济体皆遭受重大损失,而此损失又反过来影响了美国次贷市场的坚持。
崩盘终于彻底开始。
整个大厅沸腾起来,连奥萝拉都忍不住站了起来。
她的表情甚至是严肃得看上去依然非常镇静现实的市场真的如演练了无数次的模型预计得崩盘,那些数字如魔法般在眼前不断得跳动,那个属于数据的世界在这瞬间呈现出一种惊人的魅力。
‘就像是多米诺骨牌,牵一发,动全身。当你掌控住全局之后,你会发现,一切就按照你所预计得在前进,你把握住了时代的脉搏,整个世界就在你脚下。’
奥萝拉觉得自己想哭。想痛哭流涕,想大喊大叫。但最终,她就是将控制不住颤抖的双手紧紧负在身后颤抖,紧紧抿着双唇,强迫式克制住身体的颤抖。
那不是害怕,而是难以言喻的激动。
‘他只是想让你见证。’奥萝拉脑海中有个疯狂的声音在鞭策着,‘那个引领你进入这个世界的人他想叫你来见证!见证这或许称得上是奇迹的时代!而你就在这时代的尖端,你手中紧握着时代的脉搏,他想叫你看到这瑰丽的世界,看到这个来自于人力又超脱了人力的世界!”
心该是广阔的。他带着当年那个孤独无依的小女孩,一步一步往前走,他一直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她,他把整个世界都放在她眼前,他想让她看看那些东西,那广阔无涯得没有狭隘的天地,然后心也就会是那般广阔无涯。
“那位阁下……太温柔了。”
奥萝拉终于笑起来,她再次注意到盖文的探究眼神,她回以一个明媚到毫无阴霾的笑容。
第78章天光乍泄,整个世界光明无限。
成长
在一次彻底的翻盘以及持续的大规模盈利中,奥萝拉新成立一支名为信用的基金面向市场,委托新的合作者具体操作并继续看空次级房屋贷款市场。
在他们眼中这个市场已经开始全线崩溃,但搁在毫无准备的外界,哪怕是华尔街,经济危机的表象才刚刚开始,有敏感者对超脱自己掌控的事物惊慌失措,也有人执迷不悟得相信着美利坚市场的虚假繁荣,坚持这只是短暂的波动马上就会被上升的经济势头调节离全球金融大动荡的暴露于世还有一段距离,目前不会有多少人在全世界集资料调查危机的规模。
“绝对的利润要持续到明年,而你在这个季度已经考虑后路!”盖文敏锐而尖刻得指出了奥萝拉一系列动作的隐意,声音平静却嘲弄,像打量一个不被挑战吓怕却后退在荣誉中的懦夫。
“因为我就是只打算做完今年。”奥萝拉语气毫无波动,abx指数从100跌到这个冬季的60,又在夏季开始时再次下跌过半,而cds的价格则一路攀升,两个季度的调控,专业卖空abx买入cds,盖文的操作确实叫她在市场波动期避过风险的同时赚到盆满钵满,但她坚持的预测也没有任何动摇,“在政府强制性干预救市之前,我会全面退出这场博弈。”
连盖文这等凶残诡谲的商业奇才都拿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盯着她。
“你被这个地域影响太深了,”年轻却极具气场魄力的老板微微挑着眉,不动声色得靠住椅背,近段时间来演技飙升,装起样来糊弄人分分秒,“钱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明明是不带任何负面色的语气,却生生因为话语背后的含义,而叫听者感觉到连不屑本身都不愿表现出来的不屑。
这话听着有些刺耳,其实也没什么错,奥萝拉缺的从来都不是钱。哪怕凯恩在整个美洲的市场都失利,也影响不到凯恩的本根。有恃无恐于是无所顾忌。
“女人!”盖文嗤笑着感叹一声,“难道不是天性中的软弱终究占据了上风?”
奥萝拉微带一种怜悯与纵容的视线看着他:“如果你认为在更高一层的追求面前后退一步是所谓退缩的话。”她的心脏涌出些微的喜悦,这种能肆无忌惮教训人的时候可不是一般能找到的,“傲慢可是最大的原罪。”
短暂的视线争锋后,她轻笑起来:“傻子中唯一那个聪明人怎么可能不是众矢之的?你所要做的,不是叫你变得不聪明些,而是让傻子看上去不是那么傻。”连她自己都该感慨,虽然学是痛,但到底是成长了些的。仅仅靠着这段时间的操作,原先那支吸金统筹作欧泊真实资金保护色的基金,净值便直接上升390%,即将迈入世界最大的对冲基金行列,待得这一个年份过后,她毫不怀疑自己有资格同这个经济枢纽最有分量的人进行对话,‘作为年轻人的锐气是有了,但只有大开大合之后仍能坚持的适可而止才更能叫人刮目相看。’
年轻的女孩歪着脑袋坐在厚重的办公桌之后,却意外得没有任何不协调,她浑身的气势已经足够撑起实力与荣誉,盖文盯着她发丝上散落的阳光的弧度,瞳孔微微一缩。
“我正期待着,你手中的这场奇迹会演化至何等地步,”她深琥珀的眼明澄着宝石般的光色,带来一种意外的惑人与狡黠,“但只限于今年。盖文,你是个天才,可你太随性,太自我,你只愿意看你想看的,甚至试图把不想看的变成自己想看的,可你老是忘记,在这个世界无法抗拒的巨力面前,一个人的力量太过微不足道。”
“我永远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而这就是我与你最大的不同。”
被一个后辈如此轻蔑,却偏偏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这原是该叫他愤怒到无法自制的情状,可本该蓬发的怒意却在成形之前已然悄无声息散得一干二净。
在这个瞬间,离家出走多年仍散漫无着落的哈伯特二公子,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心,剧烈而清晰得……跳动了那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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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从来都没有想过变换一下形象?至少是在合适的场合穿些合适的衣服?”蕾将厚厚一叠设计稿原模原样放回文件袋,顺手把那几张丝毫没动的光碟搁进去,面无表情道,“这是您的设计师与服装顾问请我代为询问的。我个人觉得,您不给个合适理由,他们会考虑辞职。”
奥萝拉脑袋都没从网页的八卦新闻上抬起来,今日穿的是一身粉红的裙子,看上去倒确实是小女孩的娇俏纤嫩,但要想到,她昨天拿同一款的玫红裙子在基金例会上霸气横扫大杀四方好歹会叫人觉着些肝颤:“那就让他们辞职。新的设计师哪里不好找。”
早些年家里没有适合她的裁缝,造型服饰全是找外面的工作室,慢慢的聘下好一批专门的服装师,却又嫌她现在整年都是一个风格,一色的礼裙再登峰造极,不搭配他们的理念总觉得自己毫无用武之地,于是抱怨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