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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装是红裙子,休闲装是红裙子,日常装是红裙子,宴会装还是红裙子。奥萝拉对于红色极为偏爱,各种色泽的红都是,一步一步走上来手腕越发强硬又没人管之后更是无以复加。没看打开她衣柜,清一色的红礼裙么,各种款式,各种特色,但都是红,都是裙子。
对于旧式的淑女名媛来说,裙子确实是各项场合必备的衣饰,可是要想想,她们出入的场合更多的是高门庭广户厦的地域,最讲究礼仪,而奥萝拉如今接触的,却是上层的经济领域。在这个发展速度极快、强硬犀利高节奏的领域,女性原本就少,甚至受到歧视,哪怕有值得刮目相看的女性,更多的也是少女性化偏重男性色浓重的风格,如奥萝拉这般年少高权手腕出众表现得又毫不掩饰娇俏稚嫩的女性,确实是独一份。
“更传统些的服饰能帮助您更好得打入华尔街的交际圈!”设计师们整天吼着。
贵族圈有贵族圈的传统,经济领域也有经济领域的传统。就算一个旧一个新在这几百年的演变中也已经变换了模样。相对于那些钱只是串数字的金融大鳄,更愿意看到的是个有极高才华但是圆滑传统的后辈,奥萝拉的那一番自我色极浓的派头难有些不伦不类。
“可是在绝对的无法抗拒的利益面前,还有谁会执着一个人的装扮?”奥萝拉冷笑,“当一个后辈能取得连他们都没有取得的成就时,再荒谬的喜好也成了独特个性更何况,我只是喜欢正常的女性化打扮而已。什么时候连这也成了歧视?”
她的人生发展过程中,受到希瑞尔太多的影响了。直至如今,他依然是她的神明般的存在,连看一眼,心都能颤抖老半天。所以会自觉贯彻他的所有指导,会努力琢磨他的任何心思,这几乎成了一种本能。她没打算去纠正,因为一切都是甘之如饴。
在她没能力的时候,不自觉模仿公爵阁下那般的孤傲与冷僻,会是一种没有自知之明拖累,但当她取得令世人都会震撼的成就时,表现出什么都是个性。
蕾很轻松得将那些不符合主人喜好的设计图纸拾了拾,吩咐手下人丢回原地。她并不会意外或许过几日就会接到几分辞职信,可是正像主人所说的一样,新的设计师,哪里寻不到。也许这些执着个人理念与创作的设计师们,会在另外的场合得到与他们的才华相配的成就,但对于此刻来说,不迎合主家喜好的佣者,也没有再雇佣的必要。
“那么这份邀约呢?”蕾读完手中那份极为正式的邀请函后,询问意见。
奥萝拉猛地抬头,思维在那些球星与模特光怪陆离的绯闻中脱出了一秒,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听错:“谁?谁的邀请?”
“《财富》杂志的对话论坛,以及论坛后的宴会。”
奥萝拉的眸光微微一闪,笑起来:“去!当然去!”
时代公司手中的利器,真正拥有全球影响力的杂志半年跟随团队参与这场伟大博弈的纵横捭阖有了回报而她相信,一旦她踏上这个舞台,便再无人能够忽视她。
真有意思的世界,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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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萝拉身边的人传过来例行报告时,希瑞尔正觉着不爽。
这世上总有人,活着就是为刷新自己的下限。快被艾伦蠢哭了好么,赖着不肯走了都。
自从家里发生意外之后,原本希瑞尔留在领地的时间就不多,哪怕真有事回来,也过不久就离开。主人都不在,自然没谁闲着无事过来碍眼。而且银月领地历代就是半封闭的地域,若说私人构建的堡垒也不为过,莫说是旁系子弟了,就艾尔玛代代单传的势头,无论老主人还是小主人能待的时间长些就算不错了就算每年总有那么几次宴会,为外人印象最深刻的,也就是白色城堡的区域而已。
甚至是艾伦等人,若非希瑞尔主动开放领地,邀请人去北部林地娱乐一下,他们甚至不知道银月领地中还能开辟猎场,不知道那些树是长着什么模样,里面有着哪些动物。
查理德还算好,事务加身又有妻子儿女虎视眈眈,过了把瘾就赶忙回了伦敦。那群身份高贵的废物,罗宾这些很清楚他个性,另外一些点头之交与他其实不熟,生长在这个层面,见风使舵技能满点,主人家表情万年不变着都能瞧出一点风向,以前好几次相处彼此之间都感觉不错,是个可以略交的朋友,这回过来捧场,希瑞尔当然要叫人宾至如归。
把这些人送走之后,剩下的只有狗皮膏药艾伦。这货完全没有任何顾虑,仗着跟希瑞尔一起长大的老交情,顺杆子爬得比什么都顺溜。
“哎呀你这几个酒庄子真不错。”尊贵的大不列颠三王子艾伦简直要乐不思蜀疯了,“年产量也不少啊,为什么不向外开放!”
“你以为每年送给女王的那批酒是哪来的。”希瑞尔冷冷道。
“卧槽这个庄园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艾伦像探险者一样,快被惊喜闹得有些神经质,“那种花是……”
夕阳中,白色城堡背后隐于暗处的庄园,犹如镀上一层梦幻的光辉般美轮美奂。就外观上来说就像城堡的副堡,但是穿过那浓密的绿荫,真正走进那一块地域,才会发现,那是一座致独立的庄园,与城堡一应的风格,却要更辉煌得多。
“金盏花乐园。”希瑞尔淡淡道了几个词眼,然后解释道,“一个半世纪以前,梅耶里首相为庆贺我曾曾祖父的出生而起的庄园。”梅耶里也就是他的曾曾曾祖父,寻常说起来,提他的头衔与功绩更能叫人印象深刻些。
“所以说这是金盏花?”艾伦好奇得摸了摸花序,眼光瞄见希瑞尔一副没在意的模样,顺手就掐了朵放在眼前查看了一下,“三十六重瓣宝石红花芯,是你家徽上的那玩意儿?”
这花在欧罗巴很常见,但能汇成海洋的花朵数量,本来就是种震撼,整个庄园都是这种花,晚霞余晖映着橙光怎能不辉煌。没有得到回答,艾伦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同行的人,希瑞尔站在那里,静静望着前方,游离的光线从那神雕塑般俊美的脸颊上慢慢淌过,他的眼神中有种艾伦说不清楚的东西艾伦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进去看看的念头。
“公爵夫人的馆邸……”走出去很远,才听到希瑞尔沉谧的声音,“少女时的备嫁,孕期中的休养,年老后的长居,它为公爵夫人所有,象征着纯真的永恒,一丝不苟的真情。”
就像这橙光的金盏花一般,只有永恒不变的热恋才能维系这样的甜蜜与温情。
希瑞尔没想太多,只是触景才生出那么点情绪,很多年前,母亲应也是在这里等待被金盏花祝福的孩子出生的吧,还有那些年前,其实他是可以带着一个女孩来到这庄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