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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抹一把汗湿的额,无奈道:“那我马上回来。”
希瑞尔毫不犹豫拒绝:“不,用不着你。”
凯里亲赴西班牙,找到尤利西斯并不难。蓝斯想做的已经做完,他放弃杀尤利西斯,那么蔷薇就绝对不会再分一点心到这件事上,换而言之,自由意志乃至目前所有与蔷薇敌对的势力都已经不成气候,激烈的冲突掩盖了它转移总部的事实,杂乱的枝蔓已清理得差不多,接下去蔷薇的力只会集中到内部的分散与整合上。
就算是凯里也只能旁观,没法拾这烂摊子。尤利西斯宁肯死也没暴露天使,唐的神出鬼没只会让人断定是他个人与蔷薇之间的矛盾所以他在哪根本就不重要,既然如此,除了救尤利西斯外,凯里什么都不会做。哪怕是救助伤亡的平民乃至巴斯克地区,他也只会用人道主义救援作为手段与借口。
希瑞尔停顿了一下,又道:“让灰鹞跟着我吧。”
天使置身事外,依然保留着完整的编制与实力。上层或许已经觉察到老板的来历有问题,但尤利西斯铁了心将组织摒弃在外,除了唐接受了希瑞尔的拜托前去外,其余人只能干瞪着眼什么动作都不敢有。阴影评议会的选举落幕后,占据一个席位的天使有很多事做,主人不在,不代表已定的方正策略没人执行,有关迷岛这个诱饵的推进行动依然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过程中,这就占去了天使大部分的人员配置。希瑞尔并不担心天使会塌掉,目前维持住现状绰绰有余,既然凯里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那就带上灰鹞。这个人知道他要做什么,会派上用场的。
凯里无话可说,希瑞尔的顽固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妥协。事实上他也很清楚,无论希瑞尔想做什么,他白道的身份与光辉的地位都是最好的掩护与筹码。当年那位公主使用鬼蜮手段谋杀了公爵夫妇,如果用同样的鬼蜮手段回报,早不知多久就报仇了。但希瑞尔站在阳光下,白色城堡、艾尔玛的血脉必须站在阳光下,光明正大,所以希瑞尔只有一种选择,他只会用白道的手段去达成他想要的目标,这也就意味着,哪怕一切暴露于世,哪怕他最终彻底动摇室的名誉威胁到一个国家的国体,对方也只能用同样白道的手段去回应。
银月公爵的能量太大,艾尔玛的根系延伸面太广,运作着如此庞大帝国的希瑞尔已经不是等闲能动摇的存在了。而女王已经老了,衰老与失去让她变得软弱又多愁善感,她已经做不到再一次颠倒是非壮士扼腕做不到狠心斩断银月唯一的血脉,更何况,无论如何希瑞尔都是她最宠爱的孩子……就像,哪怕是最坏的预计,希瑞尔也已做好失败的一切准备,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一次,他会被舍弃。
一回到英格兰,某些无所事事的家伙眼睛就亮了。罗宾伯爵笑嘻嘻联络他:“哎呀希瑞尔,还不到往年你回来的时候啊。”
银月家的这位每年留在英格兰的时间都不多,但大多都有律可寻。偶尔预料之外的回归,就意味着有乐子。就算没乐子,对于这些整日闲的发慌的公子哥来说问问又不要紧。
希瑞尔一听罗宾兴致勃勃的声音就知道这货在觊觎他领地的森林。原始森林留下来的不多,拥有所有权能开辟猎场的又屈指可数,多年来寥寥几次邀请显然叫罗宾意犹未尽。可惜希瑞尔对于做东道主毫无兴趣,跟太多不熟的人打交道只会叫他越来越烦躁,想了想只道:“看球去?”
这个也不错啊,跟希瑞尔一起看球的机会不是一般能有的看来他确实也挺无聊的。罗宾摸下巴:“曼联?”
“随便。”他对球队没什么特殊倾向。在这个死忠球迷遍地的英格兰,纵使是把足球这种活动称作野蛮的上流社会也藏着诸多死忠,而希瑞尔就爱好而言,真的很难确切说出他喜欢什么。他对很多事物都保留着兴趣,涉猎广泛,但也仅仅是兴趣而已。
以罗宾为例,高尔夫球场与马场就是他流连最多的地方,各式社交会则是他的日常。每日都能接到邀请,如果他愿意,天天都能醉生梦死。也有人选择不同的生活方式,游走各地领略不同的民俗风光的有,寻找刺激置身各种极限活动中的有,投身慈善追求满足努力实现人生价值的也有,但过得再充实再糜烂的再伟大再卑微人生也总会有失落颓然不知今夕何夕的时候,说到头来貌似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希瑞尔留了一分神盯着自己的计划,绝大多数的时间都跟着罗宾满英格兰飞。
罗宾哈哈大笑:“这么不管不顾丢开一切出来浪,很久没有过了。”很多时候不是他选择社交会,而是各式各种社交团体在选择他。他要维系自己的朋友圈,注定少不了各种交际,再加上那些碍于情面不得不参与的场合,他也不是旁人想象中那般过得有多潇洒的。
希瑞尔是块很好的挡箭牌,很快就有人知道在各式场合中忽然消失的罗宾伯爵是与他在一起。再难以推却的宴会,有这一重关系在,就不好与罗宾开口。毕竟,罗宾伯爵是出了名的好性子,但银月公爵的怪脾气众所皆知。再想巴住这个人,也得事先做好会恼了这位阁下蚀把米的准备。比起以前,这时的罗宾自然要清净得多。
“我说,你的情绪是不是有问题?”绝地反杀激烈亢奋到极致的球赛,连包厢中的大佬们都按捺不住握拳大喊的场合,身边这位仍旧是安静到格格不入的冷眼旁观,这就有点奇怪了,“这么嗨的球,你就不会觉得刺激吗?”
罗宾一边问,一边比着按开关一样的手势,意思是说,他的情绪就好像开关一样可控。
“确实刺激。”希瑞尔点头表示肯定。
罗宾黑脸:“我以为你只是在打猎的时候严肃点。”所以他一直觉得这人虽然从来不表示,毕竟是传统,但暗搓搓没准觉得打猎残忍倾向保护动物也说不定。
在户外看到希瑞尔的机会不是很多。高尔夫马术这种不用提,在绝大部分人保持优哉游哉的状态下,他就算再淡定也没什么好说的,但能让所有男人都血脉喷张的事物,他还这样就显得怪异了。罗宾其实挺好奇:“就没有什么会叫你觉得高兴点的?”
希瑞尔自己也答不出来。
赛后庆祝胜利的球迷塞满酒吧,罗宾跑去猎艳了,不让希瑞尔跟着,非说他这张脸一露面全场的姑娘都会没了魂。希瑞尔站在门口的路灯边抽了支烟,到处都是醉醺醺拿着酒瓶到处敬酒的醉汉,抽完烟他就准备先回旅馆,刚走出两步一辆速度极慢的跑车就停在他身侧。
透过车窗并不能看到什么,于是车窗就降了下来。
他转头与驾驶座上的人对视一眼,打开了车门。
既然知道了蓝斯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