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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初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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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一出酒楼,便险些撞上一个粉色小身影。

“哎呀,你个不长眼睛的。”

那粉色衣裳的小女孩险些被云舒撞到,好不容易站稳了脚,嘟着嘴,甚是不悦。

安儿!

云舒眉头一皱,赶紧往城外方向望去。

夜市里,稀稀疏疏的人里,那几个未央宫的人已经不见人影。

“你是安儿?”云舒对着粉色衣裳的小女孩问道,“你们未央宫的人是不是住在这酒楼里?”

粉色衣裳的小女孩“咦”了一声,点点头,问道:“你是谁呀?你问这些做什么?”

“安儿,你听我说。”云舒认真看着安儿,继续说道,“你们未央宫的几个门人,可能被坏人引到城外去了,不知他们目的为何,你快去找你那个沁姐姐。”

云舒说完,看着安儿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他又转过头看着林嘉言与瘦子正聊得欢,心下略思索,放弃了继续叫林嘉言的想法。

又转过头,对着安儿说道:“我先出城追过去,一路上我以我撕下身上衣服作为记号。”

“啊?”安儿眉头大皱看着云舒,指着云舒的衣服。

云舒看着自己一身黑衣,一懵,对着安儿呵呵一笑。

那安儿竟是撕下了一大片自己的粉色衣裳递给他。

云舒便追了出去。

云舒追到了郊外,到了差不多可以喊住那群人的距离时,那群人周围竟是出现了许多人影。

云舒当即藏了自己身形,并慢慢向那群人移动。

他远远看着那群突然出现的人,不过因为离得远,光线又不足,所以他只能看到那群人都是持剑的而已。

为首的人上前与那几个未央宫的人说了什么。

那几个未央宫的人丢下手中灯笼,拔剑就与那些人打起来。

不一会儿就被制服了。

那群人,又上前给未央宫的人喂了什么。

难道是毒药之类?

他不断向那几人所在移动。

只见那群人中有一灰衣汉子提剑指着其中一个女子,口中又说了什么,又表现一脸淫荡模样。

灰衣汉子似是生怕那个女子看不清他脸上表情,用灯笼照亮自己的表情。

那几个未央宫的人是什么表情云舒就看不清了,不过其中一个男子作势又要起身。

但那男子一起身,又随即软了下去。

云舒离那几人越来越近,终于听得那几人在说什么。

“你们几个,还是乖乖合作,我们兄弟几人,只求功法。只要你们交出‘未央宫’的功法与剑法,左某保证各位性命无忧。”为首一个络腮胡的中年人厉声说道,“老三,给他们纸笔。”

一人拿了纸笔放在地上。

但那几个未央宫的人显是不想写。

原先提剑那灰衣汉子一脸坏笑,慢慢走向前,道:“几位,是记不起怎么写吗?不若我帮帮你们?”

说着,向着一个女子走去。

云舒眉头大皱,他的手已握紧了剑。

那女子捨起身边的剑,起身攻了那灰衣汉子数招。

只是她的招皆是软绵绵,毫无力道与速度。

而灰衣汉子提剑化解,出的招极似“流云剑法”里的第二式“轻梦”,下一招挑走女子的剑,用的似是第一式的“飞花”。

云舒的剑招多是看着学来的,所以很快发现了那灰衣汉子其实用的不是“流云剑法”,而是“流云剑法”的改版。

难道这些人偷师过剑门?

是了,他们要“未央宫”的功法和剑法,就是要偷师,如此便说得通了。

那灰衣汉子又向着那个剑被挑飞的女子步步走进……

其他几个未央宫的人面面相觑,欲要起身反击。

“阁下方才两招,酷似剑门内门‘流云剑法’的‘轻梦’与‘飞花’,但又都不得要领,敢问阁下两招名什么?”云舒走了出来。

那群人不想四下里还有其他人,全不知云舒是何时到的,都紧张得作势要拔剑,又见只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随即神情又缓和了下来。

灰衣汉子看着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子,全不把云舒放在心上,道:“小子,提着把剑,便当自己是剑客?也敢对爷爷说三道四?这郊外黑灯瞎火的,你一人瞎逛,就不怕第二天这郊外多了具尸体?”

说着脸上透漏着一股邪气。

“说三道四倒是没……”

云舒话未说完,那灰衣汉子已一剑袭来。

云舒本只是打算靠说话拖延时间,不想这灰衣汉子竟会突然发难。

又因为这一个月来他都是在练九天落剑诀,情急之下,竟是一剑挥了出去。

一道白光斩出。

“九天剑气?”为首的络腮胡子大惊。

灰衣汉子靠着身法躲开剑气,提剑就要发出第二剑,却被为首的人喊住了。

“老二,住手!”

灰衣汉子停住。

云舒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面色已经有点微微青白,又觉身上血气翻涌。

只是四下光线并不好,那些人看不出他的面色。

“阁下年纪轻轻,竟能斩出九天落剑诀的剑气,敢问阁下姓名,师从何人!”为首的人抱拳问道。

那个络腮胡子其实是看着云舒年轻,又见他斩出九天落剑诀的剑气,以为他不是九天楼普通弟子。

师从何人?

云舒眼睛一转,道:“在下陈云舒,师傅姓名,不便透露。”

云舒说着,一面一直看着为首的人脸色。

他觉那人心思深沉,不知在思量什么,又怕那个灰衣汉子再次发难。

他想着按着原先的想法,继续说话来拖延时间。

不等为首的人发话,云舒转而对着灰衣汉子说完方才的话。

“说三道四,在下确实没有。只是阁下方才两招,本就是借鉴我剑门‘流云剑法’。然而你这一手,太刻意,怕是没练到根本。”云舒轻描淡写地说道。

盯着灰衣汉子,继续说道:“这位兄台,方才偷袭未免小人了些。若是明日我真变成一具尸体,你们觉得,剑门会放过你们?”

说着,眼光在其他的人身上一扫而过。

“哈哈。”灰衣汉子大笑,“若是你与这几个未央宫的人都死了在这郊外,你觉得如何?”

“安儿。我追来的时候告诉了安儿。”云舒微笑,“近来南阳城因为长刀月光,引来许多使刀之人,而用剑的,却只有我剑门,未央宫,以及你们这拨人吧?安儿将我的话带给我师傅,加之九天楼与未央宫有旧,我师傅自是不会再怀疑未央宫,那么便只会查到你们头上了。”

南阳城是易家的地盘,当不会有什么其他门派才对。

而近来长刀月光引来的江湖人中,云舒也不知道多少是用剑的,只是这一个月他见到的江湖人,以及方才客栈放眼望去,多是带刀的。

所以云舒赌没有其他用剑的门派了。

他本来没有想要冒充九天楼某个长老的弟子,只是为首的人方才说到师从,似是有所顾忌。

是以云舒想到当今江湖,入室弟子极其少,主要是江湖人多崇自由,不愿收入室弟子介入自己的生活。但若是收下了,师徒两人基本上福祸相依,师傅必会偏袒着徒弟。

一个普通的剑门弟子死了便是死了,剑门怎会在茫茫人海里寻真凶?也许林嘉言可能会帮他追查真凶,并帮他报仇吧。

只是他还不想死,所以他顺着那络腮胡子的想法说了谎。

这样一来,那群人有了顾忌,或许唬住他们,拖到安儿带人来。

云舒一席话说出,那灰衣汉子脸色沉了下去,转过头看着为首的络腮胡子脸色。

那为首的人一直盯着云舒,突然说道:“九天楼菁华,我等自然是不敢得罪。只是,阁下不过十七八岁,就能以九天落剑诀斩出剑气。如此年轻有为,我们兄弟几人怎么从未听说过九天楼哪位长老收下了如此高徒?不妨请阁下再露两手,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说着,为首的人示意灰衣汉子。

云舒眉头一皱,他本就只想拖延时间,不想这为首的人还是要动手。

他刚才见识了这灰衣汉子的身法和剑法,又自认为自己九天落剑诀还没有练到能实战的境地,再施展怕是会露馅。

“九天落剑诀的剑气你们方才也见过了。嗯……这样吧,既然我方才刚评论这位兄台不得要领的‘流云剑法’,不若我就按这套剑法指教你一二吧。”

云舒说得极其轻松,说话间稍稍转头看了来时的路,却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他这轻微的举动,被为首的络腮胡子看在眼里。

首的络腮胡子点点头,道:“老二,你便与他请教一下。若是这人徒有虚名,留条命给九天楼便可。”

灰衣汉子笑道:“好。”

只见那灰衣汉子提剑攻来,起手用的却不是方才两招,而是一记类似“流水”的剑招。

不好!

“流水”是流云剑法里变化最为丰富的一招,此招后面必接其他剑招。

而其后的剑招威力,必远大于上一招!

云舒看得分明,灰衣汉子那一剑,竟是用了七分力,其后一招,必是全力了!

杀意!

这灰衣汉子还是动了杀他念头!

云舒心中大乱,若是自己如那日比试一般,学姜夕瑶以“斩浪”一招斩出,斩得了第一招,却绝不能在下一招的杀招到来之前完全反应过来!

那么自己必定不死也要重伤了,而方才自己撒的谎,也很容易就会被识破!

怎么办!

云舒握紧了手中的剑,也是一记“流水”向前。

两道剑光交织在一起,随后云舒一剑刺入灰衣汉子心脏之处。

灰衣汉子的“流水”对上云舒的“流水”,却中了云舒致命一剑。

“老二!”络腮胡子紧张道。

灰衣汉子惊讶看着自己心脏中剑,呼吸急促,左手伸手就要抓着云舒的剑,握剑的手后抽,就要再次刺向云舒。

显是以为自己活不了,死也要拉云舒垫背。

云迅速舒拔剑,一掌倾力击出,打在灰衣汉子“天突穴”上,将灰衣汉子向那拨人推去,接着说道:“方才这一剑本可中他心脏,我剑故意偏了三分,不致死。”

络腮胡子趴下检查,发现正如云舒所说,剑偏了三分,没有命中心脏,赶忙为灰衣汉子止了血。

那灰衣汉子口中支支吾吾,似是要说什么。

络腮胡子趴下去要听,但那灰衣汉子却晕厥了过去。

络腮胡子处理完后,道:“阁下一记‘流水’后发而至,剑术高超,敢问阁下师从‘九天楼’哪位长老?还请阁下示下,好让我等败得明白。”

“萧牧长老。”云舒轻轻道。

萧姓基本上代表了九天楼,云舒怕络腮胡子再次为难他,所以干脆搬出了九天楼最有势力的姓氏。

络腮胡子盯着云舒眼睛,问道:“萧牧长老可曾收徒?”

“以前不曾。家师月前收下的我,只是赶上长刀月光这事,怕是消息还没传开来。”

“既是萧长老高徒,那我等小人也不敢再招惹。”

那络腮胡子拱手,命人抬了灰衣汉子离去。

云舒看着那拨人走远,却一动不动,且那姿势,却是极怪的:左手放在身前,右手按着剑。

原先未央宫的女子走上前,正要向云舒道谢,谁知云舒整个人立即软了下来,倒在女子身上。

“啊……”那女子以为对方无礼,正要推开他。

云舒却是一大口血喷了出来,道:“快离开这里……”便倒在女子怀里晕死过去。

女子觉得右手湿润,提手一看,满手鲜血,是云舒腹部受伤。

……

络腮胡子那拨人,走了许远,络腮胡子突然大叫道:“呀,被骗了!”

其中一人上前问道:“大哥怎么了?”

“老二方才剑上有血迹,我原以为是老二的,但是我一路上越想越不对劲。”络腮胡子微微摇头,“对了,剑门入室弟子皆有信物青玉,乃身份象征,必会佩于腰间。”

“那人定不是‘九天楼’的入室弟子,他腰间似是墨玉,该只是个普通的内门弟子。”络腮胡子继续说道,“他方才与老二比试后,直立许久,一直保持原来动作,那动作极其不自然,可能是硬接了老二一剑,才能反伤的老二。只是当时四下不够光亮,他又着身着深色衣服,所以我们没注意到血迹。你们几个送老二去医馆,其他几人跟我回去。”

……

原来方才云舒的“流水”与灰衣汉子的“流水”对上时,云舒上前硬受了灰衣汉子一剑,便是在腹部。

而未央宫的人在云舒身后,络腮胡子那拨人在灰衣汉子身后,都不知云舒中剑。

灰衣汉子不想云舒会硬接他一剑“流水”,乱了灰衣汉子的后招。

而云舒中剑后,极快转换了剑招,换成他最熟悉的“行云”。

所以云舒后面一招剑,直接命中了灰衣汉子心脏偏三分的地方。

后面他强忍着,打在灰衣汉子“天突穴”上,一来击中“天突穴”让灰衣汉子晕厥,二来将灰衣汉子推向络腮胡子一拨人,防止被他们发现自己中剑的事。

但谁知那灰衣汉子竟然还能支支吾吾说了几个字,云舒捏了一把冷汗。

好在那灰衣汉子没说清楚便晕厥了。

之后与络腮胡子聊的时候,云舒一直用左手的大袖子盖着伤口,按着剑是支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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