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奇的疾病
关于陆川忽然莫名其妙地想要谈恋爱这件事，黄濑凉太在感到森森的疑惑的同时，也产生了一些不可避的好奇。虽然他对谈恋爱这件事也了解不深，但毕竟比完全茫然不知的陆川要好上一些。于是那天中午，在身为学神的尊严屡次被陆川挫伤之后，黄濑终于自恋爱知识的方面找回了一丝丝自信。
出于某种奇怪的自豪心理，一整天脑袋里都回放着陆川闪亮亮崇拜眼神的黄濑在下午篮球队集训时，装作不经意地提起了中午的事情。
对于其他的队员们来说，新转学而来的学霸童鞋因为谈恋爱的事情而苦恼什么的，只不过是听听就过的八卦新闻。但是身为陆川菌便宜兄长的赤司，在听到了这个消息后便不有些皱眉。
刚刚来到赤司家，甚至没能得到自己的承认，只不过是凭借着学习优秀的长处而被父亲垂青……身为在赤司家都还立足未稳的私生子，连自己的未来都无法保证，松尾陆川就这么着急地想要谈恋爱吗？
……真是，令人失望。
不知道为什么，赤司在得到了这个消息后，总觉得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烦闷。在狠狠地拍着篮球把队员们集体蹂躏了一通后，稍稍缓解了心绪的赤司这才拎起背包，宣布这一日的训练就到此为止。
在队员们各自哀叹着四散回家了之后，赤司独自一人拎着背包在走道上慢悠悠地走着，看着路灯昏黄的光在地上投出长长的黑影，手中反复摩挲着一枚将棋的棋子。直到觉得自己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赤司这才立在街角打了个电话，和早已等得焦急万分的管家老爷子道了歉后，报上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很快，应命而来的司机就将赤司载回了宅邸中。
不出意料地，这一天老赤司依旧在外应酬未归，于是晚餐又是只有他和陆川两个人享用。
坐在空空荡荡的长桌上，赤司毫无食欲地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味增汤，看着碗里汤水的表面上渐渐聚起了小小的漩涡，他低头舀起一小勺汤抿了抿，在放下勺子的瞬间，正好看见桌子对面的陆川正在表情专注地用筷子一下一下地戳着饭粒。
“你在做什么？”在盯着陆川看了一会儿之后，赤司冷不丁地突然发问。
吓了一跳的陆川赶忙放下筷子：“啊……没什么，只不过是在发呆而已。”
陆川才不会承认是因为见到了末世里少有的“米饭”而感到好奇万分呢_(:3∠)_。
幸好赤司也并没有深究，在简单地吃完了一顿饭后，他们便也各自回了房间。赤司固然是有自己的功课要做，陆川同样也有着难题需要去攻克。
……谈恋爱什么的，对陆川来说可是比搞清楚哥德巴赫猜想还要困难。
*
“所以说我真的要去吗？”
陆川手中抱着一沓子厚厚的信封，脸颊微红，不知是窘迫还是害羞地低着头，一边不安地挪动着脚步，一边小心翼翼地说：“我是说……我真的不……”
话还没有说完，猝不及防的陆川就被人一把推了出去。
趔趔趄趄的走了好几步，好容易才站稳脚跟的陆川抬头一看：一张放大了的人类脸孔赫然正在眼前。
从没和人类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的陆川下意识地就把手里的一沓子信给拍了出去。
正中红心。
身后的黄濑默默地看着自己帮他圈定的目标女友眼里冒着圈圈、不省人事地倒在地上，而陆川脸色绯红地站在那里，又是想把女生扶起来又是不敢动手的奇妙场景，良久之后，黄濑缓缓地把手背覆在了额头上，沉重地叹了口气。
在黄濑亲自动手（？）把昏迷过去的女生送去医疗室之后，他忍不住又看了看一直在那里低着头的陆川，再一次叹了口气：“小松尾啊，你不是说了要去谈恋爱的吗？现在这样算是怎么回事……”
一看到女生就回想起了那个尖叫着“丧尸啊！！！！”的雌性人类的陆川：“……”
糟糕，他突然觉得他填不满那个始终为零的恋爱指数了_(:3∠)_。
“谈恋爱……一定要和女性吗？”犹豫了好一会儿，陆川终究还是犹犹豫豫地问出了这句话。
听到了奇怪言论的黄濑被吓了一跳，他面容古怪地盯着陆川看了许久，在看得后者有些发毛之后，才慢吞吞地说：“和同性的话，到也不是不可以啦，但是毕竟这样的恋爱属于极少数……而且在大部分人的眼里，同性相恋还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诶……是这样吗？”陆川摸了摸脑袋，忽然转过头低声对黄濑说：“那么……在黄濑君你的眼里，同性相恋究竟是怎样的呢？”
毫无准备的黄濑着实被这样的问题吓了一跳。
侧过身子反复打量着陆川，黄濑终于成功地将陆川眼中的神色定义为“学术性的好奇”而非“隐藏着的渴慕”。在确认了这一点后，多多少少也从某些渠道得知了一些娱乐圈的黑暗面的黄濑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低着头踢着地上的一小块石子，闷声回答：“单纯是相恋的话，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陆川书包里传来的响亮音乐给盖住了。意识到来了电话的陆川也不管手上的那沓子书信了，随手丢在了一边就扑过去在书包里一阵猛翻，然后掏出了一只闪亮亮的崭新手机，不熟练地按下接听键：
“喂？啊，是的。好，我马上就到。”
如此地小声回应了一番后，陆川关上手机将其放回书包，抬起头望了往黄濑，非常抱歉地说：“我的家人忽然说有急事……要让我赶紧回去……”
于是这一天的谈恋爱大作战就这样告一段落了。
并不清楚回到家中所为何事的陆川一进门就被大堆大堆的医生护士给簇拥在了一起，又是抽血又是量体温地折腾了起来，等到他意识到自己的血液会把这一大屋子的人全都变成丧尸之后，已经被关在某种不知名的高科技仪器里做起了ct。
陆川正在犹豫着是不是要暴露出自己异于常人的力量来一发“破仪器而出”，眼前徒然一亮。
“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他模模糊糊地踏出仪器，正好看见某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脸沉重地捧着厚厚一本文件，对着同样脸色不好看的赤司父子说：
“恐怕陆川少爷所患上的……疾病……并不是以现在的科技力量可以治愈的。”
咦，原来丧尸也会生病？
↑这是陆川在发现房间里的人都没有向丧尸转化的迹象而松了口气之后，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老赤司长长地吁了口气，脸上的神色有些冷：“没有关系，我只要知道结果。”
而赤司少年在犹豫了几秒钟后，走上前来，将手搭上了陆川的肩膀，轻声说：“不用担心……”他回头征询性地看了看老赤司，然后继续回过头来对陆川说：“你可以不用听的，我陪你出去走走？”
陆川默默地摇了摇头。
随手翻开那沓子文件，医生指点着上面的数据道：“在陆川少爷的血检中，我们发现了过高的α射线留存的痕迹和部分阿米塔63号粒子，然后再结合……”
老赤司重重哼了一声：“说重点！”
“陆川少爷恐怕患上了理查德理查德二号阿尔佛雷德一号迷幻星云迷幻星尘风之行星第一千五百六十七号血种二万四千六百七十一点九四号庞丽德邓布利多病！”
陆川：“……”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