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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太医说她是中毒了,皇阿玛很生气,叫八哥追查,要是知道是谁,严惩不贷。”
“所以,你以为我知道。”
胤祥不好意思的点下头,“抱歉四哥,我以为———”
胤摆摆手,深吟道,“你这么想,别人也未尝不会这么想,御药房由内务府掌管,有什么事情是老八不知道的,有能力避过他,除了皇阿玛就只有,太子。”
“不可能啊,太子跟廖春儿连话都没说上几句,何来仇怨,更何况,太子要想让一个人消失怎可能用这种没脑子的方式。”
“有没可能,是廖春儿自己。”胤说出自己的想法,廖春儿对皇宫的憎恶由来已久,难得回了趟太湖,又被带回来,有没可能自己没了念想,选择自己轻生。
“不会的!”胤祥很肯定的否定。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就因为凌雪的话?!”
对,就因为凌雪的话。
“十三爷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待见花二娘吗?告诉你吧,我那所谓的娘亲在我小时候,不止一次把我卖到拢翠楼,每次都是我自己把自己赎出来———”
那日廖春儿冲他们这么大吼一通跑掉之后,胤和胤祥立在巷口,愧疚不已。
“怎么可能?”胤祥还有些难以接受,“她娘怎么会那样做?”迷蒙的眼睛询问着胤,胤亦无语解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隔了墙谁又知道别家的事。
胤祥想了半天,决定不再让自己这么困惑下去,拉着胤去了拢翠楼,他们得知道真相。
花二娘自然认得他,热情的招呼,还叫来四个如花美女相陪,若是平日胤祥还可以虚与委蛇,可现在完全没那闲工夫,拿点银子打发了她们,只留下花二娘问话。
花二娘一听是来打听廖春儿的事情,立刻耍起花枪,就是不给他们正面的答复,气得胤祥想打人。银子再多也不能撬开花二娘的嘴,胤当下明白定是有人叫花二娘不得开口,于是拉胤祥走人。
正寻思着怎么才能知道时,有个小丫头拿了张纸条给他们,叫他们戌时到太湖码头。
纸条上的字体绢秀,应该是个女子所写,两人一商议,决定去会会。
戌时,太湖的码头仍是人来人往,一艘清雅的花舫突兀的停靠在众多渔船中间,给他们传纸条的小丫头正立在船头。
“两位爷请。”小丫头撩起布帘,示意他们进舱。
“凌雪给四阿哥,十三阿哥请安。”
一个婀娜娉婷的女子端庄的向他们行礼,胤和胤祥微微吃了一惊,但很快恢复平静。
“起吧。”
待两人坐好,凌雪又奉上茶,“二位爷,这是今年新出的碧螺春,请尝尝。”
“姑娘怎么知道我们?”胤不喜欢浪时间,直截了当的问。
凌雪掩嘴一笑,眼眸内闪动无尽风情,胤和胤祥俱是一震,对视一眼,明白对方亦有相同感觉。
“二位爷觉得凌雪像春儿对吧。”凌雪道出两人心中所想,继续往下说,“其实像与不像都不对,凌雪的一颦一笑都是春儿教的,凌雪可是很认真很努力的学,若是跟春儿不一样,那可得伤心了。”说完,又是满含春情的瞅了两人一眼,纵是性情淡漠的胤也不禁蹙眉,脑子里怎么也控制不住,把刚刚那双眼睛嫁接到廖春儿脸上。
“你到底是谁?”胤祥不明白,这个女子究竟是何人?她言谈间似是和廖春儿极其亲近,可廖春儿从来没提起过她,她又从哪里得知他们的身份的。
“二位爷别急,凌雪既然让两位来,自然是帮二位爷解答的疑问的。”
“那你还不快说。”
“呵呵,十三爷还真是性急呢。”凌雪故作埋怨的瞅了他一眼,见他板起脸,再不好再这么捉弄下去,正经坐好,为自己倒上杯茶,吹去面上浮沫,呷上一口,方才慢慢道来。
“想必春儿从来对人提起过我吧,呵,那丫头没心没肺的,拿得起倒也放得下,真是洒脱啊,”凌雪像是陷入回忆,“我和春儿是同时被花二娘买回去的,那年我八岁,她才四岁,我很小的时候家里人就死光了,天天跟着人乞讨过活,被人贩子拐去卖了倒也在情理,可是春儿呢,她有娘的,可是却被亲娘卖了,呵呵,不知道是我可怜还是她可怜。”
“我可怜她,却被她甩了白眼,她说,可怜什么,自己的命得自己争。她对花二娘说,你买我用了一两银子,若是有人赎我,要几两银子。花二娘跟听到笑话似的,拍拍她的小脸道,小丫头,你要有二两银子,我就让你走。所有人都在笑,一个被自己亲娘卖掉的丫头,又有谁会来赎,没人料到七天后真的有人来赎她,一个成天在街上偷鸡摸狗的小痞子带着二两银子找上花二娘,赎走了春儿。”
“春儿回去没几天,就听说她娘生病了,原来有媒婆替她娘在邻县说了一门亲事,对方家世好像还不错,为了能成事,媒婆隐瞒了她娘未婚生育的事,待双方见了面,满意了,定下婚期,媒婆告诉她娘,若不想出岔子,就得把春儿解决了,她娘左思右想,结果在媒婆的授意下,把春儿卖给人贩子,那半两银子拿去买了陪嫁。春儿回去隔天对方就上门来退订,还大骂她娘人面兽心,虎毒食子,她娘心知事情败露,一口气没提上来,气病了。”
“春儿第二次被花二娘买回来是在隔年秋天,花二娘很开心,积了一整年的怨气一扫而空,她对春儿说,看这次还有谁来赎你!我问春儿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春儿摇头不肯说,跑去找花二娘问她这次要多少钱才肯放她走,花二娘冷哼一声,十两。十两不是小数目,大家暗道春儿这次跑不掉了,结果一个月后有人来赎她,花二娘气得把银子扔到池子里。”
“第三次被卖,我们知道是因为怜月庵被烧,一场大火从傍晚一直烧到子夜,只有七个人逃了出来,当时春儿被烟熏得已经没了生气,同死尸摆在一起,花二娘跑去看时,发现她还活着,就叫来大夫医治,她娘说自己没钱,于是花二娘又一次把春儿买回来。春儿足足昏迷了大半个月才醒,醒来后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卖到拢翠楼,居然笑了,花二娘也以为她被烟熏傻了,这次春儿没有问她多少银子才能赎身,伤好以后,一直在楼里做些杂事。”
“当时苏州城里有好几家妓院,竞争激烈,拢翠楼好些个撑场面的姑娘被人挖走,那时我已经在接受倌人学习,花二娘闲下来更是亲自训练,但是生意轻淡,她的心情也不好,越是急躁越是不成事,每每训练一天,我身上就是伤痕一片,春儿知道照这样下去,她也会有这一天,于是找到花二娘,告诉她自己有办法让楼里生意好起来,还能把我训练成花魁,七岁的小丫头突然冒出这些个傻话,任谁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