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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本身。大部分的皇室之人都是死了,才进的。
宇文淇身子一怔,忙跪下谢恩:“谢父皇隆恩。”
“儿臣给父皇母妃请安。”皇帝正想让宇文淇起身,宇文溪大步走进跪下请安。
“都平身罢,朕还有些事要办。”皇帝说着,起身离去。
“小七是何时来的?二哥得先贺你生辰之喜。”宇文溪自那日之后就不见宇文淇,他虽说百思不得其解,可也没好意思去问人。
宇文淇微微颔首,含笑道:“多谢二哥,来了已有一会了。”
“你今儿如何来了?筱筱今儿可好?”皇贵妃看着宇文溪问道。
宇文溪成婚快一年,贤王妃郑筱已经安胎。他笑了笑:“劳母妃挂念,一切安好。”
“母妃若无他事,儿臣现行告退。”宇文淇想着自己也来了好一会,心里又记挂着柳筠衡,便提出告辞。
皇贵妃点了点头,宇文溪却道:“母妃且等,我同小七说两句话。”说着,两兄弟一道走远了几步。
宇文溪这才悄声问道:“那日秋意轩之人?”
“是一故人,还望兄长莫在多问。”宇文淇说完,匆匆离去。
宇文溪心里一滞,他料到那人非同常人,只是今日来看,倒是真的不一般了。阿淇,他是谁,值得你这般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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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宇文淇匆忙回了景王府,屋里却不见柳筠衡的人。他唤来秋枫问人,秋枫摇摇头只推说不知。
宇文淇急的不知该怎么好,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回屋。打开屋门,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怎么了,急成这样?”是柳筠衡,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宇文淇,身上穿着的还是方才试穿时还未脱下的女蟒服。
宇文淇一把将他抱住,却一言不发。许久才问他:“你方才去了哪,我一直寻你不见。我,我以为你走了。”
“试衣服。”他真的在试衣服,因着在屏风后试穿,故而他听得宇文淇的声音也没去叫他,没料到这人竟会急成这样。
“哦。”宇文淇忽然想起这人应当是在屏风之后更衣,想想也对。便放开他,跟着他回了屋里。
柳筠衡坐在镜前,打开方才剪桐送来的梳妆用物,细细的匀了面,涂了眼。正准备勾眉,宇文淇却拿过黛石:“我帮你。”
柳筠衡抿了抿唇,点了头。他是第一个敢打断他梳妆的人,故而他也不多说。
宇文淇上手不算生疏,但也算不上娴熟。只是小心翼翼的画着,慢慢的画着。
“好了。”宇文淇移过镜子,让他看。的确,画的极好。这顺带着,唇上的妆也是宇文淇帮他画了。
柳筠衡微微颔首,接着给自己勒头,细细的贴了面,这才将凤冠拿起小心的戴上,又小心的带了小银泡子点翠。
他起身整了整衣袍,对宇文淇笑道:“好了,我可以开始了么?”
宇文淇点了点头,又问:“要我和你对么?”
柳筠衡一怔,似乎没料到宇文淇会说这话,但还是轻轻摇了摇头。他慢慢走了几步,甩了甩水袖,慢慢的将手中的折扇打开,这才开口唱道:“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又转东升。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是嫦娥离月宫。”
这一段唱罢,只见那杨妃理了理凤冠,又是水袖甩起。
这一开口,宇文淇仿若自己就在戏中,看着那个富贵雍容的女子一步一步向着自己走来。
待唱道衔杯之段,柳筠衡知道那杯中是酒,故而饮酒入喉,他倒是越发的行云流水。
他唱的如痴如醉,醉的如醉如狂,带着看戏的他入了戏。
衔杯卧云是《贵妃醉酒》这出戏最美的一幕,也是最难的。柳筠衡是不怕的,这动作他练了好些年的,对他来说,这和一般人压腿练功一般简单。
只是他没料到,当他做出衔杯卧云这个动作之后,宇文淇忽然向前将他抱住,双手托着他的腰。
戏已经没入尾声,柳筠衡看着他,有些奇怪。他伸手将杯子取下,又咳了两声,缓了缓嗓子问他:“怎么了?”
“我,我担心你的腰。”他说着,轻轻将柳筠衡扶了起来。他如今一想起柳筠衡为了护他撞伤了自己的腰,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没事,这个动作影响不到什么。再者,我的腰,真的没事了。你的腿,不是也好了么?”他说着,还伸手敲了敲宇文淇的腿。
宇文淇见他这样,便笑着点了点头:“你真美,唱的真好。”这倒真是肺腑之言,他见过几次别人唱的,不是唱功不好,就是台功欠了些。
“阿淇喜欢么?”
宇文淇点了点头,如何会不喜?这柳家公子的戏难得一听难得一见,他如今可是听了见了。又得柳筠衡亲口答应,此生只为自己一曲高歌,如何会不喜?
柳筠衡将凤冠取下,含笑看着宇文淇道:“这一曲,且当我贺你生辰之礼,可喜欢?”
“喜欢,自然喜欢。只是,你如何知道今日是我生辰?秋枫他们说的?”
柳筠衡摇了摇头,取笑道:“真是贵人多忘事,你自己说出口的话,如何不记得?”
宇文淇想了许久,才记起,估摸着是那时在万和谷底下,他无法入睡时和柳筠衡闲话中提起的。他笑了,心里很暖,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话,被柳筠衡记得那么牢。
“我先卸妆,一会在同你说话。”柳筠衡说完,起身走到梳妆镜前将东西一一取下。
他转去屏风后更衣的时候,宇文淇跟了过去。这回倒是给他拿了一套冰蓝色的衣服,柳筠衡换好衣服的时候,宇文淇笑了一句:“真是只在戏中是个女儿家,离了戏便是公子世无双。”
“你这话,倒是把你自己贬了。你这双丹凤,这对剑眉,哪里差了?”柳筠衡这回倒是没说他贫嘴。
宇文淇的双眼越发的离他不得,却是附耳轻声道:“筠衡,若是刀山火海,你可愿陪我?”
“你敢闯,我如何就怕了?”柳筠衡没好气的应道。
宇文淇放开他,哈哈大笑,他这一生,最幸莫过是遇上柳筠衡。他被他护的周全,却不曾被提过任何要求。
“好,好,好啊。”宇文淇说着,闭了闭眼。这十八岁的生辰,这才是最好的生辰贺礼。
“筠衡,吾生何幸,与君相识?”他叹道。
柳筠衡笑笑,倒是回了他一句:“若这般说,我却是要说幸还是不幸?”
“衡儿,幸不幸,如今可由不得你了。”宇文淇嬉笑道,说着,两人一道走了出去。
柳筠衡伸手勾住宇文淇的下巴,亦是道:“是么,我倒是期待着。小的听候景王爷吩咐。”
宇文淇一把将他的手拍开,这人,如今真的还是不懂自己能不能降得住他。若是能降得住,倒是一件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