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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方才那戏,纵然没有丝竹锣鼓却与那日在秋意轩见得相差无几,想来,这也是那柳家公子的妙处。他盼了这十年,方得了这一曲。如今想来,这十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两天的戏写了这一章,
等了十年,终于看到这出戏了。《贵妃醉酒》这个不用我科普吧,杨贵妃的故事,大家都知道啦。小六唱戏辛苦了。
万更第二天,四更老时间见。20:30
☆、豢养戏子
夜里,柳筠衡陪着宇文淇一道躺下,宇文淇看着他迟迟不肯入睡。
“怎么不睡?”柳筠衡见他一直不睡,便出声问道。
宇文淇摇了摇头,只是不说。方才一道喝了些酒,他微微有些醉意,却又不想睡去。
两个人一道相对着,柳筠衡看着,自己反倒有些睡意。正准备合眼睡去,却察觉宇文淇的手探入自己的身子里,那双手还带着微微的寒意,弄得柳筠衡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握住宇文淇想继续探寻自己身子的手,低声喝道:“做什么?”
宇文淇看着他依旧是不话。将自己的手从柳筠衡的手挣脱出来,却忽然扑进他的怀里。
“你若是再闹,就独睡。”柳筠衡有些怒意,想对他用强,这小子还得再过几年再说。
“你要去哪?我不准你离开这屋。”宇文淇自然不依,顺势用手禁锢了他。
“我大可睡梁上,你给我放开,别让我点了你的穴道。”柳筠衡实在是不想理他,只能威吓道。
宇文淇应道:“也不准。”只是说着,手倒是松开了些。
“你这身子,一年到头都是冷冰冰的。”柳筠衡皱了皱眉,他说着,反伸手将他抱住。顿了顿,又在他耳畔问道,“你幼年时是病过还是伤过?”
“不知,从小就这样。这几日是你在了,我怕你热,才没生地龙的。”宇文淇嘟哝了一声,将自己的身子往他身上靠去。
柳筠衡听着倒是没了话,只是轻轻将他抱紧,又拢了拢被褥。他不是大夫也预估不了宇文淇身上的情况,心里盘算着该让程风来看看,实在不行,倒是要带他去鬼医哪里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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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把柳筠衡带回王府,宇文淇不是没有顾虑,不过顾虑归顾虑,他把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都想好了应对之策。
故而刚过了生辰就被皇帝一道圣旨召进宫的时候,他的嘴角是带笑的,带着一丝冷笑。
“景王府,该换换人了。”柳筠衡送他出门的时候,低声对他道,又说,“我今日去找程风,尽快会回来。”
“好。放心,等你。”宇文淇说完,出门上了马车。柳筠衡迟了片刻也上马离去。
宣政殿里,看着一脸怒意的皇帝,宇文淇依旧只是跪下请安。
“景亲王,好一个景亲王。只推说自己身子不好,如今倒是在府邸里豢养起伶人来了。真是好兴致,是不是日后还打算养个戏班子?真是玩物丧志!”皇帝一早看到密报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一年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被迫狠下心来一道圣旨把宇文淇扔到千茴岭去。如今三年不到,竟然还亲自在府邸里豢养起来了。
宇文淇一脸无辜的看着皇帝,问道:“儿臣竟不知,府中何时有了伶人?”
“你府中,近日可是多了人?”皇帝见他一脸茫然,心下倒是有些疑惑,难不成又是有人传错了话?
宇文淇点头应道:“确实来了一故人,只是凌云谷何时出了伶人?”他这话倒是应得皇帝一时间也不好怒了,寻思着,竟是凌云谷的人,凌云谷这些年还有新弟子?
“你啊,到底是谁,又闹的人来参了一本?”皇帝实在无奈,看着他,又说,“你若是是死不悔改,朕只能让你离开长安。”
“先时在千茴岭,凌将军派了这人做儿臣的近身护卫。亦是他,在万和谷救了儿臣一命。儿臣在王府里住着,几番出事,凌将军听说了,便和他商议,这才随着儿臣回府。”
皇帝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对他道:“这样倒也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这亲王之位,好好保着。”
宇文淇不答,只是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回去吧。”
“儿臣遵旨。”
宇文淇刚走出宣政殿没多远,身后传来一声叫唤。
“小七,你等等。”是宇文源,赶着走了过来。
“五哥。”宇文淇停了下来,看着宇文源,不过微微颔首。自那年去了千茴岭回来,两人就越发的生疏。
宇文源看着他,也不甚在意,只是低声问他:“你府上的事,昨夜早已传遍,今日父皇没有为难你吧。”
宇文淇摇了摇头,含笑道:“劳烦五兄担忧,没事,不过被骂了一顿。”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这下,可是有空?”
“五兄有事?”
宇文源见他没有拒绝,料着有三分的把握,笑道:“想着你我兄弟许久不曾聚头畅饮,欲约你去喝两杯。”
宇文淇摇了摇头,婉拒道:“五哥好意,本不该拒绝。只是方才才听得父皇一顿教导,还是改日罢。”
他说着,朝他笑了一下,又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待宇文淇走远了,宇文源才缓过神来。他竟是看呆了,这下,留给他的也不过是一袭墨色的身影。宇文源忽然想起,小七,好像永远都穿着暗色的衣裳。
“五哥,您这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事还没做够呢?”宇文瀚在不远处看的分明,这下见宇文淇走了,便走过来不冷不热的讽了一句。
宇文源看了看他,笑着回了一句:“八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下回可别被人多抽了嘴巴子。”他说完,也就准备走了。
“听说,五哥的要议亲了。”宇文瀚依旧是不咸不淡的来了句。
宇文源笑道:“是啊,你都成婚两年了。我这做哥哥的,娶亲也是正常。”
宇文瀚被他这句话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倒是没了下话,只能让宇文源离去。
这也是宇文瀚的一块心病,也因此旧年宇文淇封王建府时闹得那一出,宇文溪打了他还不至于气的离席,反而是训了晋王妃两句,把他气到了。
那晋王妃闺名刘怡婷是何许人?那可是一品大臣刘傲之孙女,父辈还是镇守大祁北边一带的镇边将军。原是身份颇高的闺阁小姐,却因着自幼丧母,养在后母身边。她和宇文瀚见过一面,后因兰妃在背后安排,竟是联合刘怡婷的后母,用一包含春散将刘怡婷送到宇文瀚的床上。
皇帝虽是震怒,却因着不得不顾忌两位朝廷重臣,因着皇家颜面,火速赐婚。这才让着这最小的皇子,莫名的封了王,并迅速娶了亲。
宇文瀚是如愿娶了美娇娘,自然是对刘怡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