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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
“剑上刻字追风,故唤其追风。”
“你可见了筠衡的剑?”凌长赋心里有些异样,忙追问道。
宇文淇点了点头,笑道:“很漂亮的剑,怎么了?”
“他是想说我的那把剑,我没和阿淇对过招,故而也不知是否是一样的心法。”柳筠衡在一旁听着,干脆把话挑明了。
“随云么?随云剑法我练着,感觉没什么异样,想来先前说着,或许是一套心法而就。”宇文淇点了点头,只是心里忽然想到凌长赋方才的话,难不成,又在试探么?
凌长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下惨了,这手下留情的话该轮到我来说了。”
“他和我比剑,从来没赢过。”柳筠衡见宇文淇不解,扔了一句话出来。
宇文淇含笑道:“凌大哥这话说早了,哪能呢,我也不过练了一二年。”
“不,反正我话说了。你是不知道,我每回和筠衡比试,输的可惨了。第一次败下阵时,他说他才练了三个月。”凌长赋想着,又想起先时惨败在柳筠衡剑下的经历。
那时候若不是柳筠衡剑的快,指不准他就少胳膊断腿了。把他吓得有几天见到柳筠衡都有点发抖。
“阿淇,我试试你的轻功。翠玉阁的路可还记得?你到那里,折一支柳条过来。”柳筠衡拍了拍他的肩膀,宇文淇也只是向他点了点头,便飞身而去。
柳筠衡看了一眼凌长赋,淡淡的开口道:“好了,我把人支开了,你可以说了。”
“还真是不枉我们兄弟多年。你如今,真的要助他?就不怕么?”凌长赋轻笑了一下,两个人一起往前走去。
柳筠衡沉默了一会儿,应他:“可是该要做的事情,还是要去做的,不是么?”
“筠衡,子淇对你的态度,到底是何时何事变成现在这样的?”凌长赋见这下只有他和柳筠衡,自然也是开门见山的说了。
柳筠衡停住了脚步,迟疑了一会儿对他道:“在千茴岭时,他就知道我是柳檀了。只是他没说破,我也没言明。”
“千茴岭?若是这样,为兄真是坑害了你?”凌长赋差点捶胸顿足。
柳筠衡却摇了摇头,他苦笑了一下:“他这些年一直在暗地里寻我,我竟也不知,到底是因何。之事如今这样的局面,并不只是他的因由。檀儿自有分寸,还望兄长成全。”
“你傻呀。”凌长赋摇了摇头,轻叹了声,“他如今这样,你帮他不过是为了前辈的遗愿。可若是动了情,你就不怕么?”
“不怕,我也不会后悔。”柳筠衡笑了笑,那双凤眸闪着光。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自然,也不会后悔。
或许十一年前从那高枝上将他救下,那一眼,便是这缘分的开始。哪怕是孽缘呢,又何妨,这日久天长,谁能料得后面是何结果?
再者,他一个皇子都不怕,他一个凡夫俗子反倒怕了不成?
凌长赋点头笑道:“檀儿素来有主见,既这样,那就随你罢。你不是要帮他么,若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兄长自当尽力。”
“我何时对兄长客气过?如今朝堂局势还是面上和气,我要做的,也只能是为他赢得凌云谷的点头之诺。”
“好。”
两个人正准备继续说话,见得宇文淇已经过来,不由的笑道:“这人的轻功果真不错。”
“不是阳春三月,舍不得折了它,我便寻了一小段枯枝来。”宇文淇冲着柳筠衡笑了笑。
“如今这轻功不输于我了。”柳筠衡含笑接过他手里的柳枝,“走吧,先回屋去。”
凌长赋没有跟上去,谁料刚进了屋门,宇文淇忽然伸手叩住柳筠衡的头吻了过去。
起初还带着霸道的气息,却慢慢添了啜泣之音。松开时,柳筠衡见他双眼通红,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怎么?”柳筠衡觉得自己才是整个人发蒙的,如何他倒是一副委屈的样子?
宇文淇没开口,只是转身往屋里走去。
“若是受了委屈,你大可说出了。不必这样压着自己,气伤了身子,却是你自己难受。”柳筠衡关好了门,见他跪坐在桌案前对着空杯盏发呆,便开口道。
宇文淇摇了摇头,他还是没说话,却是笑了。
“有一事,云林前辈治病开始到结束,我要被关在静室里。这是他老人家的规矩,我不在你身边,你切记顾好自己。”
“你放心,我真的不小了。”宇文淇终是开了口,笑吟吟的样子。
柳筠衡点了点头,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曾存在过。他也很奇怪,自己为何就能包容的下宇文淇的一切?或许从十一年前的那个夜晚开始,这个人的影子就再也挥之不去了。
他也发现,只有对着他时,宇文淇偶尔还会带着些孩子气。若是人前,那便只是大祁的景亲王。
那样的架子扛着,也不知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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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柳筠衡所说,开始治病时,就被关了静室。宇文淇一开始不觉得什么,只是时间一长,总觉得心里有些空落。尤其是夜里,枕塌边空落的有些冰冷。
他也不多言,只是每日被凌长赋寻着练剑。凌长赋像是中了邪一般,每次最多不过平手,却还是坚持日日比试。
楚天寒听闻他俩在比剑,便也来观战。看着,忍不住也拔剑飞身过去。没想到,这日竟是两个人联手,才赢得了个平局。
“子淇的剑法越发的进益,长赋也大有长进。”楚天寒抹了把汗,笑着了剑。
凌长赋笑道:“难得我这几天勤快了些。不过今日倒是有些奇怪,子淇,你这剑,似乎有些不顺手。”
宇文淇闻言,这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剑:“呀,出来的匆忙,我把柳兄的剑拿了。”
他的手里竟然拿的是随云剑。
“那你还真是了不得,要知道,我若是拿了随云剑跟人比试,一准输。”凌长赋哈哈大笑。
“说来,筠衡明日就能出来了吧,师父这关静室的规矩,真是可怕。”楚天寒伸手摸了摸下巴。
凌长赋点了点头:“先时说了是明日,不过指不准他晚上就能出来。他虽喜静,却不喜欢静室。”
“他那也是个怪脾气。”
宇文淇只是听着那两兄弟说话,却不多言。回去之后,只在屋里待着。
可一直到了夜深,也不见柳筠衡过来,他便草草的睡下。
还未睡熟,便觉有人进来。他翻了个身,强睁开眼,是柳筠衡。终是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他马上清醒过来。
“衡儿。”
柳筠衡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和前辈说了一会儿子话,原以为你睡了,这才来的。不想又把你吵醒了。”
“没有的事,来了就好。”宇文淇忙摇了摇头,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