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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打了个盹。
“睡吧,有话明日再说。”柳筠衡轻笑道,这人一脸困倦还强撑着,也真是难为他了。
柳筠衡陪他躺下,自己却是没睡着,听了前辈说了一夜关于老头的事情,现在脑子倒是有些累了。
原来那戏痴不只是戏痴一个人,原来爷爷也没有想象中过得那么好。可那些恩恩怨怨,痴缠等待,散不去的,最终也不过化作一黄土。
从云林老人处出来的时候,老人沉声说了句话。
“筠衡,能帮的,凌云谷都会帮你。可帮不了的,你还是自己多留个心。”
作者有话要说:一言不合就亲吻。。。。
☆、卦象之解
天刚破晓,宇文淇便醒了,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身侧的人,心里渐生欢喜。
“还是醒的这么早?”柳筠衡比他醒的更早,昨夜快到四更才睡,也不过是打了个盹。
宇文淇有些惊讶,忽而想起柳筠衡平日就甚少睡眠,他点了点头:“衡儿。”
“过几日,若我身体无碍,就出谷吧。”柳筠衡看着他,轻声说道。
宇文淇笑道:“横竖你做主就是,我不过是来这游山玩水的。”
“前辈说,你这一二日可以去他那,他会亲自告诉你你要算的东西。”柳筠衡想起事情,便吩咐道。
宇文淇闭了闭眼,这么快,他开口应了个好字。忽然很想知道,又忽然不想知道。
他动了动身子,轻轻抱住柳筠衡,衡儿,莫怪我。只或许,我不适合。
“前辈的心情不错,想来是好事,你莫怕。”柳筠衡能感觉到他的不安,柔声安慰道。
“好。”
“你这几日,是不是被凌兄拉去练剑了?”柳筠衡一直没问宇文淇算的是什么,对他来说,这种事情,不重要。
宇文淇笑道:“你如何得知?不是被关静室了麽?”
“你昨天,用的是随云剑。”
“……”宇文淇有点惊讶,这都被知道了。
“是,我们的剑放在一处,昨儿走的匆忙,不小心带了随云去。”
柳筠衡倒是不介意这些,反而笑着问:“没输吧?”
“没有,寒兄也一起,打了个平手。”宇文淇应道,怎么能输?用你的随云还输,那不是太没脸了。
柳筠衡点了点头,又问:“他两联手?”
“是。”
“那你不简单。凌云双杰和你对打,用的又是随云。想来我也需要对你说手下留情了。”柳筠衡含笑赞道。
“怎么说?”
“随云认主,别人是剑都拔不出来。我有一次和凌兄过招,他非要说我用的剑比他好。无奈,我把随云给了他,用了他的剑。结果三招不到,随云从他手中滑脱了。”柳筠衡回忆起先前的事,乐的想笑。
“凌云双杰说的竟是他两,我今日才知道。云林十三坞弟子个个不凡,我一直分不清到底那两个才是。”宇文淇忍不住笑了。
柳筠衡点了点头,对他道:“天寒师兄字云之,只是碰巧应了凌云谷的名字。”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子话,这才起身更衣。
“衡儿,今日听你说话,比先前好些了。”宇文淇整了整衣服,又看了看已经拾妥当的柳筠衡。
“这是当然,若还不好,前辈也是不肯让我出来的。”
宇文淇点了点头,又听柳筠衡说:“过几日见了老头,我唱一出《霸王别姬》。”
“《霸王别姬》?那出戏也是极好极难的,被你说的,我倒越发期待了。”宇文淇记得这出戏的内容,只是太过悲壮,他不太喜欢。
“我是因着前次唱过之后,把衣服装束都搁在那了。横竖每回去见老头我都得唱,想着就这出吧。”柳筠衡含笑解释道。
“好,衡儿唱的一定是好的。”他抬头看他,见他面上有些悲戚之状,忙问:“怎么了?”
柳筠衡摇了摇头应他:“无妨,我只是在回忆戏词。”
宇文淇点了点头,站起身道:“我去找前辈,你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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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林老人见宇文淇来时,不过微微颔首。这厮太过大胆,论谁也料不到那日锦囊的内容。
“母为儿身死,能否平母冤?”
他说不是为自己算,却也是个巧妙的话。
“景亲王一片孝心让老朽动容,只是这诓骗老朽之举,老朽却要掂量着该不该为你应答。”云林老人捋了捋胡子,一身灰色的亚麻衣服,看着更有仙风道骨的感觉。
宇文淇摇了摇头,含笑道:“前辈只说能不能便是,这桩冤案,如今可不止我一人在查。”
“王爷就不怕这真相太过残忍?”云林老人还是没应他的话。
“可不能就让她那样去了,甚至如今民间还传着她是妖妃。”宇文淇垂了眼睑,他至今尚未能知道当年那些事的种种,而他想的,也不过是还原一份真相。
“孝心可鉴日月,冤案自然昭雪。”云林老人还是做了妥协,给了他十二个字。
宇文淇闻言,呆怔半响,他起身复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头。
“你熬过了最初的八年,还有什么事可以阻止你?去做吧。”临走时,云林老人又开口说了句。
宇文淇点了点头:“多谢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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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衡,你可记得那年你来凌云谷,我同你说的话?”凌长赋来找柳筠衡的时候,宇文淇刚走不久。进屋就看见柳筠衡在擦拭着两把剑。
“嗯,”柳筠衡忽然笑了,“我该庆幸呢,这追风不是在哪个姑娘手里。”
“是,的确是该庆幸。省的万一这剑是姻缘线,只能做苦命鸳鸯。”凌长赋取笑道。
柳筠衡问他:“此话怎讲?”
“人家恨不能把你日日栓在身旁,你还看不出来麽?说吧,准备何时出谷?”凌长赋说着,接过柳筠衡递来的茶。
柳筠衡屈指叩了叩桌案,他看了一眼凌长赋,开口道:“我准备带他去老头那。”
“呀,可惜了,我这回听不到你唱戏了。昨日接到兄长的信,我得去帮他找点东西。可惜可惜。”凌长赋一连说了两个可惜。
“无妨,若得空,他祭日之时你再过去。”柳筠衡倒是不觉,除了那几年,他几乎每年都听他唱,有何可惜的。
凌长赋也只能无奈作罢,便道:“那我可说好了,今年前辈祭日之时,我带着好酒,去听你唱一段。”
柳筠衡点了点头。他忽然笑道:“你这几日和阿淇比剑,可看出他破绽了?”
“别提了,他的剑法,又狠又准,比你还过分。你到时候和他比试,给我多提防一下。”凌长赋这几日基本没有占过上风,心里正是又气又悔。
“嗯,好。”
正说着,宇文淇走了进来。
“凌大哥也在。”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