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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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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从步阶手里夺回粮食的确做得很好,这批粮关系到整个绥川甚至是大聿困局的打开,往后沓将的粮食也要用心征,能多即多。”

“是!妹妹一定用心征粮,不辜负姐姐的期望!”甄文君已经对她变幻莫测的话头见怪不怪了。而且她远在千里之外似乎对沓将发生的所有事情了如指掌。灵璧倒是没时间通报,估计是沓将这边卫家也有眼线。想到此处甄文君心里忽然一乱,方才在市集她仗着脱离了灵璧的视线明目张胆地传消息出去,市集上人多眼杂,也不知道是否有人在偷偷监视她。要是木片被截获,即便看不懂古诗中藏的字验,这私传消息的罪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而且若是她派人按照信地址寻到了谢家人那该如何是好?甄文君越想越慌,只能祈祷卫庭煦的人没有发现。

“如今长公主在南崖之事不得对任何人提及,此行机密,知晓者我心中有数,一旦有人走漏风声我便立即知道是谁。”卫庭煦这话说得阴阳怪调,仿佛提前敲打甄文君。甄文君只能硬着头皮道:

“妹妹一定会严加保密!”

“好,你起来吧。”

甄文君站起来问道:“此次长公主亲自来征粮,可是据我所知那王家家主本是打算将五万车粮食进献给天子,如此一来……”

卫庭煦细声一哼,全然不放在心上般:“正是因为他不识好歹,长公主才颇周张长途跋涉来到南崖。此事你不必挂牵,我们自有法子让他乖乖吐出这批粮食。”

甄文君也不追问,只道:“也对,长公主和姐姐联手不怕那老儿不就范。”

“不过应该要在南崖待些时日,南崖这儿天气暖和,倒是适应我这畏寒之人休养。”卫庭煦看着手中的热茶,若有所指道,“只希望不要出什么劳神之事才好。”

甄文君呵呵笑:“姐姐神机妙算能出什么事,即便有人不长眼,妹妹也绝不会让他脏到姐姐眼前。”

卫庭煦“嗯”了一声:“妹妹真是对我破心思。”

甄文君:“这是妹妹应该做的。”

喝茶乘凉刷遍整条望京街的日子一去不返,卫庭煦一来甄文君便又开始提心吊胆,每日算计这那。

子匀一事似乎是阿燎她父亲出手相救,具体过程甄文君不知道。不过这回阿燎倒是没来南崖,不知是否还在与那阿忆娘子纠缠,不过也好,至少耳根子能够落个清净,能够专心谋划。

卫庭煦和小花就此和甄文君灵璧一块儿住在小院里,长公主不知住在什么地方,肯定不会是在王家,甄文君一直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大人物。小花时不时会出去一趟,回来时疲惫不堪,脸上脖子上都会多些新刀口的痕迹,似乎是去治疗了。看来仲计和胥公还未被杀,只不过没有跟着卫庭煦,卫庭煦堤防他们之心未减。

第三日一大早甄文君还在睡觉就被灵璧叫醒,她迷迷瞪瞪之时看见灵璧正着神色,立即翻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

“长公主的行踪暴露,有人向谢家通风报信。”灵璧手往腰间一沉似乎要抽刀,甄文君怎么能想到才三日时间谢家居然就到了消息,甚至已经有了举动惊动到卫庭煦。灵璧是来杀她的吗?

不。若是要杀何必要将她叫醒,直接在睡梦里一刀砍了岂不好?

甄文君将已经伸进枕头下方想要拿金蝉刀的手缩了回来,灵璧沉手握拳,叹了一声道:“当真阴魂不散令人防不胜防!女郎让你现在去见她。”

“好,我洗漱完马上就去!”

“不必了。”灵璧居然阻止她,“女郎说现在就带你过去。你穿上衣服就跟我走吧。”

穿好衣服,甄文君跟着灵璧出了小院子坐进了陌生的马车中。马车的车夫戴着宽宽的草帽,回头看甄文君的时候阴冷的眼神别有深意地打量着她。甄文君淡淡看他一眼,坦然坐入车中。

灵璧:“走。”

车夫赶着马车出了凤溪城的城门,在官道上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拐入了茂密的野林子里。高高的野草几乎半人高,甄文君仔细听着,马蹄踏在泥地上没有任何声音,似乎是裹了消声的棉布。

钻到林子的最深处,四周全都是茂密的一树成林的高榕,仿若天然的屏障。

灵璧让甄文君下车,拨开杂草,赫然出现几个浑身贴满了树叶的暗卫。这几个暗卫和林子融为一体,若不是见着了灵璧他们动弹了一下,甄文君一眼根本没能发现他们。

暗卫们伸手拉了一把,将一个草门子拉开,仿佛凭空将林子开了个洞。暗卫们站在门的两边,示意她们进去。

洞中深邃逆着光,里面什么也看不见。灵璧走在最前面,甄文君跟进去时马夫也跟着进来,压在最后。狭窄的地洞一路往下只有一人宽,灵璧在前车夫在后,甄文君只能往前走无法回头。

很快洞里有了火光,灵璧从墙上摘下火把照亮前路,走了一里地来到一处湿冷的地窖,她看见了卫庭煦。

卫庭煦没有坐在四轮车上而是安坐在一把木质高椅上,椅背连着两排木架子,木架子上挂满了各种刑具,一口烧得正旺的火炉是此处唯一的热源。她和灵璧进来的时候卫庭煦没有回头,站在她身边的小花和两个环眼豹头的壮汉一块儿看了过来。那两个壮汉光着膀子,手里分别拿着带着倒刺的鞭子和红通通的铁烙,他们一身石头块般的肌肉上全是热汗,于他们中间竖着个十字刑架,刑架上绑着个四肢张开毫无防备,皮开肉绽已经看不清面目的男人。那男人垂着脑袋没有动静,不知是死是活。

“继续。”卫庭煦发话道。

铁烙毫不留情地摁在那男人的腹部伤口上,方才还像具尸体般的男人突然惊醒,撕心裂肺地惨叫。“哧哧”的声响伴随着诡异的焦味扑进甄文君的嗅觉之内,那男人叫了几声之后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几乎带着哭腔重新垂下了脑袋,似乎又要昏过去。鞭子立即狠狠抽了上来,鞭子每次挞在身上再甩开时都会勾起他的血肉,飞溅在早就已经变成一片血红的墙上。

甄文君眼皮乱跳,不知道这人是谁。

卫庭煦帮她解答:“他是谢家人。”

谢家人?难道是晏业?那人披头散发盖在脸上根本看不清五官。甄文君寻思着不太对劲,这才几日,别说从洞春将晏业抓回来,就算是消息都未必能到晏业手里。恐怕消息在半路就被截获了,此人应该是送信的信使。卫庭煦抓个信使做什么?当时她传信时是随意找的邮驿,难道凤溪城内所有的信使都是谢家之人?怎么可能。

“他们截走凤溪城内邮驿的信件时就被我的人盯上了,一共两人,此人舍命保住了同伴的性命,同伴跑了,消息成功传了出去,如今长公主身在此处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凤溪。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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