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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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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啊怀琛!从前我让你早在各家只之中挑选后妃,不仅是希望你早日得一嫡子传承皇位,更重要的是,自古以来后宫便是平衡前朝实力的手段之一。眼下最重要的是早点立下太子,只有太子定了整个大聿的根基才能稳定。牧儿和恭儿,你觉得谁更合适?”

庚太后这番话的前半段的确让李延意琢磨出些滋味来,后半段急转直下,烦躁的情绪再次被激发,李延意道:“牧儿和恭儿都还这么小,怎么定?若是现在就确定,日后太子愚钝的话难道还要废黜吗?此事寡人自会定夺,母后不用操心了。”

李延意走后,庚太后诵完一遍佛经后把经书合上,心中的烦郁却没有减轻几分。抬了抬手,一旁的尤常侍便将卷好的芙蓉散递上。

一番吞云吐雾后,庚太后蹙起的眉心舒展开来,叹了一声。尤常侍知道太后每次服用完芙蓉散都要食一碗冰过的蒲桃酒,从来都是一早备下的,这会儿及时的奉上:“太后,请用。”

庚太后捏着薄薄的琉璃酒盏,瞥了尤常侍一眼:“说吧,何事?”

尤常侍挥手屏退了一旁伺候的婢女,近前在太后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庚太后眉头几不可察地一皱随即恢复平静,冷哼一声道:“我当她今日为何发了这么大一通脾气,原来是那谢氏离了汝宁。”

尤常侍跪了下来轻轻地给太后捶着腿,忧心忡忡地:“奴也是为陛下担忧,陛下如此重情实在是对江山社稷无益啊。”

庚太后将酒一饮而尽:“连你一个黄门都通晓的道理,我儿竟执迷不悟。”她眼中泛起一丝涟漪,看着尤常侍问道:“你说那个秘书监卫子卓想见我?”

尤常侍手上的动作没停,点头应道:“想来是陛下对卫家打压的狠了,这小娘子走投无路求到太后您这儿了。”

庚太后点点头“嗯”了一声,也不知是认同还是随口答应着,手指在酒盏上摩挲了一番后道:“你挑个日子宣她过来吧,哀家也想看看这个大聿第一女官是个什么样人物。竟叫我儿如此忌惮。”

每次来长宁都不得安宁,李延意陪庚太后匆匆吃完饭后离开,登上马车之时追月军的人上前来报,说冯徙倚和那兔唇畸儿已经杀了,连带着永安宫所有看守侍卫全部就地正法。

李延意点了点头,就要将布帘放下时发现暮色之中恭儿就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捧着要孝敬她的水果。

很明显她听到了追月军的话,被李延意流转而来饱含杀意的目光看了个正着,惊吓之时水果掉了满地,急忙跪下:

“儿臣……儿臣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李延意将要把布帘放下来之时,恭儿抬起了头,递过来一个眼神,李延意清清楚楚地记下了这个眼神。

马车前进,追月军整齐的脚步声跟随在后,李延意坐在车内,回忆起方才恭儿看她的神色。

怨恨?畏惧?还是其他什么情绪?李延意居然有些看不透这六岁孩童在想什么。

恭儿像一个人。

李延意不断地转动着手中的佛珠,一颗一颗快速地拨弄着。

卫庭煦,太像卫庭煦了。

那个说一藏十的卫庭煦,捉摸不透的卫庭煦,恭儿实在太像她了。

想到此处李延意不寒而栗,让马车调转方向,去了紫宸宫。

她等不及了,必须现在就吃下她这一份的黄龙丹!

让人把黄龙丹从炉鼎中取出,放入琉璃盆中,递到李延意面前。

李延意将其捏在手中,着了魔似的看着它,将它放到了唇边。

所有的迫不及待汇集在此刻,让她心内狂跳。

可到了最后,她没有吃。

李延意看着紫宸宫的顶棚许久,将黄龙丹重新放下,悬在半空中,想到什么忽然将它丢了,仿佛被它狠狠咬了一口。

追月军的士兵面面相觑不知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水!”李延意唤了一声,立即有人递上盛满清水的水盆。

李延意洗手,疯狂洗手,洗了一遍又一遍,几乎洗脱了一层皮。

第186章诏武四年

季夏时节,汝宁城中连绵松柏清翠苍劲。从望君山到城中各坊,自禁中苑囿到私家庭院,林麓丰饶嘉卉蓊郁,看似宁静祥和的季节里,却藏着让人不安的动荡。

一封北疆紧急军情送抵汝宁尚书台,尚书令左看了军报后触目惊心,放下手头所有工作,立即送到了御书房中。

“胡贼南下!北疆告急!”

李延意早就料到了秋天过后冲晋将会再次犯境,几乎每年这个时候北疆都会有一波动荡,却没想到今年来得这么早。

很明显想要打大聿一个措手不及的冲晋似乎有更大的打算。

储备了多年的军力和长期的试探让他们信心倍增,趁着万向之路刚刚建成大聿国内军力辎重的储备尚且不足之时发动进攻,气势汹汹。

总管天下兵马的卫纶依旧病重,早朝之上李延意让尚书令左和大理寺卿林奇共同举荐人才,前往北方拒敌。

左道:“如今薄钦将军和庚釉副将镇守孟梁,握兵五万,可守城不出抵挡一时。现中枢可调配十万兵马,再从地方各藩镇征调部曲,微臣初步算来统共可以征发二十五万大军前往孟梁。薄持深将军果敢英勇雄才大略,赤胆忠心勇冠三军!微臣举荐薄持深将军为北征将领,率军北上,痛杀胡贼!”

林奇开口也是一样的套路,大赞这薄持深如何英勇无双,连带着近十位大臣都是一样的论调。

卫庭煦站在最角落里不说话,就听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说着早就对好的话。

李延意尚且没答应,问卫庭煦:“卫爱卿可有别的想法?”

卫庭煦上前一步,将笏板举至面前,先咳嗽了一番才发话:“微臣没有想法。”

“说起来,爱卿的二哥子炼亦有在北疆领兵的经历,你为何不举荐你二哥?”

卫庭煦脸无血色,轻声道:“回陛下。二哥虽有一些微不足道的经验,可毕竟年轻,与成熟稳健的薄将军相比还是颇为逊色。此战关系到大聿江山百姓安危,万万不可儿戏。微臣也觉得由薄将军率兵出征更为稳妥。”

“爱卿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之前被歹人行刺的伤还未好明白?”

卫庭煦悲叹:“想必是好不明白了。”

“爱卿要注意身体。对了,卫公如何了?可康复了?”

“多谢陛下关心,家父身体每况愈下,恐怕撑不过今年了。”

李延意感叹:“卫公从明帝时期便是大聿脊梁,如今身体抱恙亦是寡人不忍看到的。对了,卫子炼……不,寡人的贵妃已从北疆回来多时,怎么不见他回宫见寡人一面?当初念在他一心守卫边关心系百姓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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