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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何况是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
不过罗昱心内纠结另外的事。他哥的病应是没什么问题了,那要不要把他知道的事告诉罗展?他家那事他也所知有限,可若是不说,万一罗展打听错了方向,岂不是白力气,而且也怕打草惊蛇。
罗昱想来想去,决定还是晚上找个机会说吧,两人也好分析一下。虽然他哥现在没了记忆,可脑子还是很聪明的。
之后罗昱又问起阿旺的情况,罗展回道:“大夫说阿旺到底年纪小,之前应是被打过板子伤了根本,再加上后来高烧持久不退,治了一半便放下了,平时里缺药少食,以至于身体亏空得厉害,也就剩下一口气撑着吧。”
“啊?阿旺被打过板子?”罗昱觉得这世界真够残忍的,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舍得下重手,“那咋办?还有救不?”
“自然有救。”罗展道,“这些大夫向来喜欢夸大其实,五分病便要说成十分。喝几副药,平日里好生养着,过个一两年也就养回来了。”
罗展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听他傻弟弟的话,买了这对母子。本是打算买个健仆回来干活,现下可好,倒是买了个少爷回来伺候。
待月娘回来,回了罗展一声,便去灶房煎药。
午饭是月娘就着家中现有食材做的,鸡丝黄瓜、糟蒸鲥鱼、葱爆牛柳并一个时新蔬菜,外加一个豆腐羹,另有一盆香稻饭。虽只四菜一汤,但鸡鱼肉蛋都有了,营养也均衡。
罗昱尝过之后赞不绝口,这厨娘到底是专业的,做出来的东西就是比他弄的好吃。
罗展虽不重口腹之欲,可今日吃了这饭菜,心里也是满意的。
兄弟俩饭量都大,罗展不过十八、九岁,正是能吃的时候;罗昱十三,又在长身体,平日吃得比他哥少不了多少。吃到最后,不仅菜吃光了,连饭也没剩下一粒。
月娘过来拾碗筷,罗昱突然想起来以前看过的电视剧,大户人家吃饭时都是主人先吃,下人吃剩下的。他们虽不是有钱人家,可万一月娘以为也要吃主家剩下的怎么办,况且他们还没剩下,便问道:“你和阿旺吃了没?”
月娘道:“未曾,等下拾了便去。”
罗昱又问:“你们吃什么?”
“我煮了粟米粥。”月娘有些奇怪的看了罗昱一眼,从未见有主家关心下人吃什么的。
月娘心道,难道他怕自己和阿旺吃得好了?想到这里马上又否定了,这小少爷既肯给阿旺请大夫,自也不是小气之人,许是好奇。
果然又听罗昱道:“你每日多做些饭食,拔出去一些,不必再单做。”
月娘惊道:“那如何使得?”
经过这半日,她已看出这家里并不很富裕,若不是因为买了她们母子,而是买个男仆,那小少爷便也不用自己做活计了。而今却让她们跟两位主子吃同样的饭食,她怎能得寸进尺?
“如何使不得?”罗昱又道,“你那儿子若每日仍旧吃些糙饭,不好生保养,便是喝了药也未必养得大。”
月娘不说话了,当日阿旺的病一直不好,未尝不是因为每日里吃不饱饭所致。她在心内感叹自己遇到了好主子,又连连给罗昱磕头。
罗昱摆手,“且让阿旺躺在床上养几日,下午只你一人过来帮我干活吧。”
好歹阿旺是他买回来的,现在又病歪歪的,他还没那么狠心马上使唤他,只希望这小孩能早点儿好起来。
月娘点头应了,又说了好些感恩戴德的话才去了。
罗昱想了想,又从空间里拿了昨天卤好的鸡腿、卤蛋并一些豆干,端着盘子去了东厢房。
他见阿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旁边小几上放着喝剩下的半碗粥,显是没甚神继续进食。也不知那阿旺是闻到香味还是听到了声音,倒是睁开了眼睛。
待罗昱回去,罗展便道:“怎地对她们这般好,不过是些奴仆罢了,也值当你这么心?。”
他虽然并不会苛待下人,却更见不得自家弟弟把力放在别人身上,而忽略他这个亲哥哥。
“我也是看她们可怜。阿旺那么小就险些被打死,她娘为了保护他肯定也吃了不少苦。”罗昱叹气,“若哪一日我落了难,只希望也能碰到好心人帮一把。”
罗昱只当罗展观念如此,压根没想到其实是他哥吃醋了。
古人确实将奴仆视为私人财物,便是随意打杀了,官府也不会说什么。可他作为一个现代人,长期接受的观念是人人生而平等,并无高低贵贱之分,杀人是要偿命的。
而且,在这个处处危险的时代,他还真怕哪一日落了难。推己夺人,自然想对她们好些。
罗展揉了揉他的头发,“你不会有那一天,哥哥拼死也会保护好你的。”
罗昱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月娘吃过饭便过来帮罗昱制作明天要卖的卤菜。她本就是厨娘,做这些活计自是驾轻就熟。罗昱也在旁边帮忙,月娘便让他光指挥就好,说自己一个人能做得过来。
罗展看着两人忙活,又道:“我看还是再买个男仆回来吧。”
罗展有些后悔没再买个男仆,本以为阿旺多少能帮着干点儿活,而今却是甚么也帮不上。
“不用,我们忙得过来。”罗昱摆手,“哥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们。”
不能再花钱了,这次买人就花了18两银,再加上请大夫抓药,又是十几两银。都说古代看病贵,穷人还真是生不起病。他哥拿回来的50两银已经花了大半,万一以后再有什么事呢,所以还是省着点儿花吧。
第22章旺财捉贼
晚上,罗昱吃完饭洗漱好,便去了罗展的房间。此时罗展正靠在床头拿着本书做睡前阅读,估计很快就要睡了。古时晚上没什么娱乐,大家都睡得比较早。
罗昱脱了鞋子麻利的爬到床上,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哥。
罗展放下书,笑道:“怎地,这是有话要同我说?”
“我要重新跟你说一下咱家的事。”罗昱靠在床的另一侧,努力坐直身体以示郑重,“当时你身受重伤,我也是怕你听了那些事,一时心急不利于养伤,所以才没说真话。”
罗展了脸上的笑意,表情也凝重起来,“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其实,我们并不姓叶,而是姓罗。我叫罗昱,你叫罗展。咱们的爹应该也姓罗。”
若是平时,这话倒显得有些好笑,儿子自然随爹姓。可在这种气氛下,罗展自是没有要笑的意思,而是一副认真倾听的表情。
罗昱继续道:“我是在咱家出事那晚魂魄附体的,所知确实不多……”
之后罗昱便把他知道的,以及猜测的通通说了。不过那句“如果昱儿死了,你也不用回来了。”他没说,毕竟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