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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实在吃不下东西,何况这么油腻。
“哥,”沈书泪流不停,“你就告诉奶奶嘛,到底是谁抢了冷箫剑,你告诉她,她就不会打你了。”
沈画僵了僵,随即温柔地笑着,“不是我不说,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追查了半个多月,完全没有查到那贼人的身份,让我和老太君说什么啊。”
“那怎么办?奶奶这样一直打你,万一你……哥,哥……”
“乖,别怕,我没事,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有事,别怕……”沈画本想伸手拍拍沈书的后背安慰他,只觉得喉头一紧,一股腥甜味涌了上来。
他强使内力压下,只怕沈书看出什么异样。
“好啦,小书,你别跪着了,快回去睡吧。”沈画吃力地说着。
“我不,我要跟你一起跪。”沈书使劲摇头。
沈画强忍着,只怕下一瞬自己就出吐出血来,冷着脸道:“小书,听话,快回去睡觉。”
“不嘛!”沈书干脆搂住沈画的胳膊。
他这么一搂,正好牵动了沈画后背的伤口,沈画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对不起对不起,哥,对不起。”沈书忙着叫道,却又不敢再乱动,只怕再碰到他的伤口。
“小书,听话,赶紧回去。”沈画忍着痛道。
“哥~”
“是不是现在,连你也不把我这个大哥当回事了?也不肯听我的话?”
“我没……”沈书忙道。
“那你就赶紧回去!”沈画难得严厉声色。
沈书还想说什么,可是看沈画面色不善,没敢再多说,只能含着泪地走了。
赶走了沈书,沈画强撑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不断地流出来,不过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他苍白的脸色和额头豆大的汗珠出卖了他。
不痛,一点都不痛,所有的痛,都在五年前痛完了。
不痛……
沈画抬头看向堂上叶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垂在身侧的手狠狠地握成拳。
这都是报应,报应……
“画画?”
听到这个声音,沈画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这是他终于除了冷漠之外的其他表情。
“你弟弟终于走了,你的伤有没有好一点?”
沈画侧头,果然看到封昱纶就站在自己身侧。
看着沈画后背的血印,封昱纶皱着眉头蹲下来,伸手想检查他的伤痕,“你奶奶怎么那么狠?疼不……”
沈画避开他的手,因为剧痛让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皱着眉头瞪着封昱纶,“不用你管!”
“啧啧,难得画画露出如此娇弱的模样,我怎么可能不碰呢。”封昱纶哈哈大笑着,就要往他身上凑。
“封昱纶!”沈画忙出声制止他,“你夺剑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马上走,冷箫剑我送你了,天一山庄绝不找你麻烦。”
封昱纶挑眉,“真的?”
沈画点头。
封昱纶一喜,“好,信你了。”说完,封昱纶起身离开。
沈画总算松了口气。
然而沈画这口气并没有松多久,刚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某人又回来了。
一听这轻功脚步声就知道是他,天一山庄的守卫都死了吗?怎么连外人闯入都不知道?
沈画的眉头瞬间就皱起来了,刚要回头开骂,突然被人从背后点住了穴道。
没受伤都不是他对手,更别说受伤了!
沈画气得牙根都痒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沈画咬牙问。
封昱纶蹲在他旁边,摇着折扇色眯眯地看着他,“我仔细想了想,难得画画受伤,毫无还手之力,我若不赶紧趁虚而入趁火打劫趁热打铁,那我不成傻子了?”
这都什么鬼成语。
“那你点我穴道做什么?”
封昱纶突然丢掉扇子,张牙舞爪地朝着他乐,“当然是方便我干坏事啊。”
说着,封昱纶的爪子就朝沈画的衣带伸了过来,沈画跪在蒲团上,半点动弹不得。
“封昱纶,你应该知道,只要我大喊一声,立马就会有人冲进来。”沈画无力地威胁。
“恩恩,”封昱纶一边解他的衣带一边点头,两眼都放光了,“要是画画不怕他们看到你赤身露体的样子,我没关系的。”说完,他使劲一扒,沈画的上衣都被他扒了下来。
沈画后背的伤口已经干涸,血迹已与衣服黏在一起,被他这么一扒,衣服与皮肉重新分开,疼得他直吸气。
“哎呀哎呀,画画对不起,人家太粗暴了。”
沈画刚想说什么,只看到封昱纶绕到了他身后鼓弄起来。
☆、鸳鸯湖的传说
沈画刚想说什么,只看到封昱纶绕到了他身后鼓弄起来。
微微的刺痛感从后背传来,只是一瞬,紧接着是清凉的感觉,使得他背后火辣辣疼的伤口缓解许多。
他,竟是在给自己上药。
所以他刚才出去,是去买药了?
只见沈画的后背交错布满了鞭痕,因为再次牵动伤口,让鲜血再次流了下来,好在都是鞭伤,伤口都不深,只是皮开肉绽的,看着就是撕心裂肺地疼。
“啧啧,你那奶奶是不是亲的啊?居然下手这么狠?”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后背,封昱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手上的动作也不禁轻了些。
“她不是奶奶,是老太君。”沈画突然轻声说道。
封昱纶不解,有什么不一样吗?
虽然依旧痛得撕心裂肺,可是明显疏解许多,封昱纶带来的这药出奇地有效,比沈画用过的那些金疮药都有效许多。
“封昱纶,”沈画难得柔和了语气,低低地唤他的名字,“为什么?”
他问得没头没尾,不过封昱纶还是听懂了。
“那你呢?又为什么?”封昱纶没回答,而是反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沈太君,冷箫剑是我抢走的,我住在美人居,为什么不说?”
沈画不说话。
他不说话,封昱纶也不逼他,许久许久,看着沈画满后背的伤,封昱纶才挫败地叹了口气,慢悠悠地开口道:“说到底你挨打是因为我,我怎么能放手不管,再说有可以亲近美人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呢。”
上完药,封昱纶又喂沈画吃了颗化瘀的丹药,然后拿出早就备好的帕子纱布,为他包扎伤口。
沈画低下头,空洞的眼神仿佛陷入沉思,不自觉低喃道:“其实,与你无关,是我自己……”
“你说什么?”包扎完,封昱纶绕到他面前问,他声音太小,没听清。
沈画突然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他,“我说让你走。”
封昱纶的脸瞬间就耷拉下来了,好歹自个伺候他半天,半句谢谢没有,上来就赶人什么情况。
“画画美人,你翻脸也太快了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