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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张浩好像没听见一样,还是愣愣地看着程皇那张贱脸,一言不发。
虎子顺势就沉下脸来,成心吓他:“怎么着?还没完了?告诉你再不走我就叫你们经理来,反正这里既没录像也没录音,你说出大天来也没人信,到时候还是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了这话,张浩眼中怒火又一次熊然,随即用愤恨的眼神在程皇脸上剜了几道,走之前用手指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狠字,我他妈的跟你没完。
张浩前脚刚走,程皇后脚就抄起沙发垫向一干贱人砍去:“你们真他妈禽兽不如,把他逼急了,可都冲着我来。”
虎子说:“放心吧,程哥,要是明天永定河浮起男尸一具,我们一定给你写墓志铭,就八个大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操,你们就给我写这句?”
另一个人做了恰当的补充:“要不再加上一句,一个一生具有伟大的娱乐神,娱人娱己,最后娱乐至死的先驱静静的长眠于此……”
“滚你大爷的!”程皇笑骂。
……
…
对于这点,程皇还真猜对了,张浩确实跟他没完。
第三章
那天在星美ktv,程皇和一票兄弟一直胡混到深夜,直把他吼得嗓子冒烟,眼皮打架。
就在他下楼取车的时候,胡同里忽然闪出一个黑影,二话不说,开了车门,一屁股坐在副驾上。
等看清楚来者何人,程皇脸上倒多了几分调笑,他慢悠悠地坐到座上,对那人说:“怎么着?你是没亲够?还是没打够?”
张浩绷着一张脸,也不言声,完全的冷若冰霜范,短短几秒钟,空气都仿佛冻上了。
程皇实在太困,懒得跟他穷耗下去:“这事很简单,你要是还没打够,咱俩就近找个地方单练,看谁能把谁弄死,要是还想亲,咱就换个地方继续亲,怎么样?”
良久,张浩脸转向他:“要是我既没打够,也没亲够呢?”
“那就更好办了,”程皇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他侧过身子帮张浩系上安全带,大半个身体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低声说:“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湿润的热气擦过耳垂上,张浩不经意地红了红脸:“车里太窄,没地儿折腾,去我那吧,我一个人住。”
那时的张浩还真没想到,程皇不仅口活好,床上功夫也不赖,那个邂逅之夜他们整整干到转天的日上三竿,干得张浩腰酸背痛,腿抽筋,后边一碰就疼。
事后,张浩不止一次问过程皇,那天在星美ktv怎么就那么寸地选了他行禽兽之事,要是不幸挑了个直的,被那么大庭广众地一通亲,早把丫手脚剁下来雪耻了。
对于这点,程皇一直嬉皮笑脸地搪塞,从没给他一个正面答复。
而在那不久之后爆发的一次大规模争吵中,张浩终于得到了答案。
星美事件过后,张浩就跟程皇鬼混在了一起,程皇嫌弃他那狗窝又小又寒酸,于是在罗马花园给张浩租了个高级公寓,从那时起,张浩就算是彻彻底底挂上了程皇这个金主。
好景不长,没过些日子,张浩便发现程皇来的次数明显见少,有时大半夜跑来,身上还带着一股子酒臭和挥散不去的生人汗味,这一切都让他极为不爽。
终于,当程皇又一次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摸上了张浩的床时,被狠狠地一脚踹了下去。
张浩爬起来,随手打开床头灯,冷着脸冲程皇吼:“别他妈碰我,臭死了。”
程皇一愣,也没恼。他酒上头,欲火中烧,一门心思只想哄着张浩让他干:“哪臭啊?我可刚洗完澡,不信,你检查检查……”
“我他妈恶心你身上这些味,”张浩的邪火在心中不住蔓延,大吼着:“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一浪逼,四处他妈的浪,那天在星美你敢那么亲我,是不是早看出来我是同性恋?”
劈头盖脸一通骂让程皇酒醒了不少。
程皇站起身来,搓开打火机,点燃根烟,深吸了一口后,不紧不慢的说:“没错,我操人无数,不分男女,那天一看你那骚逼样,就知道你就是个劈腿让人干后门的贱货。”
听了这话,张浩疯了一样跳下床和程皇厮打起来。
拳头没挥几下,就被程皇一把抓住胳膊,直到那时,张浩才知道原来程皇的力气这么大。
程皇含着烟:“张浩,我这人向来好聚好散,你要是不想玩了,明天就给我滚蛋。”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张浩发了一夜的呆。
经过那一夜,张浩总算是想通了,对于程皇,你可以要他的钱,要他的jb,但就是不能要他的情,哪怕一点都不行,因为这王八蛋根本没那玩意。
那之后,在与程皇的相处中,张浩尽量做到三不原则,不谈情,不吃醋,不管他,毕竟程皇的钱不少,他花着舒服,床上功夫不错,他玩着受用,还有什么不满的?
可始终,他心里不知哪块位置老是空落落的……
一如现在,躺在他身边,明明用手摸着他的脸,却好像什么都没碰到。
嗡嗡嗡,床边桌台上的手机震得晃晃悠悠,程皇嘟囔了一声,直接拿过来关机。
没隔几分钟,床头的座机电话也开始凑热闹。
程皇气急败坏地接了起来,他知道,打这些电话没别人,一定是李明涛,“罗马”的电话号码只有他知道。
“你有病吧,大早晨的给我打什么电话。”程皇含糊嚷嚷着。
电话那头的李明涛不甘示弱:“还他妈早呢,都一点多了,你不回你妈那吃饭了?”
“我操,坏了!”程皇一惊,放下电话,爬起来就穿裤子。
张浩也坐起来,点上一颗烟,眯着眼问床下忙活的程皇:“什么事这么着急?”
程皇穿着衬衫,随口答道:“我妈这两天跟上了弦似的,没命的找我,昨个就没回家吃上这口饭,今个再放了她鸽子,她得照三天三夜数落我。”
“咱妈怕是有什么急事吧?”张浩问。
程皇来不及洗头,只能用手胡乱沾着水擦在头上,试图让滚了一夜乱蓬蓬的头发顺贴一些:“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催我结婚那点屁事。”
张浩微微一怔:“你要结婚了?”
“早晚的事。”程皇开始穿鞋。
张浩狠劲吸了一口烟,声音又干又涩:“你要是结婚了,那咱俩……是不是就该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