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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床,毛弟上床之前又塞个她一块小木头,冉琛在黑暗中看见上面画着一个十分抽象的女孩,头发长到腰间,旁边写着姐姐。
冉琛失神了好久,因为她又想起一个人来,那个人也为她画过画,而且是很多副,每一幅都沉重得让她喘不上气来。
冉琛自嘲的笑了笑,都多久的事了她还记着。黑暗中她将意识潜入自己的身体,那个成型的瓶子静静虚浮在她身体里。
不过,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冉琛往里面探了探,居然是一抹绿芽!
冉琛脸一黑,身体里长个瓶子就算了,咋里面还长草?长草也就算了还把她的源能都吸光了?!
她大概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源能也没什么变化,也就稍稍放心了一些,心想这大概又是法则的新招数了。
象征的补了几个源能量,冉琛就睡下了,白天实在太累,种田果然辛苦。
就这样每天田婆白天出门,晚上做针线,冉琛没事种种田带毛弟,平平安安的过了一个星期。
她也大概知道了田婆家里的一些情况。
田婆原名叫田庆,末世前在村里家底还算丰厚,她老伴早年就病死了,只留下一个闺女,闺女成年后田婆舍不得她出嫁就招了个上门女婿,生下毛弟后一家人也算和睦幸福。
只是突然而来的末世打乱了他们的生活,也打乱了整个村子的生活,许多人死在了虫族的肚子里,死在异形的爪牙之下,田婆没有提过她的女儿女婿是怎么死的,但冉琛知道情况也差不多。
于是田婆带着毛弟在这个村子里艰难的活着,既要防着异形和虫族还有防着时不时来踩他们孤儿寡母的人。
田婆是个性子刚烈利索的妇人,一把年纪能打能吃苦,这才没让村里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人把毛弟抓了去。
这一个星期瓶子里的草也长高了好一截,但是吞冉琛的源能吐得也愈发的凶残。
一天一大早,冉琛被吵醒,院子外女人凄惨的哭声简直要掀了田婆的房顶。
黄引弟挺着个肚子跪下来死死的抱着田婆的腿,哭得柔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田婆!你就可怜可怜我和孩子吧,我们家真的要断顿了!呜呜呜,你可怜可怜我吧,孩子还有两个来月就出生了,就我这身体,怎么可能有奶水喂他啊,这以后还咋办啊,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啊……”
第一九六章:下跪
田婆差点被她扳倒在地,气的哆嗦:“你给我松手!我一把骨头再让你跪两下都要散哩!”
黄家是田婆家隔着一条巷子的邻里,黄老汉今年七十好几,家里就剩下俩闺女黄招弟,黄引弟还活着。
黄引弟这一跪就不起来了,也不怕肚子也得孩子磕着碰着,一副和田婆死磕到底的模样。
她妹妹黄招弟就在一边看着,时不时往屋里瞄几眼。
冉琛听见了声音立马坐了起来,第一反应以为是他们的良田被发现了,有些人红眼病犯了上门讨要来了。
只是令冉琛没有想到的是,田婆早就藏了一手,用破薄膜把田地罩了一层,上面象征放了些杂物看起来就一荒田。
黄引弟穿了一件破红床单改的大肚装,草一般干枯的头发长散了一背,她隆起的不是很明显的肚子紧紧的贴着田婆的膝盖,只要田婆稍稍移动一下就能撞着她的肚子。
黄招弟见冉琛出来了,大喊一声:“姐!”喊完就后撤两大步。
黄引弟立马松了手就准备朝冉琛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冉琛迅速跳开,让黄引弟抱了个空。
冉琛站在她不远处,面无表情得盯着她,黄引弟见冉琛不吃这一套,索性趴在地上痛彻心扉的大哭起来。
冉琛见状愣了半天,不就是不给她抱大腿吗?怎么哭得跟死了爹地娘亲一样?
她边哭边呜咽的说道:“田婆啊,咱们几十年街坊邻里的,你就看在这孩子死了爹的份上给他一条活路吧,我给你,给这个姑娘跪下了,呜呜呜……”
田婆被她气得几乎昏厥,哆哆嗦嗦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冉琛赶紧上去扶住她,问道:“这是怎么了?”
黄引弟两步爬过来扯住冉琛的裤脚:“姑娘我看你也是心好的,你这模样在哪都不愁吃喝,我认识冯支书,他是个好人一定会好好待你的,你就求求田婆让我住进来,我发誓只要她照顾我到做完月子我就立马走人!我……哎呦!”
她还没说完毛弟就朝她砸了两块实心木头,随后田婆“啪!”得就给了她一巴掌,大骂:“你也是个快要做娘的人了,你要生个闺女你舍得让她给人家糟蹋了?!你心咋这么黑啊!”
冉琛这才明白,这女人想让她从田婆家出去,把她介绍给听着就不像好人的冯支书,然后她自己住进田婆家让田婆照顾她,供她吃喝。
黄招弟看姐姐被扇了大耳刮子,“嗷”得一声就要上来推田婆,冉琛抄起地上的铁锹就朝她抡过去,直接把她给拍懵在地上。
黄引弟吓了一跳,早就听妹妹说过这个白头发的女孩下手狠辣,今天一见哪是下手重的问题啊,她看起来根本不在乎人命!
她迅速利索的站起来,半拖般拽的把妹妹拉走,这种人它她们惹不起,要是冉琛跟她们多理论几句,黄引弟都有办法死缠烂打下去,可是这女孩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上来就武力解决。
毛弟气呼呼的“哐当”把门关上,然后又从门缝里看见那俩走远了才过来。
冉琛问田婆:“她们以前经常来吗?”
田婆无可奈何:“来,怎么不来,黄家二丫头我还能动手招呼几下,那大丫头肚子里有个娃,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是我老婆子作孽啊!”
冉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不禁好奇的问道:“她们都为您讨过什么?”
“吃的,喝的,还有一次劝我把毛弟送人了,我不同意,她们就偷偷拐毛弟出去,还好毛弟听我的话不乱出门,要不现在他连骨头渣子都没了!”
末世里,人文礼法都见鬼去了,只要能吃上口粮食,拐骗害死个孩子算什么。
田婆越说越气愤,冉琛甚至感觉到了她的委屈和恐惧,她拉着田婆粗糙的老手,然后抓了一把湿润的土壤放在她手心里,笑眯眯的说道:“婆婆,上次播下的黄豆种子发芽了!”
毛弟一听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