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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亮晶晶的,激动得把土地上的薄膜拉开一个角,黑黝黝的肥田上冒出了些许绿芽,上面还沾着可爱的露珠。
田婆看见这抹可怜的绿色,眼泪顺着她松弛的面庞滑了下来,真的是作物……自从末世她就没在见过有土地上长粮食的了,即使是村支部那里也没有。
只有他们家有啊,这都是这个从天而降的闺女带给他们的啊。
毛弟兴奋的围着那些小芽打转转,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去点了点小小的瓣叶。
早饭依然是冉琛提供的空间绿色食品,这一个星期毛弟吃饭终于不再狼吞虎咽了,也学着冉琛的样子一口一口的咬着松软的麦香面包。
毛弟的小脸上也长了些许肉,人也变得好动活泼起来。
冉琛拿出来的吃食仿佛没有尽头,田婆从开始的疑惑,到震惊再到现在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更加严肃的叮嘱她不要出门。
冉琛点头叫她放心,然后就带着毛弟坐在小院子里教他认字。
小院子里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细细密密的阳光透射在女孩银白色垂腰的发丝上,田婆忽然觉得周围寒酸的一切与冉琛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就连她坐的那把木质的矮凳看起来也分外碍眼。
田婆垂下眼帘,冉琛因该拥有更美好的东西,不应该就跟她这个老婆子老死在这个小村里。
叮嘱完琐事,田婆又要出门了,她在公社那里挂了名,每天都要去给公社里的男人们缝制护膝一类的防护用品,量很大,每次田婆都必须带回家缝制。
这次她问公社里的人借了把锯子和几个钉子,代价是帮他们做一个星期的护膝。
男人们训练时防护用品消耗的特别快,要不停的赶制,这也让手艺出色出成品速度快的田婆有了一份入。
晚上田婆带了半斤米回来,给毛弟和冉琛煮了一锅稠稠的白粥,米香四溢,毛弟看着锅里翻腾的白粥,幸福的都要冒泡泡了。
睡前冉琛在枕头底下发现一张作业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姐姐真好,后面画着一个小人,小人旁边写着毛弟。
冉琛翘着嘴角,一夜无梦。
天还没亮,田婆又提前出门,冉琛迷迷糊糊的洗漱完走到院子里看见了田婆熬了大半晚上为她准备的礼物。
第一九七章:礼物
初晨温暖的阳光散在院子正中间那把悬在半空中的秋千上,秋千只能坐一个人,上面的木板被打磨的十分光滑,田婆怕她摔着还给秋千加了扶手和靠背,上面还放着田婆自己缝的抱枕。
为了让秋千看起来致一点,田婆还给吊着的麻绳上用碎布条系了一些可爱的蝴蝶结。
静谧的小院里,柔柔的晓风微微吹动秋千,让它轻轻摇曳在温情与爱意里。
冉琛呆呆的用手摸了摸秋千的座椅,又摸了摸软乎乎的抱枕,她似乎看见了在孤独的夜里,佝偻的老人是如何一点点把木板抛光,一块块拼好,才做了这么一个秋千。
她坐了上去,脚下一蹬,秋千带着她随风摇动,她扬起的银发透光阳光在地上散下一片光泽,美丽得好似伊甸园里的花朵。
毛弟悄悄的扒着门望着她,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冉琛发现了他,大笑着招呼他过来,把他抱在自己腿上和他一起荡起秋千。
秋千随着冉琛的心情越荡越高,毛弟似乎有些害怕,一脸紧张的死死抓住麻绳,冉琛突然从推了他一把,毛弟吓得都要跳起来了,冉琛大笑着连忙稳住他,她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寒酸破旧的小院里,回荡在毛弟十岁那年的记忆里。
日子在平淡和笑语中飞逝,黄豆已经长出来一茬了,在冉琛的强烈要求下,田婆用这些豆子换了些布料,给自己做了一身衣服。
田婆的水肿也好得差不多了,终于可以穿上鞋了,冉琛还调皮的在田婆的新鞋上画了一颗丑丑的白菜,田婆笑着把那颗白菜绣在了鞋上。
毛弟也长高了一小截,已经可以通过写字和冉琛正常交流了,冉琛有时候特别坏心眼的把他的最喜欢的积木藏起来,看他找得满头大汗了再装模作样的还给他,每次都把毛弟气个半死。
还有呢,“瓶子”里的那抹绿芽也长出了茎叶,只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冉琛到现在还没弄明白。
冉琛越来越适应现在的生活,美好的让她做梦都带着笑容,她再也没有失眠过,也没有梦到自己24岁,就连太航天城的事被她不经意想起,也没有当初那么戳心窝子般的痛楚了。
她现在只需要操心田婆什么时候能听她劝别再接针线活了,还有黄家那二丫头晚上别老潜到他们院子里东摸西摸的。
她们倒是不来找茬了,见到冉琛在院子就撤,如果哪天就毛弟在院子里玩,黄招弟就磨着他给她点吃的。
除了这些小事,还真没有让冉琛烦恼的事,每天过得跟没心没肺的二愣子一样。
四月中旬一天,天气还是如盛夏一般燥热,黄招弟跌跌撞撞的找到田婆家,死命的拍打着木门,边拍边哭,正坐在秋千上制造源能球的冉琛被她带着恐惧的哭声吓了一跳。
“姑娘!帮帮我姐吧!她流了好多血……呜呜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
冉琛一听,估计是要生了,时间算起来也确实差不多了,顿时她就觉得一阵头大,她又不是妇产科医生,找她有什么用啊,而且她也就一十几岁小姑娘,哪懂生孩子的事?!
冉琛奔到门口,隔着门无奈道:“你找我有什么用啊?为什么不去村里的卫生部?”
黄招弟哭得要断气了:“你能、能帮我把她、她背到卫生部吗?我、我一个人抬不动她,呜呜呜,求你了,她真的要死了……”
“你爹呢?”
“我爹他不管事,我、我姐他根本不在乎,他好几天都没回家了,我根本找不到他人,姑娘,求你了!”
冉琛赶紧打开门,心想这一家子没一个靠谱的,于是把毛弟唤出来,让他跑到二巷口的跌墩子家叫他帮把手。
田婆嘱咐过她,有什么事可以找铁墩子帮忙,说那个好小伙。
黄招弟哭得满脸泪痕:“你能现在跟我去吗?我怕我姐撑不住……”
冉琛想也没想:“不行。”
田婆的话她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