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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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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千金之向往,公主嫁后,她们就能得到更好的归宿,所以我今后要你,只此一条,便可让伯父不计前事,大为改观,甚至赞成。”

“我也知做了傧从后,身份会不同些。不过,你也不要太急,别让自己太过神了。”我当真担忧他,也不自觉地再一次掂量起“嫁给他”的后果。我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我真的要这样做了吗?

这次相聚格外难舍,灵花寺前分别已将宵禁,便匆匆返回崇贤坊,恰赶上最后几声闭门鼓。前脚落在门槛里,后脚鼓声便停了,差一点就犯了夜,好不惊险。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不打算夸一夸日更不辍的我吗?

作者微博也形同虚设,甘甜的心情突然变得非常苦涩

但是我依旧打起神给你们卖萌:

打滚~o(n_n)o~~求哦(^3^)-☆小天使们藏一下好吗~爱你们,笔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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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春风尔来为阿谁(二)

“你跑到哪里去了?这半日不见人!”

正自庆幸地小跑回房去,虞娘子倒忽然出现在廊庑下,自己提着盏小灯,候了许久似的。我这才反应过来,十八公子今日莫不是送娘子回府小住的,倒只字未提。

“我在宫中呆久了十分憋闷,出去一逛就忘了形,就晚了些,却不知夫人回来了,对不起。”我十分歉疚地对她说道。

“你纵不愿唤我‘阿姐’,又提‘夫人’这称呼做什么?”她走近轻执我手,去嗔怪脸上又泛起温柔的笑来,“许久不见了,去我房里说说话吧。”

我颔首说好,便随她去了闺房。房中一应和她出嫁前无异,每日亦有婢子打扫,如今暖阁里点起灯火,相对看时,我还如旧,她却愈加容光焕发了。眼里是藏不住的欢欣,唇边是掩不住的美满。十八公子说是“偏看不上”她,可心里应当也是有她的吧,她这神情总骗不了人。我忽地有些惆怅,心底泛起一阵不合时宜的酸涩。

“你这落梅妆倒是很美,梅花的胭脂色最衬人,比用口脂画出来的好。”她指着我的额头说道,而我这才想起,自十八公子阻止,我便再未揭去,贴着就忘记了。

“哦,无聊作弄的,也不美。”我窘迫地一笑,连忙低头揭去花瓣,心里虚得很,但实际上她不可能知道这“落梅”的真相。

“你呀,我夸你呢!还害羞了?”她掩唇巧笑,轻摇了摇头,转而又说:“在宫里过得如何?父亲告诉我你做了长乐公主傧从,我很为你高兴。”意料之中的,她也问起这件事。

“也没什么,就是每日上午陪着公主学一两个时辰。不过是规矩大,拘束,午后无事时,又闲得慌。”我笑道。

“那我也就放心了,我还怕你不惯。”她柔声说道,抬手拿起几案上的茶壶倒了杯茶递给我,笑容微微敛去,像是另有它事。“我还有件事想向你请教,只是怕你多心。”略时,她方难为地说起。

“阿真的命都是娘子给的,我多什么心?娘子直言便是。”我倒安慰她,想自己要什么没什么,不知有什么可让她请教的。

“就是……就是马!”她憋了半天,终是吞吞吐吐说了出来,“你不知,十八郎有个爱马的嗜好,平素在家时除了书房便就是马厩。书房里我尽可作陪,可他多时还是爱马,我偏又不懂,往常更不骑马,偶去靠近了同他谈讲,便被他一笑,说我哪里知道这些,要我回去。所以我想,阿真你不是从前养过马吗?你一定比我懂,教教我好吗?我知道那段养马的日子对你来说很难过,但我真的别无他意,我只是想多一点时间同他在一起!”

我听来百感交集,倒从未想过自己养马的经历还能派上这种用场,而娘子为公子这般煞心思,我也是能感同身受的。总之,她高兴就好,他喜欢就好。我这样想着便也直言不讳:“养马本是贱差,娘子不懂也太正常了。阿真没什么好多心的,定将自己所会统统告诉娘子,凭娘子才智,自可令公子刮目相看。”

“太好了!”她一下子跃将起来,将我从茵褥上也拉起来,竟高兴地将我抱住,连连感叹:“认识你真是我的福气!”

我是受宠若惊,亦未曾见她这样,只笑笑,抬手拍了拍她。

世事多艰,圆满不易,能像虞娘子这般在父兄的爱护下长大,生的楚楚动人,养得娴雅大方,学得满腹文章,嫁得心爱夫郎,真可堪十全十美了。此时我不算羡慕,倒更多的是想守护她,然而我也做不得主吧?这一天,感慨实在太多了。

次日晨起,我便和娘子聚在马厩,她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两只眼里写满了憧憬,而我面对马厩这个场景,一时怔忡:回避养马已有年余了,我至今都不知那十几匹健壮的骏马为何会在数日之间全部死去,究竟是什么厉害病症?它们在天之灵也一定在喊冤吧!

“阿真,我们开始吧?”娘子轻推我,将我从思绪里拉回来,对我甜甜一笑。

“好。”我颔首,再不拖延,“我去牵马出来,娘子初时不惯,先略站远些。”

这虞府不重排场,在马匹的喂养和挑选上实在有些随意,故此马厩里拢共六匹马,却有一半都是十八岁以上的老马,余下的也不算年轻,品相更算不得中等。其中一匹老黑马,眼窝塌陷,脊背下弯,面生白毛,我拨开它嘴唇看时,竟只有几颗牙齿了,衰弱得令人揪心。我思索了片刻,牵出了这匹老马和另一匹状态最佳的马,打算对比着和娘子细说。

这时隔许久的“说马”,我并未陌生,而且任何要领我都记得。便如那次和襄城公主述说时一样,从面相、走相、毛色、年纪、体尺、品种六个大项,给娘子大致说道了一回。每每先说老马,再指同一点说那一匹,使她更容易理解,也能更具体地领会。她本聪慧,亦记得清楚,一点即通,没过多久便能举一反三。只是以手触马,尚有胆怯,也着实难为她这个从来也没有骑过马,碰过马的人了。

“稍待回房,阿真会把今日所讲整理写下,供娘子随时察看,慢慢地就能十分掌握了。日后若还有什么,只要阿真知道,都会告诉娘子。”时近中午,我牵马回厩,一边对娘子说着,既是鼓励她,也想给她一些建议,真正能帮助她,“其实像公子那样的爱马,不同于我这样的养马之人。他们虽也通这些,但更多的或许是一种赏识。娘子博学,大可去了解些关于马的故典,谈讲起来岂不更文雅些?”

“这倒是了!我却没有想到。”她神色一惊,恍然解悟似的,流露出喜色,又叹道:“阿真,你真的是一个很不同的人。学识本不尽在书墨之间,这一上午,是你又教我见识了!”

我笑着向她摇了摇头,心上提起一口气,是欣慰又有点无奈,到底不可极思。只觉自己的讲述和建议定然是行得通的,毕竟,我曾经也算是十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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