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抱着他的腰,鼻息打在他的胸口,痒痒的。
容华听着他平静的呼吸声,慢慢地闭上眼睛。大概一刻钟之后,怀里的身体一僵,他醒了。那人轻手轻脚地挪开身体,轻轻地滚到一边,生怕被他发现了。
容华睁开眼睛看着他。
喻怀瑾一醒就发现自己死皮赖脸抱着容华,手脚并用。虽然抱着很舒服,但是被发现的话绝对会被嘲笑的,趁着人还睡着赶紧撤!他刚刚转移好阵地,回过头一看整个人都毛了。
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毫无睡意地看着他,喻怀瑾佯装镇定:“你刚醒就这样色眯眯地看着我干什么?”
那人平静地说:“我醒了,在你醒之前。”
喻怀瑾苦着一张脸,“大侠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要揩你油的。”
容华奇道这人今天怎么这样容易认怂,那人紧接着来一句:“你不会要我负责吧?”
容华:……
容华掀开被子:“我还没有那样饥不择食。”
喻怀瑾看着他冒着黑气的背影,摸了摸脸,“怕喜欢上我就直说嘛!”
容华身形一僵,加快脚步出去。
喻怀瑾:耶!
吃饭的时候容华还是面色不好,喻怀瑾想着好歹人家还和他同床共枕,不能老是这样欺负他,夹了一筷子鸡蛋到人碗里,“今天去哪里?全都听你的。”
容华吃掉鸡蛋,“今天不去哪里。”
“那我们干什么?”
“下围棋。”
喻怀瑾心里阴险一笑,脸上连连点头。
年轻人啊,是你自己要见证真正的……棋痴。
……
容华额头跳着青筋,“不是这样……没有这个规则。”
喻怀瑾把棋拿起来,看着他的脸色,“这里?”
那人抿紧唇,不对,那是“这里?”
严肃脸,不对,“这里?”
眼睛要冒火了,不对。“这里”
“……”容华放下棋子,无力地说:“算了。”
喻怀瑾见他被打击得狠了,感觉像是教书先生教育不好,心里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水平。
他于是说:“你知道魏栖先生吗?”
容华点头,著名的国手,当然知道。
“我的围棋是他教的。”
容华看着他,喻怀瑾又补充说:“后来魏先生再也没有参加过大赛。”
半晌,喻怀瑾问他:“好点了吗?”
容华点头,好多了。
“太好了,那我们来玩下五道吧。”
容华:……
事情的发展是不是不太对。
于是他们玩了一天的下五道。
晚上喻怀瑾怀念容华温暖的身体,目光垂涎地看着他,“大侠?”
“不可能。”容华冷漠地拒绝了他。
喻怀瑾瞟他一眼,“你想不想知道这里都有什么机关?”
容华眼神一动,“它们在哪里你知道吗?它们的作用你知道吗?”
“最后一次。”
“成交!”
接着最后一次已经最后了好几次。
喻怀瑾这个人口才了得,再枯燥的事情都能说得津津有味,更何况他阅历丰富,明明比他大不了多少却去过太多地方,经历了太多事。
他说起那些地方的风土人情,哪里的糖葫芦最好吃,哪里的女孩最好看,哪里的哪个节日最热闹。
他也会说起一些故事,说起蜀中有个卖花的老奶奶,年轻的时候很多人追求,却嫁了一个屠户,他会每天摘一朵最好看的话戴在她头上,他走了,老奶奶就开始卖花了。“见到她的那天她带着很好看的一朵花,说是鸢尾。”
说起洛阳有家书院原来是南风馆,南风馆有一对相恋了,他们偷偷地相爱着,偷偷地攒着钱,想着替自己赎身之后就可以好好生活了。但是一个人在接待客人的时候把客人惹生气了,被打死了。另一个人在床上杀死了那个客人,从楼上跳了下来。
漠北开饭馆的姐姐,江南人士,凉牛肉和烧刀子做的声名远扬,但就是在那个偏僻的地方扎着根,她的妹妹当年被人牙子卖到了这里。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这边找着,从来没想过放弃。
那时候家里穷,年纪小的妹妹被卖了,听说是一对没有子嗣的夫妻买了她,“‘这么些年了,我一直相信她过得很好,也许她嫁人了,也许她不在这里了,但是我在她生活过的地方过着,想到这些,我心里也很安稳,’她这样跟我说的。”
“后来她找到了吗?”
“还没有。”
已经渐渐可以适应身上巴着的手脚,容华甚至可以调整一下姿势而不弄醒他,一开始的时候,一点风吹草动喻怀瑾就会醒过来,现在他已经渐渐熟悉身边人的气息了。
容华甚至可以再人要惊醒的时候拍着他的后背示意他接着睡。从一开始地喻怀瑾单方面巴着他到后来他把喻怀瑾圈在怀里,下巴蹭着他头顶睡着,容华甚至可以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他又胖了,腰上有了肉。
在这个老夫老妻的蜜汁气氛里,眉喜的信也慢慢地传来,今天和莫琼游湖了,明天和莫琼吃了新开的酒楼了,一起听书了……
密密麻麻的字里面是掩饰不住的欣喜愉悦,容华光明正大看着别人的信件:“还真有用。”
喻怀瑾叉着腰,小眼神亮晶晶:“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感觉到腰上的肉没有?”
喻怀瑾愤愤地拿起他的手放在腰上:“这样劲瘦有力的好腰,哪里来的肉?”
容华一摸,还真是,这几天偷偷减了?心里有些怀念有点肉呼呼的小腰。
“明天是金陵的花灯节。”
“对,眉喜说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表达一下。”
喻怀瑾把信放好,容华见他没有别的动作:“这次不回信吗?”
“他自己心里都有数,我们等结果就好了。”
他直起身伸展腰肢,“扬州的拜月节也快到了。到时候一起啊。”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同床技能get
这几章先甜着
第16章第16章
眉喜已经换了第五身衣裳,烟青色的广袖薄衫,腰封是月白的,坠着羊脂白玉双鱼佩,外拢一件淡青的鲛绡罩纱,墨发尽皆束起,白玉冠,流云簪。颇有几分浊世清公子的气质。
就这身了,“我还要带什么?”
侍人递上钱袋,“很多钱。”
眉喜接过钱,看了看天色:“走吧。”
有道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天边燃起浅红的霞,秦淮河流淌着残红,商贩们已经摆好各自的小摊,就等着晚上接待如潮水般的客人。城里的树上都缠上了红绫,就等晚上挂上灯笼。街上行人还不多,这样的节日正值好年纪的青年男女,自然是要在家里好好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