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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亲是苗疆女子,他们一见钟情,这是我父亲说的。我娘亲的说法是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个傻大个成天缠着她。”
喻怀瑾勾起嘴角。“不管怎么说,他们都相爱了,当时成婚的时候有很多人反对,那时候正邪自然不两立,我父亲不是正派,只是那时候苗疆是中原武林之外,正邪两道都是视如眼中钉。”
“我娘亲还是下一代巫师,说白了就是担心这两位结合实力太强。但是他们依旧成婚了,他们丢弃了他们的身份,以为这样就可以相守一生。”
“虎豹失去利齿,鬣狗就会一拥而上。”喻怀瑾已经隐隐猜到结局了。
“他们被人追杀,曾经的仇人,曾经嫉妒他们的人,都想杀他们而后快。”
“我娘亲实在苗疆被杀的,她是自杀的,她来族里赎罪,希望族人可以救我的父亲。”
“后来我父亲创了七重殿,在黑白两派之外。”
“他临终时对我说,找了一辈子,还是没有找到娘亲的戒指。”
喻怀瑾拍着他。“你找到了,他们会很高兴的。”
“哥哥呢?他怎么样了?”
容华沉吟一瞬,“很积极地配合眉喜,效果很好。”
喻怀瑾舒展着眉目,“那样就好,我什么时候可以看他。”
“至少还要小半月。”喻怀瑾倒在床上,“还要这么久啊,人都要躺废了。”
“我会一直在这里。”
“大侠,你已经拯救不了我了。”喻怀瑾死鱼眼看他,“要找些乐子。”
喻怀瑾尽思索有什么可以度过这些天。容华忽然俯下身。
“怎么了?”
“阿瑾。”
喻怀瑾抱住他的脖子,“嗯哼?”
容华耳朵又烧着了,“我喜欢你。”
喻怀瑾把他往下拽了拽,鼻尖对着鼻尖,眼眸灿若星辰,“我知道。”
容华不敢看他眼睛,心跳如擂鼓,等了半晌也没有其他动静。
“没有……”
“什么?”那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没有其他的了吗?”
“你指什么?”
喻怀瑾坏心地眯起眼,蹭着他的鼻尖,“这个?”
“还是……”他贴上他的唇,“这个?”
耳边的火猛烈地燃烧起来。整张脸都烧得慌。
喻怀瑾见他面色轰然一下就通红了,睁大了眼睛,“我还当你不会害羞。”
他眼珠子转了转,忽然伸手撩开他的头发,“果然……你是这样的啊。”
害羞会红耳朵。
容华对上他的眼,本来被调戏得心慌意乱,毫无还手之力,但是对上那双眼睛,忍不住笑了起来。
喻怀瑾伸手去戳他两个酒窝,他便捉住他的手,思索一阵又捂上他的眼睛。
轻轻地盖了上去。
“我也喜欢你,很久之前就喜欢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容华捏着他的手。
他怎么完全没有察觉到。
喻怀瑾像是可以看穿他一样,“你就是块木头,当然看不出来了。”
“不过,”喻怀瑾笑眯眯地捏着他的脸,“我也不知道,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喜欢你了。”
“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
“再说。”
“我喜欢你。”
“再说……”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容华笑得眉眼弯弯。
“这么开心?”
“很开心。”
他抱住喻怀瑾,闷闷地笑出声。
“我也很开心。”
他现在有点理解到溯雪的感觉了,在他迈向死亡之前那几天,哪怕死亡的阴霾在挥之不去,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好像就可以把日子过得很长很长一样。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众人纷纷表示自己的眼睛承受不住那间屋子的压力。
老树开花般的光芒让众人望而却步。
其实在座各位都是半斤八两。
族长这个孤家寡人正在配合治疗,每天陪伴着他的是苦涩的药和冰冷的针。还有眉喜和莫琼之间传递的某种气氛。
他的心里一片平静。
真的。
眉喜把那颗浅金的药丸递给他时,他居然有些颤抖。
他自以为不在意的。
双腿残疾,没有内力,但是他仍旧成为了一族之长。他以为这些就足够表达自己。
原来一直以来,他追求的,是认可自己的力量。
只有自卑的人,才会不断地想要认可自己。
他是想要站起来的。
那些已经遗忘的话语像是浮出水面的鱼,那些嘲讽和怀疑,怜悯和失望。他都是在意着的。
他服下药。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亲上了
第47章第47章
“哥。”
方澄泓睁开眼睛,挂在睫毛上的汗珠滴落下来,他微微喘着气,“你怎么来了?你不能受寒。”
喻怀瑾擦拭着他脸上的细密的汗,“我躺了大半月了,没事。”他看着方澄泓双腿,青色的脉管清晰可见。
见他看的入神,方澄泓忍不住缩了缩退,“怎么了?”
“没,”喻怀瑾摇摇头看着他,“总感觉,有些点真实。”
数年来的心愿将要实现了,总觉得像是戛然而止。
当初觉得要用上一生的时间去寻找。
像是上苍眷顾。
方澄泓抚摸着他的发顶,“傻不傻?”
喻怀瑾轻轻地叹息一声,“真好啊。”
“嗯,”方澄泓笑着,“那今年和我一起回去好吗?”
“爹娘都很想你。”
喻怀瑾勾起嘴角笑了笑,手却忍不主握紧了,他心里忐忑,踌躇一阵终是忍不住说了,“我有些害怕。”
方澄泓拍拍他的头,“一家人怕什么。”
“这次真的是因祸得福,绝处逢生。”眉喜回手,看着他脖颈间的一道盘桓的浅红色痕迹,“不用药了吗?”
喻怀瑾摇摇头,“没什么必要了,省得麻烦。不过……”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满脸都是渴望,“我什么时候可以喝上酒”
这厮就差吐舌头了,眉喜心里好笑,沉吟一阵,“三月后吧。”
喻怀瑾一下苦了脸,叹息地弯下腰,下巴搁在桌子上,生无可恋地嘟囔,“要这么久啊。”容华抱着狐裘从屋子里走过来,“别贴着,凉。”说着把狐裘披在人身上。
喻怀瑾懒洋洋地直起身,身子往后倒去,容华往前一步,手扶着他的肩,让他倚在身上,
喻怀瑾靠着他,把他的手拉到面前把玩。
眉喜没眼看,站起身来便要走,“记住了,不要偷偷喝酒。”
喻怀瑾拖长声音,“我知道了。”
他看着顺从放在自己手中的修长手指,不知怎么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