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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了,我都没不好意思。你惹我生气,好几天了,都不会来主动哄我的吗?你说我为什么看上了你啊?”
“……”
“今天谈的怎么样了?”夏仁赞掐着菜,随口关心了一句。
“啊?”华思还在他刚刚那一番言论中,没有反应过来。
“我问你今天关于灾民的事。”夏仁赞向着华思后背看了一眼。
雨水虽然干了,却在她一身月牙色衣衫上,留下道道痕迹。夏仁赞目光暗了暗,竟然敢让她受这等苦!
“我……”华思一阵犹豫,最终还是抵不过夏仁赞不容欺骗的眼神,终究是瞒不下去的,“我准备去赈灾,亲自去。听说,很多地方,灾民都病……病了。”
在夏仁赞突然变脸的压力下,华思声音越来越小。
啪的一声,摔蒜薹的水,溅了华思一脸。
“必须得去?”
“我不会有啥问题的啦。”华思搅了搅锅里的米,乳白色的热气,将两个人的视线模糊了。
各怀心思,呆立了一阵子。华思突然道:“快去取盆和篦子,饭再不舀出来就滂了。”
两人忙活了一阵子,终于倒弄出来了两个菜。
蒜薹炒蒜薹,因为夏仁赞说他看着肉就油的难受。
葱没有,烧了个姑且算是麻婆豆腐的豆腐吧,因为这里还没有辣椒这个生物,只用了花椒。
家里院子不大,平时都是雇佣的一个婆子和猪苓在搭理。不过最近猪苓很忙,跟着四君忙药材的事,常不在家。雇的婆子也随华思她们两个折腾了。
华思前头端了两盘菜,夏仁赞手里扣着两碗米饭,悠哉乐哉地跟在后边。
出门见在院子里草坪上打滚的猫熊大人,还去逗弄了一阵子。
“说来这只熊真是越来越胖了。完全没我在伊犁见着的那只光。”夏仁赞将米饭搁桌子上,随意的拉了一凳子坐下,扭头将院子的猫熊瞅着。
“胖的东西都格外珍贵一些,你多吃点儿,也养的跟国宝大人一样。看,多可爱。”夏仁赞挑了一筷子米,赐给华思一个白眼。
“不准挑食,不准不吃饭。不准忙到晚上点蜡烛,不准皱眉毛。”华思道,“在家待着,等着我回来。能不操心的事情就不要上心,可以准许你想想我。”
“嗯。”夏仁赞难得的乖乖的,没有反驳。单单吃着华思的爱心小炒,而且今天看起来胃口极好,没有挑食,两个人把菜和米饭都吃完了。
……
早起之时,是这些天来难得的好晴天。几只鸟叫,撬开了明朗的天色。碧蓝的天空,飘着一丛丛厚重雪白的云。
华思开门出来,一身清爽的衣服,灌了一口这清新的空气。转眼见旁边夏仁赞房间门还关着,便没有打扰他休息,直接走了。
“这是什么?”
慈济堂内,大门关着,难得的人少。却不曾空荡,除了药材,还横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华思拾起一个像是吸管又像是夹子的东西,好奇打量着。
“那是四君的发明,叫做喂药器。”阿司从一堆药材里抬起头来,“呀,主子,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呀?”
“想你干嘛?”华思把喂药器随手放在桌子上,翻看着其他的东西,“要长相没长相,要才华没才华的。我脑容量很小的,你位置装不下了。”
“你已经严重得罪我了!”阿司威胁道,“你等着,等着去灾区,我把病人的唾沫集起来,回头掺在你水杯里。”
“我去你的。”华思拾起喂药器就给砸了过去,正好插在了阿司头发上,“你可真是恶心死了!”
“别闹。”四君从账簿里抬起头来,瞪了阿司一眼,“没大没小的。”
“别闹,别闹。”阿司瘪嘴,眼珠子都快翻没见了。小声嘀咕着:“反正你总是向着她。”
“差不多清点完了,属下与阿司去灾区看看。”四君抱着账目,站起来走到华思面前,开始临行时的汇报,“这是赈灾账目,请您过目。”
见华思接过账目翻看着,四君突然加了一句:“慈济堂属下准备关门几天,你要照顾好身体。”
华思终于抬头,咧嘴一笑道:“谢谢你关心我。不过,我要跟你一块去啊!要不然我站在这干什么?”
“什么!”四君被华思一句话拍得猝不及防。琢磨过味儿来后,完全没了好脸色,第一次在华思面前黑脸道,“胡闹,你不准去。”
“一样是人,为什么你们能去,我就不能去了。再说了,我是主子,我说的算。”
“我们是大夫,去了是看病的。您又不会看病,为何要去折腾。要是让您传染上了疫病,属下是万死也难辞其咎的。”
“放心啦,我不会被染上疫病的。而且我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会没有一点儿用了。运送药材的人我已经请好了。但愿我们能齐心协力,早日度过灾难。”
四君还想再劝,被华思眼神打断了。一群小厮进来开始搬运药材,忙的不亦乐乎。
第49章为情
或是“风急天高猿啸哀”的悲凉,或是“古道西风瘦马”的凄苦。
从没有被那泡的惨白的手抓过,仿佛是被一双双来自地狱的恶鬼所束缚。她们的哀鸣,她们的痛苦……
这是一场灾难的开始,也是一场盛世的结束。
“如果知道后果这么严重,如果知道……”华思浑浑噩噩,抱头躲在树脚,语无伦次。
是她,都怨她,华思从没有一刻这么憎恶自己。
肩膀上突然一重,华思抬头。见四君摘了口罩,在一旁坐下。万年没表情的脸上,缓缓带上了安慰与叹息。
他说:“这不怪你。”
“你不知道。”华思把头埋在臂弯之间,低迷道,“我其实早知道这堤岸会垮,早知道这洪水会来。”
“我为了拉她下马,我竟然用这千千万万的尸体来做赌注。我是真的这样做了,是的,我真的这样做了。”
“四君,你可知道,我就是那地狱的恶鬼,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刺目的阳光,却照不亮身下的一片黑影。华思缩在这阴影之下,瑟瑟发抖。
是的,与利益冲昏了头脑,她做了一个罪不可赦的魔头。
四君拍了拍华思的肩膀,坐在一边,只能陪她沉默,无话可说。
“那既是错了,不应该振作起来,尽可能的去弥补吗?”夏仁赞从阳光下走来,一把提起华思。刺目的阳光让她迷了眼睛。他将她抵在树干上,怒吼一声,“懦夫!”
“那么多的人,等着你去解救,你却在这当个懦夫。如果是冒着生命危险,你来到了这,却只是让你认清了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那你可真如你自己所说的那样了,一个魔头,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