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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药?”
他狐疑的看向那药囊,“这是保胎药。”
“的确是保胎药。”月赎命打消了他的顾虑,顿了顿又道:“可这保胎药中掺了玉藻前,你是大夫,难道没有察觉出来?”
玉藻前?明如月难以置信的盯着他手中的药囊,玉藻前有封人内力的作用,能禁锢人的功力,限制人的行动,如果长期服用,即便是武功盖世,内力极深之人也会武功尽废,沦为废人一介。他怎么会察觉不出呢?他都没有怀疑过,有怎么会察觉的出呢?难怪他内力会散尽,根本和胎儿无关!
“玉藻前会使你的体质比常人更弱,所以才会如此弱不禁风,这样轻易就险些滑胎。”月赎命将药囊回袖中,“这药是谁给你的?”
他喃喃道:“是师父呵呵……我伤了他的双腿,他在我的药中掺了玉藻前,也是应该的,难怪我回百苓谷时,说什么他都不肯帮我落胎,原来如此……”
月赎命手下动作一滞,“你说什么?百苓谷?你的师父是谁?百苓谷这名字是谁取的?”
明如月一愣,百苓谷?百苓谷!百苓,那是他们爹爹的名字,那是他们爹爹的名字!百苓,他终于知道自己在何处听到过这个名字,原来从幼时就身处的那个地方,有他爹爹的名字,可是为什么,他从未知道百苓谷中有他们的父亲月神?
他抬眼看着月赎命,“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终于想要面对了吗?月赎命看着他,当年……
当年,他是安平城的少城主百苓。
他是中原人人称道的神医月家长子月神,他妙手回春治愈了安平城主夫人的顽疾,也俘获了她的独子,安平城少城主的心。
他疯狂的爱上了这个名唤月神的神一般耀眼的男人,他在那个月光如泻、星隐云流的夜里,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这个男人,这个在他生命中隐隐着激情与热量,承载着他对爱情的期盼和等待的男人。
那夜的缠绵过后换来的却只是他的冷眼以对,他内心深处的潮起潮落,令他深陷进了绝望的颓伤,他的生命一下子彻底灰暗。
然而一个月后,当他替他诊脉,诊出他的身孕时,他那从不愿为外人道的伤痛□□裸地呈现在他的面前,他看见在一个月冷眼后的眸中透出心疼,那一刻,他便知道,这个神一般的男人,是能给他哪怕最平凡与琐屑的幸福的!他信他胜过了信自己。
他为他生下了第一个孩子,那个小生命呱呱坠地的时候,他的安平城陷落了,他不在意,他在意的从来就只有他最爱的人,这个孩子的父亲!他义无反顾地带着孩子跟着他走,从安平城到了他溢满药草香的药庐。
他每日为他沏一瓯清茶,为他斟一杯浊酒,在他看诊时为他写下一副药方,他为他忘了娘亲曾教的“君子远庖厨”,为他做一碟小菜,与他过着平淡的日子,却又浪漫雅致的生活。
他怀了他的第二个孩子。
当他为他把脉,告诉他这个消息时,他以为他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然而他错了,他在中原各派的追杀下带着他逃亡在一个有一个陌生的地方,最终他不得不将他们抛下,自己独自隐行。
那日他将襁褓中的孩子交到他人手中,带着长子逃到断崖时,他毫不犹豫地将毕生功力传给年仅四岁的孩子,带着他纵身跳下千丈高崖,他不怕死!他的幸福早就在他离开的那一天就已经消失了,从此寂寞如同盘在心头的蛇,冰冷而残酷的吐着信子,随时能将他的心伤得千疮百孔,他只是不甘,不甘他的一生竟会结束在一片孤独的空寂中,等不到他说的“以后”……
第19章第十九章
“啾啾”翠羽鸟儿尖锐的鸣叫声打破了沉寂,两人从相对无言地震惊中清醒过来,阿竹从撑起的窗棂飞进屋内,发出欢快的叫声,绕着明如月飞了三圈才落在他伸出的手上,自己低头啄下脚踝上的小竹筒,用喙衔着在它主人手中兴奋的跳了跳,振翅飞落到不远处的桌上,用灵活的爪子扒拉了两下,发现在即没办法打开它,委屈的低鸣两声。
明如月走到桌边,伸手摸了摸他生着细绒毛的小脑袋,道:“阿竹,什么事这么开心?”他说着打开竹筒,取出里面的信件,展开。
他看着信件上的字,露出久违的笑容,轻轻将桌上静待他看完信的鸟儿捧在手中,食指轻抚着它额上的细绒毛,喃喃道:“太好了,娘亲终于能出地牢了,阿竹,岁重大人终于肯放过娘亲了!”
鸟儿在他手中发出阵阵低鸣,他知道这是他在替自己高兴,更是在替他的娘亲高兴,也是在替它自己的娘亲高兴,阿竹是娘亲养的鸟儿,自记事后娘亲就带着这只鸟儿,知道他十三那年,娘亲被岁重关进了稚菊谷的地牢中,而他也成了这鸟儿的新主人。现在它原本的主人重获了自由,它比他还要开心吧!
阿竹低鸣一声,突然挣开他的手,飞出窗外,在窗外盘旋这清澈的鸣叫两声,朝着来的方向飞离,他目送着它离开,转身对上月赎命隐隐带着困惑的脸,浅浅一笑,“月公子,这次回冥雪,我一定会弄清一切。”他将小信件回竹筒中,在月赎命错愕的目光中向房门外走去。
房门在他伸出手即将触及的瞬间从外面打开,门后的人令明如月怔了怔,他,怎么来了?
阿竹站在来人的肩上,像只高傲地鹰,他刚才离开就是为了去带他回来吗?明如月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他看着步步逼近的人,露出了本不该有的慌张,他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展开手中的水墨画骨扇,邪魅地勾起唇角,道:“大人,看到我似乎不大高兴?”
从明如月的神情中,月赎命看得出他不是不高兴,是慌张!是惊恐!他是谁?他叫明如月“大人”,却让他在他的面前流露出这么害怕的神情。月赎命满腹疑惑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人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又一次开口:“大人这件事做得漂亮,岁重大人连青书夫人都请出了稚菊谷,大人这回可以放心了。”
来人说着,反客为主的绕过明如月坐在身旁,从桌上旁,从桌上的白砂青绘壶中倒出一杯茶,端起茶杯凑到唇边轻抿一口,目光看向月赎命,“这位是大人的朋友?”他加重了“朋友”二字的力度,岁重绝容不下月残有“朋友”,就算是当初玄冰派的那些人,也终究都是利用对象,而从来不是“朋友”!
他知道,明如月更清楚这一点,他尽量平静下来,直视着这个男人,他看着他冷声问:“你想怎么样?”
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他置之浅笑,起身走到月赎命的身边,手中的水墨画骨扇“唰”地一声起来,轻轻地打在他的右肩上,“我不想怎么样,可若是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