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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世,只有他坚称陛下是出海为民寻福去了。最初他还死活不愿登基,是百官跪求了三日,他才登基。
登基后,他还不肯住进耶律延理曾住过的宫殿内,更命无数人为他写歌颂的诗词,总之是给了赵十一大面子。
赵十一得知后,冷笑一声,瞥他一眼。
耶律钦后背立马生出汗,等赵十一走后,他才瘫在椅子上骂了句“这皇帝真他奶奶的不好当”,但再不好当,也得紧紧攥在手里。就说每日坐在上头,看下头的人跪他,他都乐意!
好在,虽遇上大事,都由赵十一定夺,但小事也能由自己做主。这回赵十一去辽国就是有重要的事要处理,顺便叮嘱耶律钦准备冬至大朝会的事宜。原本,最多来回十日,也就回来了。
这都半个月了,人还没见回来。
赵琮上火,嗓子疼,正吃秋梨水,福禄进来道:“陛下,十一郎君来信了!”
赵琮放下瓷盅,朝他伸手,接到信,看了眼,既松了口气,又平白更气。
怪道找不着赵宗宁,赵宗宁她们在扬州待着呢!
赵十一的娘,单娘子这几年一直住在扬州。扬州城也就那么大,娘子们爱去的地方也就那些。赵宗宁跑路大半年未被找着,已经变得有些懈怠,毫不慌张,到了扬州,喜爱此处的好风景,便待得有些久,还喜爱上了扬州菜。
碰巧在茶楼里吃点心时,被单娘子给瞧见了。
她不认识单娘子,单娘子却是认识她的。单娘子赶紧给儿子写信,将此事告知他。
赵十一知道后,生怕打草惊蛇,也没回东京,直接就从辽国上京来了扬州。待见到那人的确就是赵宗宁没错,他才敢给赵琮写信。
赵琮恨不得赶紧自己跑到扬州去将人给抓回来,这大半年,他每日都胆颤心惊的。可朝中事多,他根本脱不开身,只能叫赵十一将人带回来。
赵十一趁赵宗宁又在自己喜欢的茶楼里喝茶时,现在她的面前。
赵宗宁见到他,自是大惊,下意识就要躲。
赵十一在她对面坐下,无奈道:“别躲了,外头都是我的人。”
赵宗宁有些羞,也有些急,却又实在没什么底气与赵十一甩脸子,难得小心翼翼道:“哥哥叫你来的?”
“你还记得你哥哥?”
“……”赵宗宁语塞。
赵十一倒是闲闲地喝了口茶,又往外看了眼,赵宗宁眼珠子直转,他再道:“别转了,我知道她跟澈夏在对面铺子里头看布料。你们仨倒是玩得痛快,一点儿也不记得你哥哥?”
赵宗宁嘟囔道:“你又不是我哥哥,别训我。”
“都是做娘的人,还不如容容。”
“你还训上瘾了!”
赵十一放下茶盏:“你好端端地跑什么跑?”
茶楼里头已被清场,就他们俩,赵宗宁低着头,一时也不知先说哪个好。
“厉害啊,直接带着人跑了,音信全无。你可知你哥哥派了多少人在外头寻你,张廷初也在找你,赵叔安都知道了。赵叔安可从来都是只有被你担忧的份啊,如今人家可担忧你,你丢不丢人?”
“我也不想如此!”
赵十一就叹气:“你哥哥也就是想试探你,你倒好,你瞧瞧,你这办的什么事儿啊……你哥哥就是太宠你了。”
赵宗宁也顾不上再跟他抬杠,听到“试探你”三个字,立即抬头看他。
“是我告知你哥哥,也是我出的主意,你倒好,你哥哥可怪我怪得厉害。”
赵宗宁赶紧问:“哥哥没想杀她?!”
“你当你哥哥为何要突然立她做皇后……自然,与当时的我有一些关系,但更多的是为了保钱月默。他早知钱商背后的事儿,只不过等着一个时机罢了。皇后这个身份,就是为了保钱月默一命。他原本就没想过要钱月默的命,亏得你”
赵宗宁慢慢回过神来,面上都涨红了。既为自己理解错哥哥的意思,又叫哥哥担心而脸红。也为哥哥知道了自己的心意而脸红。更为自己这么任性,也不知该如何场而脸红。
她哪里还有脸回去见哥哥啊。
哥哥万事记着她,她倒好,一个不如意,人就跑了。
赵十一看到她这副样子,便知道带她回去是没戏了。
赵宗宁这回真是狠狠丢了个人,她向来爱面子,怕是短时期内不好意思回去见人的。
她拖得,赵十一却拖不得。
他一边再给赵琮写信,一边强制将赵宗宁如今住的宅子给卖了,将她们仨接到单娘子那处住,还留人下来看着她们,生怕她们再跑。
赵宗宁羞愧,倒也没有反对。钱月默更是脸都吓白了,低着头不敢见人。
只有澈夏高兴坏了,连连请赵十一回去多跟陛下说好话,叫陛下别生她们公主的气。
赵十一暗笑,赵琮对这个妹妹,又怎会真的生气。
赵十一急着回去见赵琮,逗留了两日,实在没法将人带走,他便先回东京。临走前,他娘将他叫到自己的屋子,拿出一个匣子来,笑道:“正好你来,顺便给了你。”
赵十一接过匣子,打开一看,里头是些地契。他拿起来,一张张地看。
单娘子温柔道:“上回你说了之后,我便日日留意着。城西郊外那处风水极好的,地可难买,我寻了好些日子。那户人家的少爷很会读书,为了考科举,他们举家迁去京城,将一片山头都给脱了手,都被我买了来。那地方我去看过一回,当真很不错。山头虽不高,也是前人用土堆起来的,景致却很好的,山上还引了泉水。我瞧着,日后在山上造个屋子倒是很不错。城中也按你的想头寻了几处宅子,可惜这回没空去瞧。不过既已置下地,往后多的是时候,娘到时候陪你去瞧。”
赵十一都看过,又将匣子塞回她手中:“娘替我着,过些时候造屋子,还得娘帮我看着。”
单娘子惊喜道:“果真要来与娘一同住?!”
赵十一笑:“总要有个落根的地方,娘既喜爱这儿,便是这儿了。过些年,我自也会来。”
单娘子立即拿帕子掩自己的眼睛,口中连声说着“太好了”,说罢她又放下帕子,问道:“如今既已尘埃落定,我们娘儿俩又能离开那些是非,你的身家大事也该摆上台面才是。”
“我这样的人,也从没瞒过娘什么,您认为,我需要娶妻?”
单娘子想到儿子从前就讲过上辈子是如何被亲近女娘陷害的事儿,满心的心疼,又哭了起来。赵十一叹口气,揽住她轻声安慰。他倒不是不想将自己与赵琮的事儿告知她,只是还不是时候。这个时候说出来,他娘也难接受,势必要更担忧他,更怕他又卷入上辈子的那些事。
暂先缓缓,以后有的是时候。
翌日,赵十一便往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