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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h市的滑雪场特别有名,冬季游客都喜欢来这玩,赶上今天是平安夜,滑雪场的人不多,望舒和杨砚租了滑雪装备后坐上了双人吊椅,这种吊椅看上去很是简陋,晃晃悠悠的挂在索道上,坐在上面的人双脚悬空,极其没有安全感。
望舒揪着杨砚的袖子,有些紧张的看着下面,“这么高啊。”
杨砚坐的笔直,目不斜视的看着远方的雪山和森林,“还好。”
“你不恐高?”
“嗯。”
他身体坚硬的像块石头,望舒才不信,“你看看下面。”
杨砚老老实实的低头,很疑惑的问,“这有什么好怕的。”
可以。
吊椅到了山坡顶上,晃悠两下停了下来,一阵冷风吹过,望舒打了个寒颤,随即被山上的雪景吸引,“喔杨砚你看那边。”
刚刚很远的雪中森林现下近在眼前,银装素裹的树枝看上去格外的纯洁和清丽。
这种景色,杨砚看多了,在那个世界,他冬天也经常进山,就是望舒,一下雪就躺在被窝里,眼里头只搁着窗外那四方小院,“你小心点。“
“我要发个微博。”
望舒摘掉手套,在滑雪场里好一顿拍,又将手机递给杨砚,“拍我。”
杨砚拍照的角度很糟糕,把望舒一米八多的个子拍成了一米六,望舒看了一眼照片里自己短粗胖的身材,都觉得辣眼睛,干脆就放弃了。
这种基础,就算拍半个小时也是这样。
隔壁王叔:堆堆堆雪人~
发完微博,望舒站在原地刷评论。
【啊啊啊啊啊!活捉王叔叔!】
【景色好漂亮,王叔去哪玩了?】
【哈哈哈哈,平安夜和女朋友约会去了吗?】
约会?
这两个字猛然点醒了望舒。
对啊!约会!
这好像,是他和杨砚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没有任何目的性,单独出来玩。
所以……杨砚今天诡异的行为,和这两个字有关?
望舒起手机,踩着滑雪板像鸭子一样走到杨砚跟前,“艳艳。”
“怎么了?”
“我刚才发微博,有人说我在约会哎。”
杨砚眼神闪烁,不知怎么回事,莫名的羞涩起来,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轻声问道,“不是吗?”
果然。
要是在床上的杨砚也能这么纯情,那望舒的满足感会提升很多的。
男人本性就喜欢纯。
“是啊,晚上吃完饭,我们去看电影。”望舒说着,用力的撑了一下雪杖,顺着雪道快速的滑了下去,“哇呜~”
他平时虽然不爱运动,但是平衡力极佳,很多需要依靠平衡力的运动都是上手就会,这点杨砚就差了些,他模仿着望舒的样子,没多远就摔在了地上。
望舒停下来,回头看他,笑声便传到了杨砚的耳朵里。
“辣鸡。”
不蒸馒头争口气。
杨砚迅速爬起来,稳住自己的身体,重新尝试。
再次跌倒。
等杨砚站起来时,望舒已经在他跟前了。
“你……”
没等他的话出口,望舒揪着他的领子,让他弯了腰,隔着两层口罩,用力的亲了一下他的唇,“乖,别哭,继续努力。”
像哄小孩学走路一样。
杨砚笑了,张开双臂,一把将望舒拥在怀中。
“就抱十秒钟吧,抱太久不好。”望舒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他抱的太紧了。
“嗯,你数着点。”
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现在或许还能仗着没人认识,藏在人群里溜达一会,做些情人之间做的事,可等《胃心》播出了,还能不能这样就很难说。
当然,迟早会有光明正大的那天,只是时间问题。
两个人出来玩,只是凑巧撞上了平安夜,并没有打算过圣诞节,剧组里的人忙的脚不沾地,也没那个心情,以至于圣诞节根本没人提起这件事。
杨砚今天要拍打架的戏,郭瑞的要求是,要打出莽撞,毫无章法的美感。
真心难。
趁着杨砚在和几个兼职群演的留学生套招的功夫,望舒凑到了万兴身旁,“昨天上午,我睡觉的时候,你和杨砚说什么了?”
对万兴来说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他如实交代,“哦,杨砚说要和你出去逛逛,我说你俩约会去啊,他就问我怎么约会。”
听到他的答案,望舒打心眼里佩服自己的料事如神,“你怎么说的?”
万兴很了解杨砚了,“这种事怎么言传,平安夜满大街情侣,我就让他看看别人都是怎么做的呗,他做的咋样?”
自己的人,必须得夸,“优秀。”
万兴露出震惊的表情,还带着怀疑,不过瞬间就变成了担忧,“你俩……真的在大街上秀恩爱了?”
他能放心让两个人单独出去,是放心杨砚,知道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我又不傻。”
那倒是。
和望舒接触的这段时间,万兴非常清楚,这个刚满十九岁的小男孩,猴猴的。
“我昨天看到你发的微博了。”
“嗯?”
“回头给我一张你没发过的滑雪场照片,我也发个微博。”
望舒懂了,他和万兴相视一笑。
确认过眼神,是想暗搓搓秀恩爱的人。
万兴发完微博后不久,望舒点赞了,因为万兴的微博简介上写着:演员杨砚经纪人,所以那条微博的评论迅速增长起来。
【天啦噜!一起去玩嘛!】
【哈哈哈哈,经纪人小哥哥是不是吃了一嘴的狗粮?】
【站定仰望一百年!】
【张嘴,吃糖!】
万兴估摸着头一次微博评论这么多,坐在那嘎嘎嘎的笑,声音就像是被踩了脖子的公鸭。
说真的,望舒想打他。
杨砚的经纪人,忍忍吧。
幸好,杨砚套完了招,往望舒跟前走的时候顺手打了他一下,按了万兴的暂停键。
唔,世界都安静了。
“完事了?”
“嗯,等天暗一点就能拍。”说完,杨砚看向憋笑憋的快要死过去的万兴,“他怎么了?”
望舒眨了眨眼睛,“他,太开心了。”
“为什么?”
“为了即将到来的春天。”望舒觉得自己这个比喻真是太贴切了,还很文艺。
不愧是写小说的,真棒啊。
然而除了万兴本人,谁都不能懂,杨砚尤其,“神经病。”
“是你不懂。”
望舒话音刚落,杨砚冷厉的眼神就递了过来。
演员吓唬人,一吓唬一个准。
望舒不怂,“看什么,本来就是啊。”
杨砚盯了他一会,效果薄弱,眼神才软了回去,他的求知欲迫使他问望舒,“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