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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大笑着乱叫:“猫儿你忒娇矜了些,平日里温温润润地装相,一言不合就亮爪子挠我。”
展昭又是气又是笑出手都抖了,一时不察让白玉堂别住了胳膊,被碰到伤处不由轻抽了一口气。白玉堂慌忙撤手查看他伤口,却被展昭一脚绊倒在地,索性躺在地上笑道:“弄疼你了吧?你等着,咱们改日……”
“喵呜!”白玉堂第一反应是展昭气得现原形了,顺着他目光扭头一看,才见是小猫从屏风边探出头,正看得饶有兴味,遂起身过去抱起来好一顿揉搓,险些挨了一爪子方罢手。
第二日白玉堂抱着猫去用早饭,盼儿见了惊道:“白五哥,你的猫真可爱”。他口中赞成着“是很可爱,可爱”,却笑盈盈偷眼看向身侧面色阴晴不定的展昭。这就是后话了。
流风岛岛主
尽管陷空岛四鼠苦留他们将时令海鲜吃过一圈再走,可盼儿急着回岛看看,展昭他们悬着心自然是吃不香的,留宿了一日便乘船前往流风岛探查线索。
如今虽无实据,众人几乎可以肯定流风岛就是当年双煞隐居之所,只是不能确定替他们瞒天过海的主子是谁。展昭相信此番赵离与他们一路同行并无歹心,但禁不住忧心若发现双煞之主真是雍王,他将作何反应。正默默思量,却见白玉堂一拍赵离肩膀,开门见山问道:“忘远,你心里该有数,到底是怎么个打算?”
赵离一直握剑望着水面出神,闻言回头苦笑道:“尽人事,听天命。”
白玉堂一皱眉还待再问,殷鸿却两步窜出来叫道:“走一步看一步嘛,白五哥你就别逼离哥了。”说完不等白玉堂发火也不等展昭吭声便赶紧拉着赵离进船舱去了。
剩下两人在船头面面相觑,白玉堂一挑眉道:“瞧你亲亲的小表弟。好,也省得我为难忘远,只盼船到桥头自然直吧。”展昭心想小五这孩子倒护他护得紧,勉强点头一笑。
嘱咐船夫在码头等待,五人弃船登岛,见流风岛地处偏僻,不似陷空岛占据水路要冲,面积也远不能及,但幽静秀美不失为隐居良所。只是如今岛上满是瓦砾焦土,东方家的宅子烧毁了大半,只剩下焦黑的空架子。展昭他们不替盼儿心酸,见她红着眼眶却抿着嘴不说话,心知她并不想听人劝慰,便也都默不作声。
盼儿并非毫无头绪,她领着众人径直来到庄园深处一处并未完全烧毁的院落,大致检查了一圈开言道:“这便是义父练功时独居的住处,他自己也是偶尔才来居住。当晚蒋四哥来得及时,这里的机关似乎没都被烧坏,因此并没有外人进去过。”
说着她教了几人过机关阵的步法,一行人顺利来到后园,见此处大约是离流风岛众人起居之所较远的缘故,内里屋舍保存完好,并未受大火侵袭,只是一片死气沉沉,似乎有日子没人居住过了。
她熟门熟路进了书房,扳动机关,内室的软榻便缓缓移动露出一个入口来。盼儿一撇嘴道:“喏,密室。义父若要办什么隐秘事或藏什么东西,便是在这里了。”展昭他们已知盼儿对此地印象不会好,她天生百毒不侵,从小被东方吉取血用以修炼毒煞功,大约每每就是在这密室里。
展昭取出火折子点了蜡烛,白玉堂在他火时一把端过烛灯,头一个下到密室之中,落地时只听嗤嗤几声,斜刺里软趴趴飞出来几只箭,便随手接住抛在地上,顺便还将蜡烛放在墙体灯台之上。他听得展昭发急唤他,答了一声“猫儿别动!有机关”,躲过陆续射出的飞箭抽刀劈断几根机关绳又向墙角捣鼓几下,四下里便安静了。
白玉堂刚要出声说可以了,就见展昭没走梯子急惶惶扑了下来,下意识地就伸手想接,见展昭轻巧落了地忙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幸好展昭并未注意,上前拽着他边检查便问:“没伤着吧?你也太冒失了些。”
“放心,这机关真不是一般的水。”这回并非白玉堂放了厥词,这里的机关确实不像高手虽为。
赵离殷鸿和盼儿也接连下来,盼儿看过机关后诧异道:“这是近来新布置的,义父的水准没有这么菜,倒更接近翔师兄的手笔。”
“东方翔?”白玉堂问道,“若是要给密室增强保护,东方岛主为何不亲自动手,却任由东方翔布置这么菜的机关?”
答案来得很快,因为东方吉早就无法亲自动手了。
富裕人家大多挖有冰窖以备不时之需,这个密室中也有一处。他们打开冰窖的门,赫然见到一副棺木,掀开一看里面躺着的正是已死去多时的东方吉。
盼儿一见东方吉尸身,又惊又怒,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在几个哥哥抚慰下尽力止住悲泣渐渐平静下来。
时值深秋,冰窖之中存冰有限,东方吉的尸身已经开始腐烂生虫了。更可怖的是,他整副躯体看起来干干瘪瘪像是流失了一大半血液,五官看上去别扭非常,四肢以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展昭细细端详之下,感觉此人似乎是在极度痛苦中死去,死后敛之时被人了好大力气才服帖安放进棺木里。这样子的下场,真不如流风岛众人烂醉中毒而死来得轻快,更不如他们被一把火烧成灰入土安葬来得妥善。
他们都以为东方吉是流风岛惨遭灭门那晚死于摘星阁之手,没想到早在那之前他就已经身故了,被悄无声息放置在自家密室的冰窖里。回想起来,确实只有东方翔被常风提及过,而东方吉似乎全然未曾涉及到此事之中。如果他还活着,自然是不可能允许儿子暴露毒煞功之事,傻乎乎惹祸上身的。
“如果东方岛主早在东方翔与常风交涉之前就已死了,这事倒是说得通。”白玉堂道,“东方翔没了老子管束,才会肆无忌惮拿着家产和秘功到江湖上换好处。只是他既然当了家,为何会秘不发丧,却将父亲尸身藏在此处?”
“翔师兄性子跋扈功夫却差,义父虽溺爱他却每每拘着他不许乱来,而师门兄弟姐妹乃至有点头脸的门人没有哪个服他。”盼儿低泣着叙道,“可他野心不小,每每撺掇义父凭着这份家业争出点江湖地位来,强过缩在这小岛上自娱自乐,父子两人没少为此事争吵。大约义父逝世后他觉得自己机会来了,却又害怕没了义父压制众人会反了他,所以才将遗体藏在密室,还多布了一道机关保护,再对大家宣称义父闭关修炼,让他当家作主。”
“倒也是,东方岛主虽隐居不出,好歹曾有个剿灭玉面哑魔的义举,在江湖上有几分名声,他东方翔却实在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要进江湖打拼只怕底气不足。”白玉堂嗤道,展昭不拽拽他袖子低声劝说:“死者为大,你就留些口德罢。”又向盼儿问道:“你翔师兄突然当了家,你师兄师姐他们不会发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