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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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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吗?”

“只怕他们察觉不对也没法进这院子打扰。义父向来不许除了翔师兄和我以外的人接近这院子,也从不曾教过他们过机关阵的步法。”盼儿答道。

“东方岛主一看便是死于非命,他身为人子,竟一心想着当家作主,却不思追捕凶手吗?”展昭忍不住叹道。

“等等猫儿,”白玉堂又将尸体打量一番,“东方岛主死状如此痛苦,尸身又干瘪成这样……”

他脑海中升起一个想法,与白玉堂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轻推盼儿的肩膀让她转过身面向自己,抬手温柔地捂住她的眼睛。

白玉堂蹙着眉将秋水刀一挥,划破了东方吉的肚腹。展昭越过盼儿的肩膀看去,见里面五脏六腑丝毫不剩,只有残存的脓血静静淌出。狭小的冰窖中顿时满是浓浓的血腥气,几乎令人窒息。

展昭不放下手,盼儿便静静地站着不回头,然而浑身战栗不能自抑。赵离忙拉着殷鸿上前合上了棺盖,才来到她身边,将她揽到怀里轻拍着。

不言而喻,东方吉正是死于毒煞功。而如今会使毒煞功的,除了盼儿,便只有他亲子东方翔和因偷学此功而逃出师门的于枭。

“会不会正是东方翔亲手谋害了父亲?”展昭虽不愿相信有人能做出杀父的勾当,考虑到东方翔所作所为却不能不怀疑他。

“昭哥,我宁愿相信这是翔师兄所为,但他天资有限又好玩乐,其实根本没能练成此功,否则早就去自己打天下,何必用自家秘功换股份?”盼儿沉声道,抓着赵离衣袖的手仍然轻轻颤抖,“倒是小于师兄从小聪颖勤勉,当年逃出师门之时已经小有所成,那日出手伤你不也用的这门功夫吗?”

“可这院内机关阵拦不住他么?”展昭问道,心里已知道答案。

果然盼儿咬牙答道:“机关阵好像是原岛主所设,义父只做过些微改动。我教过小于师兄步法,还偷抄了阵图给他看,他来去自如只怕不成问题。”

“猫儿,你记不记得,四哥曾提到他几月前夜渔时看过一个瘦长身影?”白玉堂出言道,“当时我们以为于枭与流风岛灭门有关,只是惨案发生时他早已进宫做侍卫了,时间对不上。其实他大约是几月前趁盼儿不在杀了东方岛主,离岛时看见了四哥的船队。后来在开封遇到我们,他或许是又不敢面见盼儿,又畏惧我是陷空岛的人可能那晚看到过他的脸,才会使出毒煞功逃走。”

“等我们找到灭门案背后的真凶,便随包大人回开封。管他皇宫王府,我必定替你揪出于枭给他上个狗头铡。”展昭含怒道,于枭貌美心毒,当时轻易骗取他们的信任,险些用毒煞功伤了白玉堂。

“不,此事不要告诉包大人知道。”盼儿却惊道。

终成兄妹

“若小于师兄真曾滥杀无辜,死一百次我也无话说。可是昭哥,小五哥不是说过小于师兄可能是他二嫂的兄弟、玉面哑魔的儿子吗?”盼儿恳切道,“他与义父有杀父之仇,当年自己也被义父关起来差点饿死,即便杀了他也是为了报仇,此事就江湖事江湖了罢。”

“盼儿,你好糊涂。”白玉堂恨铁不成钢道,“于枭生得漂亮却是蛇蝎心肠,难道说事到如今你还指望着与他终成眷属?”

“白五哥,他差点害死昭哥,若还真杀了义父,我于情于义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盼儿哀哀道,“我必得找他问个清楚,可此事就算是他做的也是冤冤相报的结果。虽然玉面哑魔死有余辜,听闻他妻子却只是无辜的渔家女,当年小于师兄上岛拜师时孤苦无依,大约是已经失了母亲姊妹,他日后了解真相时恨上义父也是情有可原。”

“你义父养育你一场,就换来你为杀害他的凶手苦苦辩护么?”展昭能想象出于枭这些年必定是百般孤苦艰难,可东方吉因铲除魔头而横死于其子手下,更间接导致东方翔失去管束傻乎乎葬送了满门性命,这又是何其凄惨。

“养育之恩不敢忘怀,可义父是如何养育我的,终究只有我自己知道。他只把我当个储血的罐子罢了,逼我嫁给翔师兄,也只是要我继续替他儿子储血。”盼儿苦笑道,“小于师兄这些年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他的下落,就是为了送他见官吗?”

“也好,与其交给官府,不如交给我来处置。”白玉堂满面冷厉地说道,“狗头铡太利落了些,让他知道知道猫儿那天的疼才好。”

“昭哥,如果真是他做的,求你一定亲手把他交给包大人。”盼儿抖了一下,立刻转了口风,“我到时候一一陈明情由,包大人不会判他死刑的对不对?”

白玉堂双眸一瞪,赵离忙把盼儿护到身后劝道:“泽琰你何必为难她?”

“对,这流风岛的生生死死说不定都是你父王的手笔,要为难也该先为难你才是。”白玉堂几乎气笑了,拂袖向门外走去。展昭跟随其后,却被殷鸿拉住手满面央求地看着,心知小五是不满白玉堂这样苛责赵离,但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温言向盼儿说道:“还不去给你白五哥带带路,又撞上什么机关可不是好顽的。”

但他们还是不了去撞机关。几人在密室中四下搜索,所见不过是珠宝、古董、兵刃暗器、武功经卷一类,都是盼儿自小熟知的。除了找到了毒煞功的原卷,另发现几卷掌法剑术招式凌厉值得研习一番之外,并无别的获。是以盼儿将他们带到一处暗门前,说道:“这里若没有,别处再不会有了。这大概是原岛主藏重要物什的所在,连义父的都不知机关门如何打开。”

白玉堂来了神,兴致昂扬地上前查看,展昭虽担心却也知道只有他有能耐一试,只得拔剑小心翼翼护持着。

然而并无险情出现,白玉堂敲摸一回思索一回,几下里说不出名堂地捣鼓了一刻钟,那门便缓缓移开,里面逼出的尖刀已卸了力道,轻轻松松就被他击落了,地面的陷阱也已敞开等着众人绕过。

“还以为有多难,也不过尔尔。”白玉堂挑起长眉带出几分得意,得了展昭一个嗔怪的白眼才一撩前襟跨进门里。

暗室里的东西,自然是对原岛主格外重要的东西。有些对他们来说并不要紧,譬如一沓情态各异的画像,看起来像是他夫妇二人对坐临摹的,譬如一块破破烂烂的兽皮、一只粗糙的竹笛、一对看起来很脆的草戒指,不知承载着主人什么样的记忆。但有些东西让他们变了脸色,譬如两副鼎鼎大名的面具,譬如一个记满了名字姓氏的册子。

那面具,正与传闻中双煞的面具是一种花样,那册子,记载的都是死人的姓名。

人性真是种复杂的东西。画像中的男女形容颇为俊美,眉目间透着灵秀,只是或嗔或笑或起或坐都带着一种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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