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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其他类型 >鼠猫之朝野绮年 > 分卷阅读60

分卷阅读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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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一半脱手送给自家小徒弟了。他看向白玉堂展昭二人并肩而立的情态,想到此前自家徒弟一信一纸里提到那少年时隐隐流露出的情意,再观并拢于少年掌心的这对双鱼玉佩时,不由得山山水水的旧忆隔着久远岁月涌上心头,面上却只颔首微微笑道:“如此倒好。”

他毕竟是一代高僧,也不知白玉堂这孩子对自家小徒弟说了多少旧事,老脸便有些挂不住,略拾了一下便辞别二人要启程回法华寺去。

展昭知道他清净惯了本爱走夜路,苦留无益,便替他拾掇行囊,和白玉堂一起将他送出城外。

秋意渐染,霜林层层欲醉,展昭和白玉堂并肩步行回府。此时天色已晚,街巷间夜市却颇热闹,更有家家户户点起灯火,遍洒人间繁星如雨。在熙熙攘攘的路人间穿行而过,展昭悄悄低头看那块被白玉堂系在自己腰间的白玉佩,见那玲珑剔透的小鱼垂在大红官服前襟上,正随着自己步伐而微微晃动。

他渐渐从方才的难以置信中回过神来,想想这桩旧事也没什么大不了,自家师父就是了尘道君当年求之不得的心上人又有什么可惊奇呢?师父秉持佛道,了尘道君亦斩断红尘,两人几十年不复相见却各自得道,也不知算是误了终身还是成就了彼此。

他丝毫不了解当年始末,也不敢作出“如果怎样,便会如何”之类的假设,反正两位师父这几十年的岁月,便是这样各自度过了,抱憾与否,后悔与否,个中冷暖如人饮水,旁人不得置喙。

“猫儿,想什么呢?”冷不防白玉堂贴近了一口气轻轻吹在他脖颈上,撩得展昭一激灵,闪身笑道:“玉堂别闹。”

他回眼看白玉堂,见他雪缎白衣外罩着一层月白泛蓝的轻纱,腰间浅蓝的盘带之上系着那块小鱼玉佩,映着他一身白衣更显得红艳灵动。眼前人天生一双桃花眼,长眉斜飞入鬓,顾盼间常带出些似醉非醉的风流形状,偏偏心高气傲目下无尘,令人观之慕之而不敢亲近。但他此时却是浅笑晏晏,在万千灯火掩映中长身而立,眉目间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温柔。

展昭面上凝着一分笑意,心中恍然一动。

但他再开口时提起了手中巨阙,沉声道:“玉堂,前面动静不对。”

白玉堂很快掩了懊恼神色,随展昭一同飞奔到一处临街的致楼宇前,眼见得层楼栏内燃起火光,一片惊叫声中一个白衣姑娘从楼上落下来。瞬息之间两人对视一眼定了分工,一同纵身而起,白玉堂接住那女子轻飘飘落在地上,而展昭跃进楼内,见火势尚不算大,楼内姑娘公子都在惊慌逃窜,但火场中静静趴着个人一动不动。他运起内力一压,瞬即使火焰矮下去大半,抢近身拽出那人一探鼻息,已经气绝了。

此时白玉堂也跳上来了,运功将残火扑灭,展昭冷目一扫见一个人影仓皇欲逃,与他人情态大不相同,遂纵身追去,一两招之间便将其制服,定睛一看竟是狄老将军长子狄素。

他随即满面庄严令众人不许擅自离开,到院中接受盘查。此时他未带一兵一卒,这些王孙公子有心溜之大吉,却见白玉堂满面戾气把守着院门,手中长刀冷光粼粼,又大多听闻过这位爷心狠手辣的威名,只得老老实实等着展昭闻讯。

这会儿白玉堂脸色唬人,心情更是差得很。

与展昭一别数月,白玉堂已在师父和哥嫂那里将心事过了明路,此番顺顺当当将双鱼玉佩挂在了自己和展昭腰间,正指望着清宵良夜这猫指不定就能开窍了,谁知却被这档子凶杀扰了局,自然是没好气的。

但他见惯了展昭温润样子,这会儿见他一身大红官服庄庄重重盘问涉案众人的模样,竟觉得这三分官威反倒撩人喜爱得紧。

不过展昭并未多少功夫,席间一同吃酒的纨绔子弟和姑娘们口供一致,皆指认是被捕的狄素为了胡玉阁花魁九歌姑娘跟死者动起手来,失手将其打死。至于火则是狄素扑向九歌时撞翻酒坛烛台而烧起来的。那坠楼的白衣女子便是九歌,定眼一看果然是个出尘的美人,言说她趁乱拽下了狄素身上的荷包为证,见他向自己扑来,慌乱中从楼上跃下,幸亏白玉堂出手相救。

展昭见她微露戚戚之色却尽力维持着一派从容,向白玉堂致谢时也落落大方,并不似之前被他所救的那些姑娘家一般含羞带怯秋波暗送,不觉升起几分好感来。

很快开封府张龙赵虎率着开封府衙役赶到,展昭已问明情由,便让他们押送狄素回府,将死者送到府中仵作房等待验尸。死者身份也有些来头,乃是当今刘太后堂兄刘美的长子刘芒。

那狄素出身将门却全然不像个样子,虽然吓醒了大半仍浑身散发着酒气。他在凶案现场被展昭逮了个正着,又人证物证俱全,自然是了监待明日升堂审判。

展昭回了府便径直往公孙策书房去寻包拯二人。虽早已入了夜,这两人果然还在一大堆摊开了的公文之间商讨着恩科大选事宜。包拯一看跟在展昭身边的白玉堂,笑着招呼道:“白五爷又来占住猫窝啦?”白玉堂见展昭已忙了一天却全然没有回窝歇息的意思,勉强见了个礼没好气道:“你们开封府的猫窝,占住了也睡不成觉。”

“玉堂,你若困了就先回去睡罢。”展昭想到白玉堂这些日子除了杀伐便是赶路必然是累了,到了他这里也折腾到这么晚不得休息,不开言劝他回房,说完未等白玉堂回话便急急向包拯陈明案情。

包拯听闻此案眉头皱得死紧,却勉强打趣道:“你们真赶得巧,救下人证一命还把凶手抓了个正着,运气这么好真该去赌几场。”

白玉堂自然没回房,正在一旁暗恨自己运气差呢,闻言说道:“好什么,纵然今晚跑脱了狄素,有满屋人证加上九歌冒险拽下的荷包物证也是足以将其定罪的。我们偏偏今晚撞见,平白多熬一宿夜。”

“好歹救下了九歌姑娘,怎么不是一桩好事?”展昭说道,听白玉堂对九歌似有赞赏之意,想起两人皆是一身白衣面目俊美,站在一处倒是极赏心悦目的,竟不知自己话语中含了几分酸。

白玉堂暗看了他一眼,纳闷这猫不是使眼色示意自己救人的吗,怎么随他意思行事倒教他酸了起来,口中回道:“九歌根本不用我救的。我接住她时才发觉,她并非跌落下来,而是使了几分轻功的。”

“这便是疑点,你为何方才不说?”展昭闻言急道。

“这与此案有何相干?何况九歌一看便有几分侠气,不似一般风尘女子娇娇弱弱,有功夫傍身也不足为奇。她自己不也说是慌乱中跃下来的,又未曾对你说谎。”白玉堂见展昭冲自己发急,忙辩解道,却不知展昭听了愈发来气。

说话的功夫,忽有衙役急慌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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