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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你站在王延龄一边能加重他获胜的筹码。你虽然不能增强王延龄的力量,但却可以消弱陈世美的力量,把你自己变成陈世美的软肋吧,借机狠狠地虐陈世美的心,替秦永和这身体的原主报仇!”
王延龄那个死男人,想起他就烦,她才不要再和他有交集。
见她还是毫无反应,系统又说:“几个月后,陈世美会来延州,怎么把游戏进行下去,是否攻略王延龄,这些都是你自己的事情,随你便吧。”
系统不再出声。
真是太好了,死系统最好永远不要再出现。
艾怜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开始整理脑中繁乱的思绪。既然陈世美要来延州,那她只好在延州城守着,这几个月的时间,好好想想要怎么做。能虐到他最好了,虐不到就直接杀了他了事。反正她已经厌倦了这个世界。
她又喝了一杯酒,然后把店小二喊了过来:“店家,这里离延州城有多远?”
“回夫人的话,有六里地。”
“刚才的王大人已经结过账了吧?”
“是的,夫人,已经结过了。”
挥退了店小二后,艾怜关上雅间门,把身上的锦衣脱下,换回了原来的那身旧衣。
既然延州城离得那么近,她就不用雇车了,到城里寻个活儿做,实在不行,就继续卖炊饼。
一个时辰后,艾怜进了延州城。
冬季的街路上行人不多,艾怜蒙着头脸,已经走了好几家店铺,只有一家小吃店同意让她在后厨帮几天忙,但是不提供住处,她只好去找当铺,准备先把衣裳当了,然后找住处。
走着走着,看到了“锦绣阁”衣坊的匾额,她心里一动,进去了。
店里的伙计迎上来问:“这位娘子,想做什么样的衣裳?我可以向您推荐一下款式。”
“你们这里招绣娘吗?我会裁衣、做衣、也会绣活儿。”
伙计打量了她一遍,然后把她领到了后院,找到了老板娘。
艾怜从皮袋子里拿出自己换下的那套锦衣说:“老板娘,这衣裳是我做的,您看看我的手艺。”
县令夫人是商人之女,她的这套衣服是从洛阳的老家作为年礼送来的,还没上身就送给了艾怜。洛阳是繁华之地,衣服样式自然比偏远的延州要时尚致得多。
老板娘看了很高兴,能引领延州城的时尚新潮流当然有助于她的生意兴隆。而且快过年了,大户人家都忙着做新衣裳,这段时间衣坊的生意有些忙不过来,正需要人手。
这里干活的多是年轻女子,因此提供吃住,但食宿要从工钱里扣除,这就解决了艾怜的后顾之忧,不用出去租房子,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最让她满意的是工钱按件计算,多劳多得。
这样,艾怜在这里落了脚。
这里是女人的世界,凭手艺吃饭,为了多挣钱,没人有闲心惹是生非,这是艾怜自进入游戏世界里过得最平静安心的日子。
巧手的女人很多,艾怜的绣活在这里并不突出,但她见多识广,作为现代人的她对服装的审美肯定有独特之处。虽然入乡随俗,服饰的大方向她不得不遵守,但在细节之处,比如领口袖口衣摆腰带的处理,比如花样的设计等,对老板娘来说,她简直就是个天才。
艾怜也不敢做得太过,每隔几天就弄个花样子或是提个小建议。很快,老板娘就让她只负责上门量尺寸、做个裁剪的师父,这可比做绣娘多挣很多。
一日,老板娘带她去延州城里最大的青楼艳春楼,给楼里的几个头牌量尺寸。
第145章孤灯独赏
对于青楼这种地方,艾怜没什么感觉。
人各有命,有的人天生命好,像王延龄那样的生来就富贵逼人,有的人,就像张麦的几个妹妹,被父母卖了,她们的命运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所以,她对于青楼的女人们,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活着不易,谁也没资格评判别人的生活方式。
艾怜给那几个头牌量了尺寸,又把她们的要求一一记下,好东西跟着老板娘往外走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冲过来的男人抓住了手臂。
那人怒气冲冲地问她:“你怎会在这里?”
艾怜抬头一看是影十,还未等回答,就被老板娘接了话。
老板娘肯定是维护自家伙计的,见这年轻的汉子一脸怒气,猜想着不是她的亲属就是相好,急忙解释道:“这位大爷,您可别误会,我们是锦绣阁衣坊的师父,来给这里的头牌量尺寸裁衣裳,我们可都是良家女子,您可不要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影十听了,气消了很多,但还是没放手,把艾怜拖拽出了艳春楼,到了街面上才松开。
“你还好吗?那天之后我回脚店找过你,店小二说你朝延州城的方向来了。我怎么也找不到,把我担心坏了,你为何不去找我?我已经跟门房打好招呼了,只要你来,他们会偷偷地告诉我,不让大人发现。”
怎么可能,这种事能瞒过王延龄吗?他真是头脑太简单了。
艾怜面无表情:“谢谢你,我过得很好。我不想和宰相府有任何牵扯,也包括你。你以后不用理我,后会无期!”
她转身就走。
她已经从她的经历中得出了结论:对她好的男人不会有好下场。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记得她关心着她,这让她心里很温暖。所以,她不能再同他有联系。
影十不甘心她的疏远,紧走几步再次把她拦下:“我误会了你我道歉,但你也误会我了,我是被老陈他们骗来的,他们说这里的女子功夫都很高,让我来见识见识,谁知道根本不是我想的那种功夫。那帮骗子,回去后我肯定会挨个教训他们!习武之人不好色,我刚进去就跑出来了,就看见了你。”
这孩子,真是单纯得可以,怪不得以前总被小七欺负,艾怜的嘴角翘了一下。
影十看她笑了,松了口气,又鬼使神差地补充了一句:“我什么都没做。”
艾怜温和地问他:“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为什么以前王延龄要留我吗?”
影十摇摇头。
艾怜告诉他:“我有丈夫,我的丈夫是驸马陈世美、当朝的副宰相,也是你们家大人的对手。”
影十愣住了。
“我这种身份的女人你肖想不起,不要再靠近我了。”她转身朝锦绣阁的驴车走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影十没有来找她。
她在锦绣阁过得忙碌而又充实。跟着老板娘上门量尺寸推销衣物布匹时,她学会了如何同客户打交道如何讨价还价,同其他师父、绣娘一起做活儿时,学到了很多布艺制作的技巧。衣坊里的女人整日拿着针线和绣绷,除了老板娘外,其他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