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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稍一眼,他便回目光,探究地看向林霏,见她还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显然因心事遮蔽了顺风耳,所以未留意到那丁点儿动静。
林霏终于做好与谢桓坦白的准备,可还未来得及开口,猝不及防地被面前人捧起双颊
“怎……”
之后的声音,随着谢桓俯首吻上她玉颈的同时,戛然而止。
冰冷的薄唇吻上温热的肌肤,对比太过鲜明,使得林霏的感官被突然放大。
她浑身僵硬地立在谢桓怀中,螓首高抬,绛唇微启,一双美眸水雾空蒙。
谢桓吮吸着伤口上渗出的血液,突然伸舌舔舐其上,与此同时,狭长凤目扬起,冷蔑地睨向门缝那双窥视的杏眼,眼眸中的挑衅意味昭然若揭。
玉颈突然一痛,原来是被谢桓用森森的白牙咬了一口,林霏浑身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反应极大地将脖颈一缩,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抱着谢桓黑黝黝的脑袋。
林霏两颧升起红晕,她扬起手又落下,极重地拍向谢桓的后背,终于将人拍得从自己脖颈处离开。
谢桓抬起头,不躲不避地与林霏对视,殷红的薄唇配以白皙的肤色,月光下妖冶惑人的不像话。
林霏恼羞成怒,秀眉一蹙便要出言叱喝,哪料却看见他喉头上下一滑动,分明就是亵狎的动作,却说不出的性感,教人无法与其对视。
林霏迅速别开脑袋,双颊绯红久久不消。
谢桓慢条斯理地伸出拇指拭去唇上残留的猩红,只专注于眼前人,再不往林霏身后施舍一眼。
林霏讷讷站着,被他这样一弄,全没了商议的心思。
偏偏谢桓犹觉不尽兴,还要兜头去寻林霏的绛唇。他如此作为既是为了惩戒林霏,又是为了让门后之人看清局势认清身份。
但这一次,林霏没有让他得逞。
“我有话和你说。”林霏撇开脸,将伸来的大脑袋推离自己一尺远。
谢桓仅仅薅下了林霏的手,舔润薄唇后,颔首示意她说下去。
林霏整理好心情,直奔主题:“窦宁儿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听罢,谢桓眼中的温度悉数褪去,整个人又变得清清冷冷
“你觉得是我做的?”
林霏却摇了摇头,“你允诺过我不会动她,你不会食言。”
谢桓面色稍霁,便不再瞒她,直言道:“是我对属下管教不利。你说罢,是要割下他们的一条腿,还是一只手。”
听他又要用暴力解决问题,林霏心下不认同,蹙眉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没打算让他断胳膊断腿,叫那人先与宁儿道个歉,解了宁儿的心结才是。”
谢桓凉薄一笑,“且不说那人愿不愿意来道歉,便是你所说的心结,怕是只靠道歉根本解不了。”
只这隐晦的一句,林霏便从中听出了谢桓对窦宁儿的恶感几何。
“宁儿本性纯良,你不要将她想得如此坏。她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桓冷笑着重复了一句“本性纯良”,不答反道:“你可知她一人杀了我宫中五名女婢。好一个‘本性纯良’啊。”
话音一落,殿门内突然响起“哐啷”一声,林霏心下一凛,迅速转头去看,却见殿门竟未关好,一道白影从门缝中闪过,她这才意识到窦宁儿一直躲在门后。
她何时过来的?
刚刚她与谢桓……宁儿全都看见了吗?
林霏就要追过去,却被谢桓一把抓住了胳膊。
谢桓不冷不热地密语提醒她:“还是让她以为你不知道的好。”
林霏冷静下来,忆起窦宁儿频频失控的情绪,顿觉谢桓确实说的不错。
她屏息静气去听,双耳便捕捉到一连串凌乱的呼吸声。
窦宁儿还未离开,她还在门后。
林霏捺下纷乱的心绪,故意拔高声音与谢桓言:“我不介意她杀人,也不想知道她为何杀人。此次前来我就是要带她离开的。”
她的语气不复原先的亲密与柔和,谢桓冷冷瞧着她眼中的恳求与歉疚,知道她这是为了窦宁儿要欲盖弥彰地与自己撇清关系了。
呵。他为了她,屡次让步,事事妥协,竟还比不过一个装疯卖傻的义妹。
谢桓不由分说地一把擒住林霏的手腕,森冷道:“为她而来?那我呢?你可还记得答应……”
“谢桓!”林霏着急地打断眼前人之后的话语。
谢桓任她打断,攥着林霏的手腕步步逼近,沉声说完未出口的话语:“你可还记得答应了与我在一起?怎么?摸了亲了,占完便宜就要反悔么?骗人也不是这么骗的。”
第80章旧事
谢桓任她打断,攥着林霏的手腕步步逼近,沉声说完未出口的话语:“你可还记得答应了与我在一起?怎么?摸了亲了,占完便宜就要反悔么?骗人也不是这么骗的。”
林霏高悬着一颗心,被谢桓逼退到了廊柱。谢桓攥着她的手腕,她则是拧着谢桓的宽袖,一高一矮的二人互相对视,半晌无话。
话已至此,门后之人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她原打算把这一桩桩一件件慢慢向窦宁儿抖落,可如今教谢桓一口气说破,林霏反而平静了下来。
谢桓说的不错,骗人也不是这么骗的。倘若她还要再故技重施再次欺瞒窦宁儿,不吸取前车之鉴,不单单是知错不改更对不住谢桓。
是她太过小心谨慎,一叶障目,到头来反而会既丢芝麻又丢西瓜。
“真正为她好,你就应该把真相告诉她。别再给她希望。”谢桓语气平淡地补充了一句,掌心一松,卸了对林霏手腕的桎梏。
林霏抿了抿唇,依旧扯着谢桓的袍角,左右晃了晃,诚挚道:“对不起。”
谢桓乜了林霏一眼,周身的佞气消散,“你知道轻重就好,别太过。”
他反手将林霏的柔荑捉入掌心摩挲,这意思就是原谅林霏了。
听得此言,林霏不禁又在心中揣度起了何为轻何为重。依他之见,她为窦宁儿寻个容身之所足矣,无需再管她的死活,对不对?
“谢桓,”林霏眼神复杂地抬头望着面前人,“宁儿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不肯答我?”
谢桓:“你是真想知道?”
林霏颔首。
“你可知道窦宁儿的生父窦受畴生前犯了甚么罪?”
“说是……贪污?”
“不错,就是贪污。其父位及左相,乃当朝重臣,既是贪污,必为大案,自然涉案人数众多,其中不乏权臣。窦受畴死便死了,偏偏在临死前让其党羽得知他还藏有一本账……”
林霏顿然醒悟:“你是说那本账在宁儿手中?”
“不,在她这里。”谢桓伸出食指点了点林霏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