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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觉得。就连我和他同床共枕这么十多年,也觉得从来没有走入过他的内心呢。”
窗外草坪的一脚,郭信文正在烧烤架前忙碌。
虽然已将近不惑之年,可这个亚裔男人依旧身材挺拔健壮,肌肉悍,岁月的风霜将他俊朗的面容雕琢的愈发具有成熟魅力。
郭宅重新种植上的月季满篱笆,年年花开相似,香雪粉云。而郭信文已由当年那个如阳光般清澈的青年,变成了眼前这个深沉内敛、磐石一般的男人。
郭信文的男性魅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一群穿着短衣热裤的美貌洋妞此刻就围着他团团转,巧笑嫣然,撩着金色长发,挺胸扭臀,花式展示自己青春傲人的资本。
可惜郭信文低垂眼帘,专心致志伺候着手下几片烤牛排,将之翻来覆去,刷酱浇油。这淡漠、肃穆、思绪复杂的神情,同他平日里坐在会议室长桌的主席位上听手下报告并无不同。
可要说他不解风情,他又敏锐地感受到了江雨生他们的目光,百忙之中转头朝这边望了一眼。眼中笑意却是格外地温柔明亮,同这满院初夏美色相映生辉。
就这时,江雨生听到于怀安说:“我和信文正在办理离婚手续。”
作者有话要说:
顾百亿:我赞同于大哥的话。郭大那种人,在床上肯定只会一个姿势。雨生经历过我后,怎么会选他???
郭千亿:大舅子,你真该被人干死在床上的!
于大舅:谢谢你的祝福,前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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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江雨生迟钝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知道?”于怀安反而更意外,“他居然没有和你提过?你们俩关系这么好的……难怪你说不了解他。那你大概也不知道我和他其实已经分居了大半年了?”
“不知道!”江雨生完全处在惊愕之中,“出了什么事了?我相信信文他并没有在外面乱来……”
于怀安噗哧笑:“他?不不不?至少郭于两家所有男人里,郭信文大概是唯一一个嘴巴干净的丈夫。连我爸号称爱妻如命,都有过秘密情人。如果我们的婚姻里要有第三者,也只会是他的工作。”
“那为什么?”江雨生不禁问,“你们俩的感情一直那么稳定!”
“稳定的感情并非就是好感情。”于怀安哂然一笑,“我们俩确实没有什么矛盾。我们俩都是工作狂。信文要管理那么大个集团就不说了,我不仅要评职称,现在还是部门行政主任。但是我们俩都非常理解彼此对事业的抱负,互相支持,从来都不抱怨对方不照顾家庭。”
“这不是挺好的吗?”
“作为朋友,那确实很不错啦。”于怀安耸肩苦笑,“可是作为夫妻,我们俩在家里几乎十天半个月都碰不了面,孩子全丢给佣人和我妈在管。就算见面,我们俩所能聊的也不过是彼此的工作、家庭资产的管理、孩子的学业……”
于怀安长叹:“我们不谈情也不说爱。我们望着彼此的眼睛,没有心跳和温暖的感动。我们拉着对方的手,也不再有什么亲密的感觉。在去年决定分居前,我们就早已不同房很久了。”
猝不及防听到这么私密的夫妻事,江雨生有些尴尬。
可于家兄妹性格一贯豪爽坦诚,于怀安笑着拍了一下江雨生的胳膊:“信文和你这么铁的兄弟情,都没和你说过这个?”
江雨生讪讪道:“我们俩都不说私生活,凑一起不过吃喝玩乐。我倒是和你哥谈得深入一点。信文他比较……”
江雨生一时想不出个准确的词,倒是于怀安接上:“一本正经?古板保守?你不用替他说好话。我觉得他这几年越发往道学家方向发展,明明正当壮年,但是好像没了性欲似的。”
江雨生尴尬得直咳嗽:“也许他工作太忙……”
于怀安哈哈大笑:“你们这些男人,全然没了祖先们那种求偶、播种的原始冲动,真不知道这个社会怎么了?我哥倒是例外。但是他求偶的方向又歪了……不说他了。总之,我和信文这个状态持续了有四五年了。去年初的时候,我生了一场小病,摘除了一个小肿瘤,你知道这事的。信文是个好男人,放下工作来照顾我。那个时候我们聊了很多。”
于怀安在窗边椅子里坐下,感慨一叹:“我们是有过感情的。新婚和孩子出生那头几年,我们也和别的幸福夫妻没什么不同。可是那一切消散得那么快。在我们发觉的时候,过去曾有的一切,全都销声匿迹了。留下来的,只有一个婚姻的空壳。”
感情犹如湍流中一枚石子,不断地经受着撞击和冲刷。有的会被打磨成一枚瑰丽的宝石,有的却只能被冲蚀成沙砾,消散地无影无踪。
江雨生轻声说:“也许你们都需要放慢速度,放个假,重新联络感情。”
“你以为我们没想到?”于怀安苦笑,“我们去二度了蜜月,就是为做最后的尝试。头两天感觉还不错,没有孩子闹腾,热带海洋的风还有鸡尾酒,都让我们都找回了点新婚的感觉。然而到了第三天,我们俩就开始不耐烦。手边没有工作的焦虑感让我们俩都坐立不安,魂不守舍。到了第六天,我们就像戒毒反应发作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为了芝麻大的小事不断吵架。我觉得如果那个假期继续下去,绝对会发展成为一桩谋杀案我有信心干掉他,并且伪装成他心脏病发作。”
于怀安觉得这事十分可笑,说得眉飞色舞。江雨生在一旁无言以对。
“所以,”于怀安耸肩,“回来后,我们俩很有默契地分居了。直到今年三月,我们俩结婚纪念日。我们俩谈到深夜,都认同这段婚姻已经脑死,可以放弃抢救了。为了不耽搁彼此开展新生活,我们决定离婚。”
江雨生沉默了半晌:“你家里人和孩子对这个事接受得如何?”
“我妈很失望,信文是个好女婿,对她非常孝顺。孩子们倒无所谓。我和信文不是称职的父母,孩子们已经习惯了父母不在身边的日子。而且他们现在读寄宿中学,只有周末才回家。”
“至于我哥,”于怀安翻了个白眼,“我哥早两年就劝我离婚了你知道我哥这种人会说出什么话来。要我赶紧去找小狼狗啦,糙汉子啦……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欲-望是最关键的!”
江雨生扶额。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这几年于怀平一直吐槽花式吐槽郭信文。想来是知道妹妹的婚姻日落西山,忍不住对郭信文多有埋怨。
于怀安靠进椅子里,伸直双腿,抿着马蒂尼,双眼慵懒地眯着。她这神情同她哥哥于怀